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兒手中拿着一片樹葉,葉子如同利箭一般,飛似的朝着奴岑的手划過去。
“啊……”奴岑痛得驚呼,手背上剎那間流出了鮮血。
他擡頭陰鷙的盯着屋頂上的身影,不等他有所反擊,時兒就飛身跳躍了下來。
“快走,快點走……”時兒大聲的叫喊。
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可時兒既然這樣提醒了,那肯定就代表着這裡是不安全的。
歡兒沒有打算放過奴岑,他強制性的攥着奴岑的頭髮,一拳頭打砸在他的面門上。
突然,從奴岑的臉上掉落下來一塊人皮面具,露出了他本來的面貌。
那張臉並非是奴岑,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是……”歡兒驚呼。
剛纔媽咪時曦悅說他是奴岑,可眼下這個男人,明顯並不是奴岑。
時曦悅同樣看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孔,驚得蹙緊了眉頭。
是她的推測錯了嗎?
“快點走。”時兒一再叫喊。
盛烯宸抱着時曦悅,沿着時兒帶路的方向跑去。沈浩瑾他們緊跟在其後。
他們沒跑多遠,突然就被外面的手下包圍了起來。
“想逃?哪有那麼容易?”
木裡南提帶着手下,將整個巷子都包圍得死死的。
“想不到啊,還真是有奸細。我當你爲什麼那麼好心呢,一直說要幫我,還獻計讓我把迪麗娜帶回木家溝,原來你們是想掀了我木家?”
木裡南提咬牙切齒的呵斥。
“我早就跟少主你說過,那個賤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吧?現在你總算是相信我了吧?
”
奴質一瘸一拐的,被人攙扶着從手下之中走出來。
“是你……”時曦悅看着傷得很嚴重的奴質,氣得攥緊了拳頭。
“不是他,而是我。”嘟真同冷聲說道:“家主早就吩咐我了,一定要保護好少主。是我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
少主的手既然已經傷了,那我肯定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奴質說你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好好的治我家少主的手,不然少主的手不可能到現在都動彈不得。
好在我早就有準備,提前堤防了你。
想在我們木家溝動手腳,你是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直到現在時曦悅才明白,她以爲一切都籌劃好了,可以高枕無憂了。可事實上並非如此,她給奴質用控制大腦的藥物之前,嘟真同應該就已經給他解藥了。
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全部都不是真的,只是想要把她引入到這裡來。
奴質是知道烯宸他們會帶幫手,在這裡把他們一網打盡,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木家的家主一定有問題,而剛纔那個男人,並非是真正的奴岑吧?
又或者說,奴質一直都在騙她,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並不是奴岑,而是另有其人。
可不管是誰,那都跟林柏遠和施明龍那些舊部脫不了關係。
“畜生,想不到你還挺能隱藏。”時曦悅憤怒的罵道。
“賤人,你們死到臨頭了,還在跟我橫什麼?”奴質現在有木裡南提這個靠山,遠比灑爾哥要安全得多,面對時曦悅的叫罵,他肆無忌憚的反駁。“木少主,殺他們。只有他們死了,西域纔會太平。”
奴質向木裡南提諫言。
“時曦悅,我看你醫術利害,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真心能唯我所用,我能考慮一下,放你一個人一條生路。”
木裡南提現在的左手臂動彈不得,他自然是想手快點好起來。只有把時曦悅保住纔有希望。
“木裡南提,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覺得就憑嘟真同,他能把你從沙水灣帶出來嗎?別的不說,沙水灣還變成了你一個人的。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還想忘恩負義的對我拔刀相助?”
時曦悅雙手一直緊緊的環抱着盛烯宸的脖子,她跟木裡南提對質,心裡是沒有底的。畢竟現在在這裡並不是她一個人,而是她的家人全部都在這兒。
她死不要緊,可她的老公,孩子,還有朋友,絕對不可以因爲她一個人而出事。
“少主,少跟這個賤女人說話,她最會花言巧語了。之前灑爾哥就是被她給迷糊塗了。趕緊讓他們動手,殺了他們吧。
不然的話,只會後患無窮的。”奴質一再催促着木裡南提,見他還在猶豫,又說:“今天可是你和迪麗娜的婚禮呢,不要因爲他們而破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只有你跟迪麗娜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和吳家纔是真正的親家。就你現在這個,要是灑爾哥派人來了,說不定他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你呢?”
對於這一點,奴質一直都很明白木裡南提的心思。
木裡南提聽着奴質的話,本能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