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又很快地放開了她,警告地說︰「下次再試試看!」
她一愣,今天他意這麼好說話,看穿她的謊言卻沒有說什麼,忽然她覺得她的手很燙,他身上的肌膚就像火山似的炙熱,她低頭一看,俏臉一紅,意外地看見他激動的證據。
她訕訕地收回手,尷尬地說︰「沒有下次了。」討好地看著他,「是不小心放在上面的。」
這話說完,休息間更是安靜,方博霓真沒做過這麼大膽的事情,心虛地說︰「我……」
「乖乖睡覺。」他止住她的話,將她放倒在床上,「不要亂跑,肚子這麼大了還到處跑。」她撇了撇嘴,隨後看到他起來,她不悅地說︰「你去哪里?」
「去洗手間。」
「哦。」
等魏楚學回來之後,方博霓仍是沒睡,精神奕奕地看著他,「其實我也是可以幫你的。」她揮了揮可愛的十根手指。
一絲尷尬的紅暈浮上魏楚學的臉上,他模了一把臉,冷笑道︰「愛折騰,是吧?」
一股寒心的冷氣讓她不舒服地打了一個寒顫,「呃……」她不敢說話。
「肚子是大了一點,不過動作輕一點也沒關系,對不對?」他輕柔地笑著,緩步跳上床,將他的膽小表妻子緊緊地壓在身下,「去哪里?」
「你還有沒有人性,我肚子這麼大,你還思想yin\穢!」方博霓一臉的斥責。
魏楚學揚揚眉,「我思想yin\穢?」
「對。」
「正好,我喜歡證實別人說的話,免得白白浪費被你冠上了的稱號。」他邪惡地笑著。
「魏楚學!」她慌得想踢開他,開玩笑,她肚子這麼大,哪有精力跟他大作戰一番,剛剛也不過是開玩笑的,誰讓他放在心上。
在她掙扎的時候,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小骯上,本來已經平復的yu/望又抬頭了,方博霓驚恐地瞪著他。
他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嚴肅地說︰「記住了,等你做好月子,我會一筆一筆地要回來。」
他臉上一副凶狠,但心里卻無奈,竟然因她一句挑逗的話就掀起了無窮的yu/望。
看他又往洗手間走去,方博霓才松了一口氣,轉眼想到他的威脅,她不安地抱著發冷的身體,他應該不會這麼斤斤計較吧?如果是真的話,那她出了月子以後就要被他在床上使勁折騰了嗎?她是深知他的男人本色,她忽然後悔剛才沒事出口挑逗他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你說兒子是什麼意思啊?」魏母猶豫地看著魏父。
「你就按照他說的做吧,這也是好事。」魏父一邊看報紙,一邊回答道。
「但我們兒子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啊?」魏母一臉的不解,突然恍然大悟地說︰「會不會是博霓說的?」
前不久,魏楚學打了電話給魏母,說公司里有一個條件不錯的單身漢,是市場部門的經理,外貌不錯,經濟條件也行。
她當時從魏楚學的嘴里听到這此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可魏楚學確實是這麼說了,她的耳朵也沒听錯,魏楚學是要替張恩搭線,雖然她听了心里也挺贊同的,就是不懂這個不管家事的大兒子怎麼變得這麼善心了。
「別想這麼多了,你跟小恩說過了?」魏父問。
「還沒,我準備等等跟小恩說。」
第10章(2)
他們正說著,張恩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盒點心,「魏爸爸、魏媽媽,我買了點心,你們來嘗嘗。」
「呵呵,你這孩子真有心。」魏母心里遺憾她不跟自己的小兒子來電,但也真心地想為她找一門好姻緣。
魏父站了起來,聰明地先離開了,「小恩,謝謝啊,不過我不吃點心,你們慢慢吃,我去書房看會書。」
張恩坐在魏母身邊,笑著說︰「魏爸爸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吃這些。」
「男人的口味自然是不同了,我們喜歡,他不一定喜歡嘛。」魏母跟魏父多年的夫妻,對于他的習慣了如指掌。
張恩听了魏母的話,心里不禁多想,難道真的是這樣嗎?她覺得自己適合魏楚學,可魏楚學不覺得她適合他,這麼一想,她的臉色有些黯淡,但很快她拋開了這些負面想法,打起精神說︰「魏媽媽,你剛剛跟魏爸爸說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呵呵,這跟你有關。」魏母眉開眼笑。
「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啊?!」自從上次她燙傷和扭傷腳之後,魏楚學就一直沒有再來魏家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方博霓說了什麼,或者是魏楚學自己感覺到了什麼,但他不來,她覺得待在魏家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好怕魏楚學以後都不會再來,但她又笑自己傻,這里是他的家,他怎麼可能不回家呢。
「你呀,現在也不小,該找個男朋友了,正好我這里有一個不錯的人,你要不要跟他見一面?」魏母笑著問。
「魏媽媽……」張恩有些驚恐,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魏楚學現在婚姻美滿,他的妻子還為他孕育了他們的孩子,她如果說她喜歡的是魏楚學,那麼魏媽媽會怎麼看她,輕浮?無恥?
她不希望魏母和魏楚學對她有不好的想法,所以她當初想的是讓方博霓打退堂鼓,方博霓那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被覬覦呢,結果那個方法卻一點用都沒有,他們兩個似乎沒有吵架,還不再來魏家了,她本來就慌的心因听到魏母的話變得更慌了。
「女大當嫁,不要害羞。」魏媽媽善解人意地說。
「不是,我……」她心里只有魏楚學,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別人,讓她跟別人相親,她做不到啊!
「放心好了,這個人很不錯的,你魏大哥替你把關,你不要擔心。」魏媽媽笑著說,把魏楚學拿出來以增加說服力。
「魏大哥?」張恩神色呆滯,不敢置信地看著魏母,「魏媽媽,你在開玩笑?」
「哎喲,我也不知道我這個兒子為什麼突然心血來潮地想當紅娘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魏母和盤托出。
張恩感覺自己置身在茫茫大雪中,又冷又迷失了方向,她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是魏大哥要替我找對象?」
「是他說的,不過我也早就有這個意思了,你既然打算要留在台灣了,就找一個男朋友談談戀愛……」魏母興致沖沖地說。
張恩卻什麼也听不到,腦海里只有魏母那一句話,是魏楚學,想讓她跟別的男人相親的人是魏楚學,是魏楚學搭線,是魏楚學好心……
她的眼角濕了,心猛地揪著,「魏媽媽……」她啞著嗓子,感覺自己的心一點一點地死掉了。
「怎麼了?」魏母這才發現她的異樣,伸手抓住她的手,「臉色這麼白,手也好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不是。」她深吸一口氣,沒想到鑽入心扉的空氣冷得她直打顫,「我忘了跟你說,其實我已經買好機票了。」
「啊?」魏母傻傻地看著她,「什麼機票?你……」
張恩揚起一抹笑,臉上多了一抹灰霾,「我爸媽在美國,我還是不放心,所以我想回去。」
「你真是孝順。」魏母拍拍她的手,「這幾天你一直陪著我,現在你要走,我都舍不得。」
只有魏母才舍不得她走吧,想到魏楚學的冷酷,張恩難過地說︰「最近才決定的。」
「那你什麼時候走?」
「就這幾天。」越快越好,這個地方她一點也不想再待,一點也不想再來,這里是她的噩夢。
「這樣啊,那你到時需要什麼要告訴我,知道嗎?」魏母粗心地沒有察覺到張恩的奇怪,反而想著別的事情,「你要回去了,順便幫我帶些東西給你媽吧,我記得你媽最喜歡吃東屋的酥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