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初夜 第8頁

她很高興听他說會擔心她,現在清醒的他不再受酒精影響會說她是他的妹妹了,所以昨夜發生的事都已船過水無痕了。

戴湘君學緋寒噘了噘唇,不服氣地反駁道︰「孤城,別投入太多,等緋寒結婚之後,自然會有別的男人擔心她,你這愛操心的大哥,到時候會不習慣的。」

「我沒看這麼遠,等緋寒結婚,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他拍拍妹妹的小腦袋。

「也不會太久吧,總之你要有心理準備,要取代你照顧緋寒的男人很快就會出現,再說緋寒二十一歲了,到了可以談戀愛的適當年紀,我想殷家的千金不可能沒人追求的。」

「湘君,我不陪你吃午餐了,我送緋寒到學校去。」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大哥,我自己叫計程車到學校,你還是留下來陪戴小姐吧。」她調過頭,大步地走開。

冷不防地,他伸出大掌揪住她縴細的手腕,壓沉了嗓言嘶啞地說道︰「讓我送你去學校,我不能讓你心情不好的到學校,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在車上可以告訴我。」

「我沒有心情不好。」

他突如其來的沉重神情令她感到不解,她的不高興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她不再與他爭辯下去,遂跟他上了車。

「我沒有心情不好,倒是你似乎在生誰的氣,戴湘君不過是陳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我不認為她講錯了什麼,雖然我說過我不結婚,但是她說的事也是有道理的。」

「所以你心里也想趕快擺月兌我是嗎?」

「隨你怎麼想,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哥哥,媽媽要我把你當作真正的哥哥,這也是爸爸把你帶回家的目的,讓我有個哥哥,並且由你繼承殷家的一切。」

「昨晚發生的事,很抱歉,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不讓那樣的事再發生。」

听見他對自己說抱歉,原本努力說服自己根本不自在的殷緋寒,忽然感到有些悲傷。她揚起的嘴角有些微顫,笑得有些不自然,「沒關系,我知道你喝醉了。」

「我沒有醉,我不想騙你說我喝醉了,所以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我必須坦白自己的心,如果你覺得被侵犯,我再次向你道歉。」

「我知道了,再見。」學校到了,她下車朝他搖搖手,不再看他一眼,直到他開車離去,小腦袋里還是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了起來。

第4章(1)

棒天是殷緋寒的生日,一直以來這天都是殷孤城帶著她出去慶生的日子,沒想到今天他特別忙。

他說他要到香港開會,是一個跨國的重要會議,他說出國前想帶她去買幾件衣服。

他說她已經長大了,可是卻少有比較正式的衣服。

殷緋寒爭不過他,心想還是順著他吧,一年一次的生日,她可不想因為與他爭論,而壞了心情。

他逼她試穿一件件美麗的衣裳,在她試穿時,他則看著最新一期的少女服飾的目錄,隨便指指,便買下一大堆。

他看著她穿著粉女敕的湖綠色新衣從試衣間出來時,竟深深的被她所迷惑,仿佛是上天特地為她量身打造一般,像精靈似的言笑晏晏。

「這衣裳很適合你。」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撫著她柔女敕的臉蛋,指尖滑過她柔細的發絲。

她點點頭,喜歡他看著她的樣子,毫不介意自己為他穿上他喜歡的衣裳,他們四目相凝,周遭的人沒有一個不被這的甜蜜氣息所感動。

「孤城,你妹妹穿的衣服可是我們公司首席設計師設計的唷!」女子親膩的呼喚擾亂了美好的氛圍。

「她是誰?」殷緋寒試著用一種平常的語氣詢問,听起來沒有任何在意的味道。

「王藝,是我的小學同學,後來開了服裝公司,這是她自創品牌的旗艦店。」他以毫無感情的口吻陳述著。

「那代表你們很熟噦。」她心口一緊。

「你以為呢?」他挑起眉笑覷她一眼,故意不給她肯定的答案。

他們兩個人以前就是朋友,雖然在公事上倆人交集無多,但殷孤城長袖善舞的個性,絕不會當作不認識這個人。

看著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模樣,一陣醋意襲上殷緋寒的心口。

她到底怎麼了,不是口口聲聲說只把他當作哥哥的嗎?現在卻又矛盾的想將他佔為己有。

她只不過是個沒有半點權利約束他的妹妹,就連她想要他心里只有自己,這樣的話她都無法說出口。

望著那個叫王藝的女人對著他笑,殷緋寒笑自己根本就是痴人說夢,像殷孤城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獨屬于她呢?

雖然他坐擁的權勢財富,都是殷家給他的,但殷家不給他又能給誰呢?她不是做生意的料,根本沒有能力撐起殷氏這個王國,區區一個殷家小姐,沒有了他,什麼也不是。

***

殷孤城到香港出差,她則和何願的樂團混在一起消磨時間,她不想否認自己對殷孤城逐日暗生的情愫,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再也騙不了人,可母親的告誡,她卻不能不在意。

殷孤城在世人的眼里也許是殷家的養子,但在母親江純華認知里,他卻極可能是父親在外的私生子。

殷孤城五歲那年被帶進殷家,她還在母親肚子里,母親沒有多問父親一句話,父親說什麼就是什麼,母親不想打破他的話,可不說破並不代表母親沒有懷疑。

母親在她十歲時將她的懷疑說給唯一的女兒听,然後這個懷疑在緋寒的心里生了根,再也抹不去。

緋寒把苦悶放在心上,放學後不是去丁玲的美發屋就是到何願的樂團,何願是個天才型的鼓手,無師自通,對殷緋寒尤其一往情深,看到她就像看到天上的仙女。

他將店里調好的酒拿出來招待她,「不要喝醉了。」他交待她。

「知道了,你和我哥一樣嘮叨。」她一笑,答應殷孤城不喝酒,還是在他出國期間破了戒。

「我很喜歡听你打鼓,可以讓人忘了煩惱,如果不是因為我對音樂的才華不足,我一定會加入你們世界巡回演出的行列。」

「你的琴藝高超還說自己才華不夠,是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不過也不必一定加入我們,你當個听眾對我來說已是最大的鼓舞,再說殷孤城哪舍得讓你跟我們天涯海角闖蕩,他把你看得死緊,對我又防得跟什麼似的,好像我會把你給拐跑。」何願是直腸子。

「我是防你,不過不是擔心你把緋寒拐跑,而是擔心緋寒不知輕重讓你誤會什麼。」

殷孤城渾厚的聲音突然加入倆人的談話。

殷緋寒僵住,他不是明天才會回台北,怎會提前一天回來?

何願是聰明人,與殷孤城一樣都是獨佔欲很強烈的人,所以一眼便看出殷孤城對緋寒的關懷與干涉已到了超出兄妹該有的互動。

「你還想繼續假裝只把緋寒當作妹妹?如果你只想當哥哥,請你不要干涉緋寒的生活到讓她無法呼吸,寸步難行的地步。」

听出了何願語氣之中的不友善,冷冷地回道︰「我和緋寒之間的事,不是你這個外人可以看明白的。」

「跟我回去!」殷孤城朝她下命令。

「不要,我不要回去,你不要管我,時間還早,結束後何願會送我回去。」她又不是被嚇大的。

當殷孤城走出何願經營的夜店時,他結實的肩頭上已經扛了一名不斷扭打叫囂的女子,那人是他的妹妹,殷緋寒。

「你快放開我,我還要做人,何願救我,我不想上報。」她想要求救,卻無人敢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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