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零分小姐 第12頁

「我看到了,昨天,你抱了柯、裕、棻。」退開,他拉出安全距離,「要是我不小心嘴巴張太大,走漏了消息……他故意不把話說完,賊笑著看向白書維,等他乖乖就範。

誰教白書維害他昨天看到時,一整個青天霹靂,還以為自己眼楮壞了。

回頭看向陳光宗,白書維斂起笑容。

他明白陳光宗在威脅自己,但這家伙身上有幾根毛他都知道,他真該在威脅人之前,仔細數數自己的籌碼。

挑了挑眉,白書維輕松愜意的院了陳光宗一眼,嘴角輕揚。「那你最好小心點,把嘴巴閉緊一點,否則,不只周末早上不會有人陪你去球場打球,以後也不會有人幫你收留陳耀祖,你就等著約會時帶陳耀祖去當電燈泡吧!」拍拍對方僵硬的肩膀,他又說︰「我相信可

愛的小阿祖一定會好好照亮你跟那位幸運女孩的。她是個好妹妹,不是嗎?哈。」

陳光宗膛目結舌,嘴角顫抖。

陳耀祖?天殺的陳耀祖!每次想到家里那個鬼靈精怪的臭小妹,陳光宗就有那種既生光宗、何生耀祖的憤慨。

他一直很不手衡,爸媽亂作運動、亂生小孩關他屁事?為什麼要他一個青春帥氣的少年郎做牛做馬,當那個五歲小丫頭的保母?!包可惡的是,女孩子家沒事名字取什麼耀祖不耀祖,簡直是在挑碎他這個光宗、他這個長子來著的。

「……你、你不會是說真的吧?」陳光宗心驚膽跳的問。

模模下巴,聳了聳肩,白書維的帥臉漾開一抹笑,給了陳光宗一個「你說呢」的欠揍表情。

陳光宗嚇死了,急忙追上,故作發好的跟他勾肩搭背,「賣安捏啦,兄弟一場,我開玩笑,我真的是開玩笑的。這樣好了,我請你吃冰,一個禮拜好不好?我請你吃一個禮拜的冰啦!」

白書維笑著來到洗手台前,轉開水龍頭,彎著身,掬水洗臉。

賴在旁邊套了好半天交情的陳光宗,終于忍不住問︰「喂,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什麼?」

「柯裕棻啊!她不是一直都對人冷冰冰的嗎?你什麼時候跟她走這麼近了,居然……」陳光宗滑稽的做了個擁抱的動作,「怎樣?」

「不過,你眼光也真是夠特別了。」

「是柯裕棻唉……好,我承認,她長得還算漂亮,可是,她是柯裕棻數,嚴謹構束、呆板無趣的柯裕棻欺,更別說她媽媽那麼殺,老用鼻孔看人,每次听她媽說話,我都覺得快要鼻竇發炎了。」

白書維覺得對方的形容很好笑。「柯媽媽只是鼻腔共嗎比別人突出。」

「靠,你是認真的,你居然幫那個千年老妖說話!」他搖胸頓足。

或許,有一點沖動吧,在那個擁抱的瞬間。可若不是那份沖動,他們能夠這麼靠近嗎?他以前就是不夠沖動、不夠積極,也許從現在開始,他該好好友揮這個年紀不顧一切奮力往前的……沖動。哈。

「你在笑什麼?」陳光宗看不順眼的問。

不想回琴,白書維沒好氣的看看手表,「我勸你別再長舌下去了,你家陳耀祖快要在幼兒園暴動了。」

「啊--又差點忘了那個臭丫頭!不行,我得先走了,拜拜拜拜,冰先記著,改天補給你。」陳光宗腳底抹油準備消失,臨走前不忘問︰「周末會去打球吧?以後陳耀祖還是可以繼續借放你家吧?」

看見白書維點點頭,陳光宗總算安心離去。

無奈一笑,白書維上樓,往教室的方向去。

昨天數學考零分的柯裕棻,今天又抱鴨蛋了!

又是熱熔膠伺候,又是十遙的數學考卷罰寫。違著兩天都接受相同的惡處,柯裕棻感覺自己的宕手有一種快要廢掉的感覺。

原以為將罰寫恭敬的送到數學老師面前,今天的罪孽業障就宣告功成身退,哪里曉得數學老師競會來這招--

換了幾個數字,換個敘述方式,一個全新的題目就出現在柯裕棻面前。

啊……她不會,就說她已經忘光光啦!

重新來過的十八歲,柯裕棻發現自己一點主場優勢也沒有,完全無法趨吉避凶,尤其是這種緊張時刻,感受特別深。

「柯裕棻,你這兩天是怎麼搞的?到底有沒有在用心?這麼簡單的題目都不會,你這樣要怎麼參加大學聯考?!虧你還是數學小老師。」數學老師真的氣得假發都在顫抖。

對啦,十八歲了,高三了,要聯考哩……老實說,柯裕棻也不知道該怎麼用二十八歲的退化腦袋參加大學聯考。

不過,不管她是二十八歲還是十八歲,識時務這玩意兒她還是有的。柯裕棻閉著嘴巴,龜縮著由老師痛罵解氣。

「這張考卷拿回去寫,每一題都務必要給我搞到懂為止,明天下課時間來找我一對一抽考,要是有一題不會……」數學老師沒把話說完,因為凶狠的眼神已經幫他說完了。

明天?!

所以明天她還有可能抱鴨蛋,她還有可能要挨打,她還有可能要繼續罰寫十遍?柯裕棻眸底閃過不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告罪離開科任老師的辦公室。

這也就是為什麼明明罰寫都交出去了,她現在卻還在教室里的原因。

不懂不懂,這些題目對她來說就像是天方夜譚,她有看沒有懂,整張考卷滿滿的題目,她就是連一題都答不出來。

「啊--我要瘋了!我真的要發瘋了!以前才不是這樣,我以前很厲害的呀,可也才多久時間,數學殺手已經不數學殺手了,我就知道天底下沒白吃的午餐,代價代價……這可怕的代價!」煩躁的柯裕棻猛抓腦袋,像個小瘋婆子似的趴在桌上哀嚎申吟,總是柔順的

秀發被她搔成鳥窩,完全顛履她以往的優難形象。

白書維回到教室時,就是看見這樣的景象--柯裕棻一個人坐在教室里,又是抓頭發又是唉唉叫,舉措充滿了搞笑的孩子氣,只是……

她在說什麼?什麼以前不是這樣?什麼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不,以前該是怎樣?她嘴巴里嘟囔不休的代價又是什麼?

疑問像被投入湖中的石子,在白書維心里泛起漣漪。

意外撞見這一幕的白書維覺得,眼前的柯裕棻好像跟他印象中那個一板一眼、冷模無趣的女孩不太一樣,雖然令他納悶困惑,可看著她令人莞爾的孩子氣舉措,他居然覺得還挺……可愛?!

可愛?不會吧,這兩字什麼時候也可以用來形容柯裕棻了?!

白書維挑著眉,一邊思索她口中喃喃代價,一邊對著她的背影納悶發呆,說不出哪里奇怪。

第5章(2)

而被數學搞得腦殘的柯裕棻壓根兒沒注意到身後有人,倒是發泄之後,又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行為舉止太不優雅,連忙心虛的坐正身子,以指代梳的攏齊頭發,好恢復拋該有的氣質形象。

「咦,我干麼呀?又沒人!」覺得自己的在乎有些可笑,她又自顧自的傻笑幾聲,不忘咕噥,「柯裕棻呀柯裕棻,你喔……沒救了!」

沒辦法,一時還擺月兌不了身上的淑女包袱,畢競被拘束了二十八年,早病入膏肓咯。她自我解嘲的敲敲自己的腦袋。

「不行,不能被這張考卷打敗!」一個很弱的數學小老師,對數學老師可是一種侮辱,凡事不過三,考鴨蛋也是,她可不想再次激怒老師又挨打。

她振作精神,握緊手中的筆,跟眼前的題目四目交會。片刻一

「唉,不行,還是不行,吼--」她很不淑女的踢了踢椅子,「哼,這該死的三角函數,囂張什麼嘛,就算不懂三角函數,十年後,本小姐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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