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水灣鬥奴場的事,很快就已經傳遍了。
他們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第一時間趕緊去木家溝。
木裡南提喜歡了迪麗娜多年,一心想娶她爲妻,不然也不會幫灑爾哥做那麼多的事。
現在他的左手臂廢了,即使手臂還在身體上,可他卻動彈不得。以前他就覺得自己配不上迪麗娜,現在更加如此。
只有先跟迪麗娜結婚了,讓她成爲了他的女人,他才能放心。
木家溝張燈結綵,四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傳說中木家主最疼自己那個兒子了,不管木裡南提想要什麼,他就會給什麼。
所以現在這個婚事,雖然很倉促,可他還是命令人爲他給辦了。
前來祝賀的人,全部都是木家溝的親朋好友,除此之外,沒有一個外姓人。
酒席間,所有的都很開心,紛紛祝賀木家少主英明神武,與吳家堡主的女兒吳迪麗娜是天賜良緣。
然而,卻沒有幾個人知曉,木裡南提的左手臂,現在已經廢了。
他之所以會把時曦悅帶來這裡,只因時曦悅承諾他,再給她一段時間,她就能治癒他的手。
她要是死在了沙水灣的鬥奴場,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的手臂了。
沈浩瑾和盛烯宸他們會合,暗中潛入到了木家溝。並尋找到了關在某個房間裡的時曦悅。
“悅悅……”盛烯宸從窗戶中跳躍了進去。
時曦悅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聽着那熟悉的嗓音,仿如做夢一般。
“悅悅。”盛烯宸奔跑過去,激動的抱着那坐在椅子上的時曦悅的身體。
“烯宸,是你嗎?你來了……”時曦悅反抱着他,淚水剎那間滑落臉頰。
“嗯,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的錯。”盛烯宸來不及多想,拉着時曦悅的手就想出去。“走,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啊……”她被盛烯宸強行拉下椅子,人摔在了地上。
“悅悅,你怎麼了?”盛烯宸完全沒有注意到,時曦悅腿上的變化。“你的腿怎麼了?”他趕緊把她橫抱起來,放回到椅子上。
“沒……沒事,我的腿麻了,烯宸你抱抱我,抱我離開好不好?”時曦悅含着淚,一時之間沒敢告訴烯宸實情。
“爹地,好了沒有嗎?快點出來……”時宇歡在外面望着風。
“嗯。”盛烯宸抱着時曦悅,沒有再繼續詢問。
“哈哈……”院子裡迴盪着一陣陣好似鬼魅一般的笑意。“來都來了,何必那麼着急就要走呢?”
院子裡面有很多個監控,將這裡的一切都拉網式的檢測到了。
盛烯宸盯着其中一個監控攝像頭,冷聲問:“你要是個人,那就滾出來,正大光明的。是畜生,又或者是鬼,那就永遠都躲藏在黑暗中吧。”
“你以爲你們能輕易的離開這裡嗎?死到臨了,還敢嘴硬?”
監控裡的聲音,高傲的威脅道。
“是嗎?到底是誰死還不一定呢?”盛烯宸看了一眼旁邊的白杉。
白杉深有領會,撿起地上的石頭,將多餘的那幾個監控設備全部都打壞。
“奴岑,躲藏了那麼多年,你謀劃了那麼多年,結果還是像林柏遠跟施明龍一樣,如同鬼魅一般躲在暗處。
你難道就不想正大光明的跟我們見一面?
不對,你要真的見到我們了,那你就得死了。
林柏遠和施明龍是你的主子,他們都死在了我和烯宸的手中,更何必是你這種低賤的奴隸?”
時曦悅精準的叫着監控器裡面人的名字,哪怕他的聲音是變過的,時曦悅也能聽出他說話的口吻。
突然在那個密室裡,屏幕上的畫面,變成了奴岑自己戴着面具的面孔。
奴岑明顯有些慌了,他趕緊把電腦給關掉,拿着對講機命令着外面的手下。讓他們不用再猶豫,立刻抓住時曦悅他們。
“趕緊行動,抓不住,那就要死的。”
奴岑叫了半天,外面也沒有動靜。
原本潛伏在時曦悅院子外面的手下,早就被沈浩瑾他們給解決掉了。
整個木家溝的信號設備,那都被時宇樂所掌控。
“來人……”奴岑從密室裡跑出來,大聲的叫喊。
此時的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和臉,是木家主的面孔。
盛烯宸抱着時曦悅來到那個院子裡,奴岑端着木家主的架子,站在原地強裝鎮定。
“奴岑。”盛烯宸叫着對面的男人。
“你們是何人,豈敢擅闖這裡?”奴岑冷聲質問。
“再裝就沒有意思了,十幾年前,沒能在m國那個山洞裡殺了你,是你的命大,如今你還活着,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杉手中拿着黑色的長鞭,看樣子是手有點癢,太久都沒有練手了。
“來人……來人啦……”
奴岑一再大聲的叫喊。
“你是在叫這些人嗎?”
時宇樂和時宇歡一起從外面走進來,院子裡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投影屏幕。
屏幕上顯示着好多木家溝的手下,全部都暈倒在了地上。
這是時曦悅的傑作。
時曦悅對木裡南提稱,需要用到一些藥來治他的手。木裡南提便讓她隨意出入,她去廚房熬藥的時候,在水井裡加了一味藥,導致那些手下,包括到場參加婚禮的人,全部都昏迷了。
僞裝成木家主的奴岑,此時明顯慌了,下意識的轉身往裡面的房間密室跑。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白杉揚起手中的長鞭,纏繞住了奴岑的脖子。
奴岑下意識的抓住鞭子,用力將白杉都給甩在了地上。
時宇歡和沈浩瑾急忙奔跑過去幫忙。
奴岑的武功很利害,但想要同時打贏他們倆還是不行的。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他們抓住了,奴岑來了一招破釜沉舟。利用銀針紮在了自己大腦的一個穴位上。
同樣的事當年時曦悅在山洞裡對付林柏遠的時候,她也使用過。
銀針刺那個穴位,可以讓他短時間內成爲不死之身,不怕痛,武功還會加強好幾倍。
時宇歡和沈浩瑾都受了傷,奴岑還在強力的反抗。
正當奴岑的拳頭,朝着時宇歡的面門砸下去時,突然屋頂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