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巴掌打了去脸上。
这一巴掌真是下手重,美人儿出了血迹,痛的都不会喊疼。
恼怒了起来,竟然把身上的男人推了开。
“苏国志,我简直对你失望透顶!”
“我才是,你为何刚才要对我撒谎,你是不是要把我逼到绝路上,你才会甘心!”他也恼,本来这些日,他欣喜不已,还想今日要好好待一下她,哪晓得既然是在欺骗他。
这样的女人怎会是他认识的绣云呢?
“我没有欺骗你,是你自己乱想一气,跟我何关?”绣云冷笑道,仿佛根本就不是与苏国志青梅竹马过,而是两个仇人般,“是你自己蠢,你想都想得到,那夜我若不把身子给乔裕国,我阿爹会得救,怕是早就归西去了。”
苏国志气的把脸侧去了一边,又扯来床栏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坐在床沿边。
骂的对极了,的确是他太蠢!
绣云却觉得自己骂重了去,又有些愧疚,可是在这个场合实在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才好。
苏国志只听见身后穿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幡然醒悟,立马转了身。
“你要去哪?”
“回去,待这里做什么,免得遭人嫌弃!”
“不要!”苏国志气归气,他还是舍不得她走。
“不要什么,你能把我留到何时,无论如何,我今晚都要侍候乔裕国,你想起不觉得脏吗?”绣云已经不想再掩饰什么,反正已经没脸没皮了,多说一句也不见得会如何。
“绣云……”苏国志抱了住,脸却埋去了绣云的肩头,看起来不像是抱她,倒像是一个依恋着母亲的孩童,“你别再刺激我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你又没尝试别的女人,怎可知不能失去我,万一其他女人真心好呢。”
“我有!”
苏国志这一答,惊得绣云一震,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碰了什么女人?”
“这些日子跟那些富家公子没少混,你觉得我们只是乖乖坐在餐桌上觥筹交错吗?”苏国志苦笑了一番,他来g市也有些日子,真是把这群富家公子的陋习都过了一遍,没一个好东西,乔裕国算是这一群人里头比较清白的一人了。
绣云紧张起来,她当然知道这些富家公子喜欢去哪里。
她跟了乔裕国这么久,红楼来了什么新女人,什么女人是头牌,虽说乔裕国不是正儿八经的跟她说,但是听他与人聊天,还有他人闲话,自然是知道一些,只是她没想到苏国志也会去那种地方。
难怪先前技术那么娴熟,搞了半天,是在红楼那边被人调~教过了,知道怎么体恤女人了。
瞪了苏国志一眼,莫名其妙生出一肚子醋意,自己都觉得可笑,她酸个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个什么人。
“不就是红楼吗?怕是被里头的何仙姑给迷死了去吧。”
何仙姑是红楼里最近最红的一张牌,各个公子都想点她,无奈水涨船高,有钱也要排队,除非钱多到把半边红楼给买下来,否则连何仙姑半边脸都瞧不着。
苏国志叹了口气,摇摇头,他见了那传说中貌美如花的何仙姑,那张脸是好看,皮相也好,可是也就是一晚快乐,人身上不带感情,那跟哪个女人不是发生关系,不外乎只是肉多肉少罢了。
要实在往好处说,只能说这些卖货的技术的确是比寻常女子好上一些,非但不费劲儿,而且只要给钱给的多,还是各种刺激玩意儿……可是玩多了,也就是这回事。
人,回归到底,并不是最原始的禽~兽,当人之所以直立行走并会制作劳动工具让生活更加轻松时,他所需要的性就不仅仅为了繁衍后代,而是掺加着精神意境,甚至有时候是毫无繁衍之意。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爱意,那么深刻来说,是非常期望与其相交,甚至相融,精神世界越将就的人,越是看中每一次与心爱之人交融,这是一次交汇,又是一次亲密洗礼,根本就无法用言语去述说这一种比纯粹的重复动作更带愉悦的感觉。
就好像此刻的苏国志,他是无法跟绣云解释为何他不喜与何仙姑相融的过程。
“我不喜欢那些女人,所以也所谓迷恋她们的身子,抱在手里的感觉都不一样,跟她们在一起根本就不快乐,绣云,你懂我说的这些东西吗?”
绣云有些凝噎,她不是不懂。
“我该走了,晚上乔裕国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去晚了,他会怀疑的。”
“绣云,再给我几句话!”苏国志求了去。
“你说。”侧脸望地,都不敢抬头望他眼。
“乔裕国是不会娶你的,这世上真心待你之人只有我苏国志一人,你要信我,我定不会负你。”
“我如何信得了你?”绣云摇头,这一年她失望太多,苏国志从美国回来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甚至有时候都不认识这个看似熟悉的一张脸。
像,一个魔鬼,甚比乔裕国更加不可知的一个魔鬼,如何不让她害怕。
苏国志却苦笑了一番,他自然是知道绣云不会信他。
拿来茶几上的刀,突然就割了一下手心,暗红的鲜血猛然涌了出来,让人看到胆战心惊。
“你做什么???”绣云吓呆了,心都一战一战的,“这是肉啊!”
赶紧紧从兜里扯出手帕捂住那道口子,苏国志却用另外一只手把她抱了住。
“若我反悔,这里的刀疤将永远提醒我,我苏国志对你绣云许下的诺言。”
“我信你,信你,就是。”绣云这才缓下口气,苏国志手掌里的那块白手帕已经被血染红,绣云都不敢细看,“赶紧去医院上药,割的这么重,万一要缝针怎么办?”
“这样更好,刀疤更大,日后时时都警示我不要负你。”
绣云叹了口气,眸子上的睫毛颤的厉害,这又是何苦呢?
不敢久待,乔裕国那头估计已经是在返程的路上,俩人就此分别,但是却比上次浓情蜜意多了许多,想必那伤肉之事真是戳了女人的软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