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盛烯宸將下頜牴觸在時曦悅的頭頂,溫柔的輕蹭着她的髮絲。“你要再去鬥奴場?”
“……”時曦悅沉默不語,下意識的擡頭看向他。
知她者莫若烯宸,她什麼都沒有說,可他卻全部都猜測到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想查清楚憶雪的事,她就必須冒險去找灑爾哥。
“去吧,沒關係的。”盛烯宸心中有一萬個不捨得,可嘴上還是順從時曦悅的意思。
憶雪是時柔唯一的妹妹,時柔被施明龍囚禁了那麼多年,她的身體本來就很不好。心還掛念着憶雪,若一直找不到憶雪,那肯定會成爲時柔永遠的心病的。
“去……去哪兒?”時曦悅故意裝着糊塗。
盛烯宸垂下腦袋,正視着懷中的小女人。
金色的火光籠罩在她的臉上,即使已快四十的她,依舊像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年輕漂亮。
他掌着她的臉頰,手溫柔的摩挲着她的肌膚,日繼而湊近她,剋制不住的親吻着她的嘴脣。
時曦悅擡起雙臂,環抱着盛烯宸的脖子,熱情的迴應着他的吻。
她心裡是很害怕的,害怕一旦進了鬥奴場,就會像在無佛寺那般。更害怕自己會出事,到時徒留烯宸一個人怎麼辦?
破廟外面的樹林裡,隱約迴響起了異樣的聲音。時曦悅依偎在盛烯宸的懷中,警惕性的望向那邊。
盛烯宸拉着時曦悅的手,兩人從稻草上站起身攜手走向外面。
暗夜中,樹林裡出現好多火光,而且還離這邊越來越近。
這一片都是荒蕪之地,這個時間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再有人經過的。
一定是灑爾哥派來的人。
沒過一會兒,拿着手電筒,以及火把的人,一涌而上奔跑了過來。
盛烯宸那拉着時曦悅的手,不由得加重了許力道。
“奴敏呢?識相的話,就直接束手就擒。”
爲首的男人威脅着他們。
“我跟你們回去,放了他們。”時曦悅冷聲說道。
聞言,那兩個帶頭的手下,面面相覷着對方。
灑爾哥只派他們來抓人,可沒想到對方會主動願意跟着他們回去。
“不行,我跟你一起。”盛烯宸同意讓時曦悅回去,但前提是他得跟着她一起。
時曦悅正向着盛烯宸,深情的注視着他,說:“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若跟着我一起去的話,我真出什麼事,誰來救我呢?
烯宸,相信我,我有我的計劃。”
盛烯宸沉默,心裡有一千萬個不願意。可他不想拖時曦悅的後腿。
她踮起腳尖,捧着盛烯宸的臉頰,毫不掩飾的當作衆人的面,親吻了一下盛烯宸的嘴脣。
白皙的手指,沿着他的嘴脣,輕輕的摩挲了一下,隨即鬆開,轉身便向那些人走過去。
“走吧,我跟你們走。灑爾哥想要的東西,我會想辦法幫他配製好的。”
爲首的那名手下,見狀也沒有特意爲難,帶回去一個人,那也足以交差了。
手下把時曦悅帶去了灑爾哥的住所,房間裡多名名醫,全力一起爲灑爾哥診治,可沒有一個人能治好他目前的情況。
“廢物……養着你們有什麼用?老子要是癱了,你們誰都休想好好的活着……趕緊給我想辦法啊……”
房間裡灑爾哥大發雷霆之怒,躺在牀上的雙腿,瘋狂的踹着被子。
可不管他怎麼亂動,上身依舊無法自由的激動。
“灑少爺,你可千萬不要動怒啊,在中醫的理論上,動怒的話只會……只會產生心情鬱,導致血脈不通,情況會更加的嚴重啊……”
醫生大膽的安慰着灑爾哥的情緒。
負責把時曦悅帶回來的手下,小心翼翼的來到房間裡,恭敬的報告:“灑少爺,我們抓回來了中傷你的那個女人,她現在就在外面。”
灑爾哥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旁邊的女傭立刻攙扶着他的手臂,把他扶正身子。
“把她給我押進來。”他咬牙切齒的命令。
時曦悅邁進房門,裡面的醫生還有傭人們,一致看向她。
“你給我使用了什麼東西?爲何我……我上半身怎麼都動彈不得?”灑爾哥陰鷙的盯着時曦悅,那目光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他們勸說的沒錯,是你太過動怒,纔會導致血脈不通,上半身才一直無法動彈。”時曦悅淡漠的回覆。
“你趕緊……爲我醫治,否則我殺了你。”
“行啊,你們都先出去,我給他治治。”時曦悅輕然一笑,言辭似乎帶着另一層意思。“怎麼?還不出去嗎?怕我直接把他給殺了?”
房間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聽時曦悅的話。
“統統滾出去。”灑爾哥對時曦悅沒有絲毫的畏懼,他若在這裡有什麼意外,她也休想活着離開。
聞言,房間裡的人才相繼出去。
時曦悅上前掀開灑爾哥身上的被子,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啊……”
灑爾哥摔倒在地,痛得大聲的嚎叫。
門外的手下聽到裡面的動靜,試圖進去查看情況,卻被爲首的那個男人給阻止了。並用眼神示意再等等情況再說。
“賤人……你……你敢如此對我,信不信我讓他們殺了你……啊……”
灑爾哥憤怒的叫囂,話不沒有說完,腿上就迎來了一腳。緊接着後背被重重的踩了一下。
時曦悅所踩的力量有度,那一腳下去,成功的將紮在灑爾哥身上的精針給逼了出來。
她將腳收了回去,灑爾哥下意識的翻身而起,揚起拳頭就要打人。
“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時曦悅站在原地,絲毫不畏懼那個男人的出拳。
灑爾哥的拳頭離時曦悅的面門近在咫尺,在聽到時曦悅的話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能自如的動了。
“我的手……我的身體……”他活動着身體,忍不住大笑:“哈哈……能動了?沒事兒了?那些廢物忙活了半天都沒一點用,你到底對老子做了什麼?”
“要是誰都能醫治,豈不是人人都是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