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局把顧芒那份筆錄單獨放在三份最上面,手背敲了敲,“在她辦公室搜到的,就憑一句她沒有動機就能證明不是她?”
錢朗冷笑一聲,“那藥都是在她辦公室搜出來的,除了她還能有誰?我記得警局辦案講的是證據。”
楊局稱是,看向隊長,“既然她不交代,那就扣留四十八小時,等查清楚了再說。”
“楊局長,你挺威風啊。”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不輕不重的,語氣裡含着幾分嗤笑。
所有人下意識轉過去,就看到角落裡的男人擡起頭。
錢朗看到那張臉,皺眉,“鬱牧風。”
楊局偏了偏頭,看見鬱牧風,眉心一跳,連忙站起來,“鬱少爺。”
辛月見楊局對鬱牧風態度那麼恭敬,心裡隱隱的不安。
但轉而又想到錢朗的背景,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她對京城世家瞭解的並不多,都是聽錢朗給她講的,她只知道錢家很有地位。
而且錢朗的表哥,是賀氏集團的總裁。
賀氏集團在京城都是大財團,沒幾個人惹得起。
鬱牧風站直身體,往前走了幾步,“一瓶藥水就能證明是顧芒做的了?我一直和顧芒待在一起,怎麼就沒見她給誰下藥?張口就是四十八小時。”
楊局聽見這話,腦門上直接出了一層冷汗。
現在這情況,顧芒那邊是鬱家撐腰,辛月這邊是錢家?
哪邊他都得罪不起。
他硬着頭皮道:“鬱少爺,我們也是秉公辦理。”
“秉公辦理?”鬱牧風輕笑,看着辛月,“既然都是嫌疑人,怎麼這個人就可以出來,顧芒還在審訊室?”
楊局手抖了抖,立刻吩咐警察把顧芒和另一個女生也帶出來。
錢朗眼睛眯了起來。
鬱家比錢家在京城的地位高。
但在京城別說是鬱家,就是其他幾個比鬱家地位更高的世家,錢朗都沒放在眼裡過。
要知道他們錢家的後面可是賀家。
錢朗壓根就不怕鬱牧風,趾高氣昂的開口,“鬱牧風,你什麼意思,你要和我作對?”
鬱牧風扯了扯嘴角,“是又怎麼樣?”
錢朗沒被人這麼下過臉面,表情當即一沉。
這時候,顧芒和姚綾被帶了出來。
姚綾轉頭問警察:“警官,請問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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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沒人敢說一個字。
楊局看看錢朗,又看看鬱牧風,頭上像懸着兩把刀,戰戰兢兢的開口,“錢少爺,鬱少爺,要不你們這邊私了吧,那姑娘傷到了聲帶,去醫院治好,再賠點錢就是了。”
說完,他又看向姚綾,“小姑娘,你看你這邊要不要銷案?不管怎麼樣,先治好聲帶最重要。”
姚綾面色更白,瞪着楊局,“我不缺錢,我要公了,憑什麼害了我的掏點錢就可以沒事?”
楊局皺眉,覺得姚綾不識時務。
鬱牧風從一邊拉了兩把椅子過來,放在顧芒旁邊,下巴一指,“坐。”
顧芒散漫的坐下,姿勢慵懶的往後靠。
女生精緻的眉眼有些冷酷,顯然沒什麼耐心再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