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嗆木頭 第19頁

「我沒氣了、我沒氣了……」她很喘,畢竟她沒有常常練習,哪像他……

等等!

她瞪他。「為什麼你的技術好到讓人感覺到你常常練習?」

這樣的質問今他失笑出聲。

「笑什麼啦!」她揍他一拳。

「你也會吃醋啦?」左曜臣輕輕松松就接住她的拳頭。

她眯起雙眼,「你還沒回答我,你心虛喔!」

「才沒有!」一想到自己吻技很好的原因,他不禁悄悄的俊臉狂紅。「我是……我是常常練習沒錯……」

向右宜聞言俏臉一沉。

他明明說要等她的,這是他自已向盛衍保證的!

結果……看來辣椒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才不愛她!

機靈的抓住她起身欲走的身子,左曜臣陪著笑臉,「你听我說完嘛……」

「都已經「常常練習」了,我干嘛還留在這里自取其辱?」向右宜吸吸鼻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戀愛中的女人都愛哭,而她這根「沒有知覺」的木頭老早就不曉得為愛哭了幾次了。

「我跟你講嘛……可是你不準笑,也不準跟別人講!」

「嗯。」她倒想听听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左曜臣輕輕湊近她的耳邊,「我每天晚上都會作夢,跟一根爛掉的木頭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告訴你我什麼姿勢都夢過,更別提接吻這種小事了……」

第8章(2)

向右宜听著,俏臉越漲越紅。她認識他這麼多年,沒听他說過這麼露骨的話。

她瞪大眼看他。「你怎麼作這種夢啦……」

「喂!你也幫幫忙好不好?我也是男人,也有需要的咩!」他嘮嘮叨叨的,又像有一些些埋怨的睨她一眼。「誰教你不在,不能幫我滅火!」

「我在也不會幫你,好不好?」

「真的嗎?」左曜臣遺憾的看著她狂點頭,〔啊……真是沒有福利啊……」

「啊啊,突然想到一句話。」她呆滯的仰頭,像是在思考什麼,「男性在許多方面仍舊固守著他們的既得利益。」

他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怒。她還是以前的木頭,會用引言氣死他的木頭!

「哈哈哈,你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他好久沒被她用引言損了。

「我們唯一可以和動物區別的是,即使沒有,我們仍能時時刻刻與女人,因為女人只是我們的小點心。」

又是引言!

「去你的!向右宜,你竟然該死的以為我……」他又被氣得亂七八糟了。

左曜臣真的很怕哪一天向右宜不是被他掐死就是被他砍死,雖然他揚言這麼多年了,卻從來沒有實現過。

可是……

他真的想砍她,真的!

◎◎◎

睽違已久的鐵盒重回手上,向右宜的情緒很是復雜。

她細細的以指尖輕撫照片上的人,這是她的回憶、她的一切,她所有難忘的暗戀心情。

她靠在左曜臣身上,左曜臣靠著床頭櫃陪她靜靜的听音樂,偶爾聊個兩句。

「辣椒,你這張照片笑得跟個白痴沒兩樣!」她恥笑他年輕時老是露出那種「草包笑容」。

左曜臣不理會她,閉著眼挑挑眉毛。「你自己看看你在海邊的那張照片,剪的那是什麼鳥窩頭啊!」

她坐起身,冷冷的睨著他。

「喂!生氣啦?別生氣嘛!」他張開眼,撇撇唇角。「你老是暗指、明示我是笨蛋、白痴和草包,我還不是都沒有生氣。」

「不……我沒有生氣……」她澄清,但是眼神還是很迷離。

「啊?不然呢?」

「我是在想有沒有什麼話能講了讓你火冒三丈。」向右宜還是很認真的在腦袋里搜尋。

「你不用那麼認真的想了,因為光是你有這個念頭就已經讓我夠火大了。」他狠狠的摟緊她。

「啊啊……」他對她體罰的招數越來越多了。「辣椒,你越來越嗆了。」

「這都是拜你之賜啊!」他輕笑幾聲,放開了被他抱得緊緊的女人。

看到壓在底下的飲料空盒,向右宜愛戀的模模它。

「其實把鐵盒托給阿衍交給你的時候,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它了。」她微笑,小臉轉過去眷戀的磨蹭他的胸口。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左曜臣緊皺眉頭。

「沒有,就只是突然想到的。」她眨眨眼,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他。

「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啊。」

啊啊,這張照片是他帶她去太麻里看千禧年第一道曙光時照的。她愛戀的盯著照片上的男人,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你到底為了我付出多少?做了多少事?為什麼都不讓我知道?」左曜臣不能理解,照理說,如果她告訴他,那麼對她而言嬴得他的愛的勝算應該會比較大才對啊……

為什麼她從來就不說呢?

向右宜轉過身去,整個人投入他寬闊的懷抱。

〔你知道嗎?我听一個朋友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他說如果你愛一個人,那麼不管你為了他付出多少、做了多少事,那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不能告訴那個人說︰「嘿!我為你做了很多事、付出很多耶!」因為那是你自己要付出的、是你自己願意的,那個人並沒有勉強你,所以如果要做,就不要說。默默的付出有時候也是一種快樂。」

「可是你看你都不說,才會讓我有傷害你的機會……」

「我最害怕、最不想見到的景況,就是你因為我對你很好而跟我在一起。」她有點悲傷的抬頭看他,阻止了他張口想要辯解的動作。「這也是我從來不告訴你的原因之一,其實我一直都只是想陪在你身邊很久很久而已,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愛你。我只是想看著你、陪著你,對你很好很好,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為止……無論那樣的幸福在不在我身上都一樣。」^

「我不曉得盛衍有沒有把我當年告訴他的話轉告給你听,但是,我那個時候就非常的確定,我愛的人是你。」他一字一句、堅定而清楚的說。

「我知道。」她離開他的懷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阿衍還說你把酒倒在柳沁兒身上。」

「對啊,我從來不對女人動粗的,那是破天荒第一次!」左曜臣掐掐向右宜的臉頰。「知道嗎?每次跟那個冷冰冰的女人約會,我就想把耳朵捂住,她雖然美得不像凡人,可是跟她約會實在是有點無聊。她的話題不是股票就是公司債,去的地方都一個一個計畫好,連中途要改變行程都不行……我以為我要的女人是那種很理智、非常理性美的,後來才發覺我根本就不適合她!」

「噗!莎莎.蓋柏有個理論︰男人是用他們的眼楮去愛,現在想想更是有道理。」

向右宜毫不留情的取笑他的「」。

「去你的!我們結婚以後,我一定要禁止你再亂用那些亂七八糟的引言!!」「啊?」「本來就是!不過你亂用引言的習慣雖然很差勁,那天其實滿有用的,還好你塞了那本莎士比亞的詩集給我,我那天就是用里面的詩句把柳沁兒給氣到半死的,哈哈哈……」

向右宜呆若木雞,沒有回話。

「木頭,木頭?」他皺皺眉,伸手在她眼前揮啊揮的。〔木頭?」

「啊?!」向右宜猛然回神。

「你這根朽木又在給我神游個什麼勁啊?!」左曜臣的嗓門又大了起來。

「沒……沒有……啦……」她小小聲又悶悶的說。

「不然咧?」他凶巴巴的用大掌捧住她的臉,「給我說!不然我就體罰你!」

想想他的體罰不是親到她沒氣求饒,就是抱得緊到她快被他這只熊給勒死,再不然就是模來模去的廢得要命……她就非常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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