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牧風眉眼微挑着,“楊局,我們也要公了,有人在我們家這位的公司害人,還想栽贓陷害,你可要秉公辦理。”
楊局當場就慌了。
搜出來的證據是指向顧芒這邊。
但鬱牧風又作證顧芒一直和他在一起。
這期間出入辦公室的只有辛月。
這下藥的到底是誰,誰心裡都明鏡似的。
原本他想從姚綾這邊入手,只要姚綾不追究,這事就過去了。
眼下看來,就算姚綾銷案了,鬱少爺這邊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錢朗也看出鬱牧風的態度,冷着臉說:“鬱牧風,爲了個女人得罪我,得罪賀家,對你們鬱家沒好處。”
楊局聽到賀家,腦門上又是一層冷汗。
“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鬱牧風笑了笑,不緊不慢的開口,“栽贓這件事,我要追究到底。”
辛月抿抿脣,聲音裡滿是譏誚,“說我栽贓,你們有什麼證據?就因爲我過去要個簽名,你們就冤枉我?那瓶藥可是從白野的辦公室搜出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鬱牧風看着辛月,“你挺會睜眼說瞎話啊。”
辛月對上他沉冷的眼神,嚇得往錢朗身上縮了縮。
錢朗握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別怕,轉頭瞪了鬱牧風一眼。
辛月捏緊手指,輕聲開口:“錢朗,這事跟我無關,我想回去了。”
錢朗點頭,“我送你回學校。”
他摟着辛月站起來,兩人就要離開。
楊局沒說話,幾乎是默許的,巴不得這事趕緊結束。
顧芒瞳仁微縮,倏然起身,一腳踹到椅子上。
刺耳的金屬劃過地板的聲音,尖銳難聽。
衆人只見椅子直直從地面划過去,擋在錢朗和辛月面前。
目瞪口呆。
楊局嚇了一跳,驚愕的看向那邊站着的女生。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整個大廳彷彿都籠罩在一股低氣壓中。
顧芒稍稍側過身,單手滑進兜裡,嘴角勾起來,精緻的眉眼邪佞極了。
聲線又輕,又慢的,“事沒解決,往哪兒走?”
錢朗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椅子,莫名的,他都沒那個膽子挪開。
他深吸一口氣,指指鬱牧風,咬牙,“管好你的人!”
鬱牧風理都沒理他。
顧芒一步一步往過辛月面前走,慢條斯理的開口:“在洗手間聽到我打電話下樓,就去我辦公室栽贓。”
辛月望着逼過來的女生,又怒又怕,“你胡說!”
“你挺能耐。”顧芒仍在笑,黑沉沉的雙眼讓人毛骨悚然。
鬱牧風看着顧芒臉上的笑,腦子裡一根弦猛地繃緊了。
辦公室那邊沒監控,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這就代表事情就要一直這麼拖下去。
顧芒顯然沒什麼耐心再繼續陪她們玩了。
這位大佬脾氣有多不好,他比誰都清楚,耐心耗盡就直接跟你動手的那種。
想到這兒,鬱牧風連忙過去拉了下顧芒,壓低聲音,“小祖宗,別衝動……”
顧芒眼角轉向他,拉出細微的血絲,眸底裹挾着駭人的寒氣。
辛月瞪着顧芒,“你少污衊我,證據在你辦公室找到的,等你拿出證據再來找我吧,我沒有義務在這裡接受警察的調查。”
她說完,拉着錢朗繞開椅子就要走。
“我想起來了——”
X聲工場這邊的員工有人忽然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