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大手罩住她在空氣中的花蕾,熟練地搓揉著。「二來你這小東西怕羞得緊,如果真將你睡覺的樣子入畫,怕你從此就不再理我了,那我找誰替我生孩子去?」
沈夕曛聞言一僵。是啊!她怎麼忘了他之所以買下自己,之所以對自己好,不過是要她快快受孕,快快為他生下孩子,她怎麼會忘了呢?
煜祌沒有察覺沈夕曛怪異的神情,他張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從腰間解下一塊半環形的玉佩,圈在她腰上。
沈夕曛一臉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你瞧瞧。」
她拿起玉佩一陣端詳,那是一塊色澤溫潤翠綠的上好玉玦,玉身刻著一對交頸纏綿的鴛鴦,後面寫了一個「祌」字。
煜祌在椅子上坐下,然後抱起她跨坐在大腿上,讓她面對自己。「這叫「鴛鴦玦」,是我還在額娘肚子里時,阿瑪送給額娘的。祌是我的名字,依照族譜,我們這一輩輪到「煜」字,所以我叫煜祌,記住了嗎?」
沈夕曛搖頭,將鴛鴦玦還給他,「不,這禮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煜祌不容她拒絕,拿起鴛鴦玦,再次圈在她腰上,「說給你就是要給你,別拒絕我,如果你能幫我生個胖小子,到時候我要給你的東西更多呢!這算什麼。把嘴張開,我要吻你了!」
沈夕曛來不及表示意見,煜祌就給了她重重的一吻。
久久,煜祌松開她,指尖勾畫著她被吻得微微腫脹的紅唇,再以舌尖輕舌忝著,「小扁,剛剛弄疼你了吧?瞧你疼得都哭了,讓我看看可好?」
不待沈夕曛表示意見,煜祌立刻抱起她,讓她坐在案上,指尖直探那飽經他佔有的花叢輕觸。
沈夕曛羞愧交集,本能地並攏雙腿,雙手按住他,低聲哀求道︰「四爺,不要,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那要怎樣?是這樣嗎?」
話聲剛落,煜祌便大剌剌地佔有了她。
驟然的充實,讓沈夕曛驚訝得來不及反應。她想推開煜祌,卻反而讓他抱得更緊、佔有得更深;她想說不,可她的身子卻背叛了她,她的理智甚至告訴她︰這是你該承受的,因為你答應了他的條件,要為他生孩子,不是嗎?
縱使只知道他叫煜祌,縱使不明白他的出身來歷、不清楚他的為人個性,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自己,她都已經沒有退路了。
在這陌生的京城里,這個男人,這個正佔有著自己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除了他,她別無所有,她只能依著他、順著他,為他交出自己、交出靈魂、交出身體,不然又能如何?
想到這兒,沈夕曛認命了。
她迎向煜祌,接納他深深的佔有,一次次身陷在煜祌所布下的天羅地網中,一回回地交出自己、交出一切。
兩人從案桌纏綿到榻上,由榻上滾倒在地,而後再回到床上,耳鬢廝磨、軀體交纏,沒天沒地、沒有時間,只有彼此,直到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耳邊听著雞啼,煜祌才樓著沈夕曛沉沉睡去。
第3章(1)
從這天開始,煜祌就常常到十笏園來陪沈夕曛,不過他到的時間大多是晚上過了亥時,有時甚至已經交子時了,煜祌才帶著一臉疲憊和歉意出現。
對于煜祌的遲來,沈夕曛從沒有任何怨言,畢竟她是沒有身分、沒有地位的,既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的妾,甚至連奴婢、丫鬟都稱不上。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煜祌藏在十笏園,天天等著他甘霖灑遍的女人,她哪有資格埋怨?
所以煜祌來的時候,沈夕曛總會先替他準備好一熱茶、一盤餑餑,讓他充饑解渴。
然後她會主動寬衣解帶,投入煜祌懷中,接納他一次次、一波波的佔有和愛寵,直到交丑時,他才起身穿上衣服離開。
日子幾乎就是這樣過的,沈夕曛也像個女圭女圭般,任由煜祌擺布。
煜祌要她,她便月兌了衣服陪他,浪蕩地沉溺在男女歡愉、情天欲海中;煜祌要畫畫,她便幫著磨墨、調色;煜祌想听曲兒,她就拿出琵琶唱給他听。
總之煜祌要她做什麼,她都不再拒絕。
可沈夕曛自己知道,她沒有靈魂、沒有感情,她的靈魂與感情,早在簽下賣身契的那一剎那就已經死了。
她現在所做的,只是回報煜祌對自己的恩情,並希望盡早為他生下孩子,然後結束這一切。
沈夕曛確實是這麼想的,而且她也稱職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至少她是如此認為。
就像現在,都已經交子時了,沈夕曛還坐在燈下等著煜祌,桌上一如往常的擺了一女乃茶以及一盤餑餑。
但時間一刻一刻過去,煜祌並沒有出現,沈夕曛還是捺著性子等,直到外頭傳來四更的更聲,沈夕曛才確定今天他是不會來了。
煜祌不來,讓沈夕曛松了一口氣。
她吹熄蠟燭,合衣上床睡覺。
她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的,以往她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都是這樣,不過今天沈夕曛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甚至起床再睡下,仍是怎麼樣都睡不著。
好奇怪,為什麼會這樣?她一個人竟然睡不著,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竟熟悉了煜祌的陪伴?
這個想法讓沈夕曛霍地坐了起來。
不,不對,這是不對的,她不能對他動情,絕對不行!他們之間是不能有感情的,他們之間只有買賣,是的,買賣,就是買賣!
這樣告訴自己後,沈夕曛覺得安心不少,她拍了拍枕頭想再睡下,卻突然看見黑暗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人。
沈夕曛頓時驚叫出聲︰「啊!」
一個男人快如閃電的撲上前捂住她的嘴,「別嚷嚷!要是你再亂嚷嚷,小心刀子沒長眼楮!」
那人伸手晃了晃,果真有把亮晃晃的東西閃了一下。
沈夕曛驚慌不已,「你……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那人冷冷一笑,「有人要我過來看看你。」
「誰?是誰要你來的?」她在京城里除了煜祌,根本不認識第二個人,所以她實在想不出有誰會要人半夜三更來看自己。
那人沒有回答沈夕曛的問題,只是徑自說道︰「北京城里都盛傳,定親王在十笏園藏了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每天巡城後就會順道過來春風一度,所以我特地過來瞧瞧是真是假。」
「什麼定親王?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人一哼。「你懂也好,不懂也好,總之你讓人買了下來,藏在這兒,不是嗎?」
「那、那又如何?」
「如果那人是定親王的話,你就該死!」
說罷,那人舉起刀就要往沈夕曛身上落下,沈夕曛尖叫一聲,乘隙逃了開去。
可沈夕曛走沒幾步,頭發便讓人一把揪住,跟著一抹冰寒的感覺架在脖子上。
「不是我想殺你,而是有人要我殺你,誰讓你京城里那麼多人誰不好跟,偏偏跟了定親王。
那人扯得沈夕曛動彈不得,再次舉刀欲往沈夕曛的脖子抹去。
眼看著沈夕曛就要這樣莫名其妙的命喪當場時,一道人影忽地沖了進來,將沈夕曛推了開去,替她擋下那一刀。
只听得一聲悶哼,一道她熟悉的聲音傳來——
「該死的狗奴才!誰讓你到這兒逞凶的?」
听到這聲音,沈夕曛和那個男人同時一震;沈夕曛是驚喜,那人卻是驚訝,想不到煜祌竟這麼快就趕到了!
沈夕曛就著月光,在黑暗中找到煜祌。
煜祌伸手拉住她,將她摟進懷中,同時厲聲一喝︰「還不快滾!等著我叫阿倫泰進來收拾你嗎?」
那人心有不甘,不市就此罷休,可似乎又很忌憚煜祌,于是他冷冷看了沈夕曛一眼,陰沉沉地道︰「我會回來的,你等著,只要你在京城一天,總有一天我還會再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