第1112章 不一定名字难听人就是坏的

那惬意倒挂在围墙上的黑蛇,此时抬起了脑袋。连同细长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不过它并没有因此而下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似的。

“不错,看你生龙活虎的,想必这腿是废不了了。”盛忠业打量了一下,洛梓轩站在地上的那条左腿。

“我的腿废不废跟你有什么关系?”洛梓轩的情绪有些激动,只想把他赶走。

盛忠业摇了摇头,年轻人身上的戾气太深了。

经过这件事,他居然还没有意识到一点的教训。

冲动是魔鬼,凡事还得用脑子。

盛忠业提着手中拿着的口袋,杵着那根木头棍子迈进了大门的门槛。

“你……”

“别去。”房玲儿拉着洛梓轩的手臂,把他给拦了下来。

“他是谁呀?你怎么能让他随便进来呢?”

洛梓轩盯着房玲儿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但他若想要加害你我,你也不会有机会醒过来。

再则,他来这里并非是为了你我,而是那屋子里面的人。”

她向洛梓轩解释。

上次他就是来找恶婆婆的,想必他此时直接去恶婆婆的屋门,那也一点都不会例外。

盛忠业伸手敲打着恶婆婆的房间门。

屋子里面没有回应,但他的听觉很敏锐,不难听出屋子里面有汤药在药炉里面沸腾的声音。

那么多年了,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熬药的时候都不去管的,任由它一直沸腾。

他又敲打了两下,屋子里面依旧没有人回应。

而此时那原本在围墙上倒挂着的黑蛇,却漫延了下来。

盛忠业扭头盯着它,它倒是挺老实,立马乖乖的呆在原地。只是那修长的脖子一直伸着,突出的眼睛把他当成仇人一样防范。

那眼神简直跟它的主子一模一样。

盛忠业推了推门,门从里面是被锁上的。

他就地坐在门槛,开口对房玲儿说:“给我准备个药炉吧。”

他说完后,就把袋子里面带来的草药一一拿出来。

有些草药叶子有用,但根茎却是有毒的。还有一些则刚好相反,他得把有用的那部分采摘下来。

“哦,我去给你拿。”房玲儿一时走神,反应过来后才回答。

她又盯着身边的洛梓轩说:“你饿了吗?粥好了,我帮你先盛一碗,你到屋子里面去吃,好吗?”

“不饿,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洛梓轩回复一声,然后后退几步。就地坐在石阶上,观望着对面木屋门前的怪人。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戴着那么诡异的一个面具?

光是看着就觉得渗得慌!

房玲儿把洛梓轩房间里的那个药炉拿出来,洗干净后交给盛忠业。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打点水来,把火生起来吧。”

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她一提说,他就直接把她使唤上了。

“嗯。”

房玲儿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在一切都完成后,她才又问:“这药是谁给准备的?”她又盯着地上那些草药,说:“全部都需要清理出来吗?

要怎么采摘,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吧。”

“不用。”

这一次他拒绝了。

在用药方面,他是不会假手于人的,更重要的是,这些药不是给别人,而是给里面的那个倔强小老太。

他的声音与上次一样干瘪又嘶哑,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有一种方法是电子变音,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使用的那个。

恶婆婆是个怪人,他一定认识恶婆婆吧。他也是一个怪人!

“恶婆婆她是生病了吧?这药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对吗?”

房玲儿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闻言,盛忠业顿时抬头,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知道那个小老太是‘恶婆婆’?

是白湖自己告诉她的吗?

不!依他对白湖的了解,她岂会无端的向别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白湖要真的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她就不会戴着帽子,还用围巾把自己的脸捂得那么严实了。

“……”盛忠业没有说话,垂下脑袋继续采摘草药。

“上次你来了之后,她就没有咳嗽那么厉害了。想必是你给她服用的那些灵药,调养好了她的身体。”

房玲儿一再带着试探性的口吻说着。

恶婆婆自己都无法医治好自己的身体,可眼前的这个怪人却有那个本事。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医术,能够强大到超越恶婆婆的地步?

除了邪毒圣手,那应该就只有林柏远了吧?

林柏远那么恶毒的人,他自然不可能会救恶婆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的怪人,会不会是邪毒圣手?

他到底长成什么样?

房玲儿想到这里心里显得很紧张,激动得心脏跳动的频率都不受控制了。

她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把这个怪人脸上戴着的白色木偶面具揭开。想要亲眼看看他本来的面貌。

可转念一想,邪毒圣手应该也不是好人,他没有道理不杀了她和洛梓轩,还会救恶婆婆的呀。

除非,邪毒圣手对恶婆婆这个师妹还有一些情分。

又或者说,邪毒圣手只是名字很歹毒,实际上他和恶婆婆一样,都是善良的人?

“我帮你……把这些没有用的杂草给收拾干净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盛忠业淡漠的拒绝。

原本一直坐在石阶上的洛梓轩,似乎已经看出了房玲儿的举动。

他拿着旁边的木棍支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向他们走过去。

房玲儿在心里几经纠结,还是忍不住想要揭开他脸上的木偶面具。

“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去吃饭吧,这里不用你做什么了。”盛忠业将手里采摘的精华草药放进药炉里面。

那条一直蜷缩在盛忠业身后的细长黑蛇,嗅到了空气里异样的草药味道。它吐着口中的信子,不适的摇晃了几下脑袋。随之晕晕欲睡的趴了下去。

房玲儿心跳得很快,小心翼翼的俯身而下。

一只手作势把地上的草药叶子,还有根茎给捡起来。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盛忠业脸上的木偶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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