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a,那個男人一直看你。」就連年輕的Isabella也注意到蕭牧軍不尋常的注視。
她咬了咬唇。
「他長得好帥!」lsabella贊嘆。「沒想到在這種晚宴,也能看到這麼令人賞心悅目的極品。
陸晚晴聞言,心跳更快了。
她微斂眸,不著痕跡地朝蕭牧軍瞥去。
今夜的他確實很帥氣,身為現代男子的他穿起古裝來絲台不顯得格格不入,反倒流露一股飄逸灑月兌的書卷味,氣宇軒昂、卓然不群,不只lsabella忍不住發花痴,就連在會場里每個女人的眸光,都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百般流連。
陸晚晴驀地感到心痛。
他究竟來這種地方干麼?不可能是為了她來的吧,他並不知道她會在這里……她發現自己很愛吃醋,痛得難受。他那麼清爽又可愛,怎麼能來參加這種晚宴,跟這些俗不可耐的男人混在一起?
而她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煙視媚行,如同交際花般應酬周旋。
她知道,他會心痛的,可偏偏……就是被他看見了!為了完成任務,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對著那個貪污的外交官展露媚態,百般誘惑。
終于,他被誘上賭桌。
陸晚晴和lsabella相視一笑,正松了一口氣時,那已經坐了七人的賭桌,臨時又有一人加人。認清那人是誰,陸晚晴駭然屏息。
是蕭牧軍,他竟然也上來賭了!
第10章(1)
隨著時間過去,賭桌上的男人漸漸少了,籌碼盡失的一個個退出,舍不得再添新籌碼的也只能認輸。
那個被陸晚晴和lsabella合力誘上賭桌的外交官已經輸得面無血色,以他的財力,看來要償清賭債將不得不動用瑞士銀行戶頭里那筆賄賂款。
任務成功了!
原本這該是陸晚晴優雅地功成身退的時候,趙玲玲答應過她,她不會成為賭桌上這些一擲千金的男人們的獎賞。
可如今,她卻走不開。
因為她愛的人,依然坐在賭桌前,執意地跟這群野心勃勃的男人搏輸贏。
他拼不過他們的,就算幸運女神暫時眷顧了他,他也沒那種財勢身家跟這些人賭到底,他們一個晚上輸個幾千萬都能面不改色,而他輸不起。
別玩了吧!
她委婉地以眼神祈求著他,求他離開,可他就是不走,硬著脖子賭下去。
風向漸漸地轉了,看著他把贏來的籌碼又輸回去,其至不得不動用自己原先的籌碼,她不禁為他緊張。
又玩了幾局,他已輸了上百萬,看著他以手勢示意加換籌碼,她驚得幾乎提不住手中的香檳杯,難道他真打算在這里傾家蕩產?她心念動,故意假裝手滑,傾倒了酒杯,在地上碎成片片。
賭客們都抬頭看她,蕭牧軍也朝她望過來。
她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打翻了酒杯,讓服務生先過來清理下,各位順便暫停休息片刻好嗎?」
「我無所謂。」一個企業大老率先笑道。
「休息一下,抽根煙也好。」另一個執政黨菁英說道。
蕭牧軍不說話,默默掃視席間諸人,賭桌上連同他只剩三個賭客,他看得出來這一商一政兩位名流彼此是杠上了,不把對方踩到底誓不甘休,而他所有的身家財產拿出來陪賭,在他們眼里看來也只是零頭。
他傻了,才繼續賭下去。
但他有不得不賭的理由……
蕭牧軍一咬牙,神情越發從容淡定。「我想跟兩位賭完最後一局,就這一把定輸贏。」一把定輸嬴?另外兩人互看一眼,都覺得好笑,就憑這個不曉得從哪里冒出來的傻小子,也想跟他們斗?
懊不會是哪個土財主養出來的富二代吧?
「小子,你是打算拿你爸媽的錢出來賭吧?」企業大老倚老賣老。
「他們辛辛苦苦一輩子,可不是賺家產來給你們這些不肖子敗光的。」
「好好想想,留點錢給長輩們養老吧!」政黨菁英同樣力勸。
兩人表面上是勸,言下之意卻是滿滿的調侃與不屑,陸晚晴听了皺眉,悄悄捏握掌心,蕭牧軍卻仍是一臉淡然,仿佛早料到會遭此奚落。
他朝莊家彈了下手指。「發牌吧!」
莊家發牌,兩個名流大老斜眼睨著他,等著看他怎麼一把定輸贏,就他桌上那些籌碼還不夠他們塞牙縫。
輪到蕭牧軍下注,他推出面前所有的籌碼。「我賭這些,再押上我的一生。」
「什麼?!」不僅個名流訝異,圍觀諸人一個個也都變了臉色。
「我賭我的一輩子。」蕭牧軍淡淡地說明。
「如果我贏了,我要帶走這個女人。」說著,他指向陸晚晴。
無數道視線立即往她身上集中,跟著,眾人恍然。
原來是為了美人,不惜薄命阿!
「你要Julia?」企業大老犀利的目光在蕭牧軍和陸晚晴兩人身上來回。「我剛好也要她。」
這下有好戲看了!圍觀的人群興奮起來,熱烈地竊竊私語。
「你也願意賭上一輩子嗎?」蕭牧軍直視大老。
大老挑眉,笑笑。「怎麼听起來,你這是向她求婚的意思?」
「沒借,我是向她求婚。」蕭牧軍堅定地聲明。「我想娶她當老婆,想跟她過一輩子。」
眾人嘩然。
蕭牧軍起身,一派瀟灑地振了振衣袖,目光堅毅地環顧會場。「我要這個女人做我的老婆,想跟她過一輩子,你們誰想跟我爭的,盡避過來,拿命來賭!」
拿命關賭?!
這男人瘋了嗎?不過是一場風月宴、一個賭局的獎賞,他居然認真起來了?眾人駭然無言,就連原本想逗他玩的企業大老也有點猶豫,誰都不想惹上瘋子,為個風月女郎賭命、賭自己一生一世,值得嗎?
見無人過來,蕭牧軍轉向愣怔出神的陸晚晴,一把擒扣她的手,她嚇一跳,下意識地想掙睨。
「你放開我……」
「听著!」他肅然低語,音量低得只有她能听到。
「我不會再等你另一個十年。要不就今天跟我走,要不我們就再也不相見!你自己選。」
這算是威脅?
陸晚晴胸臆一窒,很想冷酷地反駁他,但喉間卻酸疼得吐不出一個字,好不容易,她才勉強擠出沙啞的嗓音。
「你……瘋了嗎?」
「對,我是瘋了!」他眼神一狠,驀地展臂橫抱起她,身姿傲然英武猶如騎士,護衛著他的公主。
他抱著她往前行,大家都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行為驚到了,一時竟無人阻攔他,還自動往兩邊分讓出一條道路。
「等等!」一道請冷的嗓音迸落。
眾人眼前一亮,只見一個載著面具的美女亭亭玉立,她裝扮華麗,顧盼有神,舉止風流嫵媚中,又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端莊典雅,這般娉婷走來,雍容的氣度不覺令人聯想到唐朝那位呼風喚雨的女帝。
「這地方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巧笑嫣然,言語卻冷若冰霜。「給我打。」
清清淡淡三個字一落,四個黑衣保鏢團團圍上,蕭牧軍連忙將陸晚晴放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玲玲姐!」陸晚晴驚喚一聲,想求情,但趙鈴鈴卻置若罔聞,微微地比個手勢。
黑衣保鑣立即開打。
為了強健體魄,蕭牧軍學過一些武術,一直以來都不忘鍛煉,但以一敵四,對付的還是專業打手,他不免落于下風,撐了幾分鐘,巳被打得鼻青臉腫。
但無論遭到怎樣的痛擊,他倔強地吭都不吭一聲,也不肯低頭求饒,被打倒了就站起來,一次又一次。
對這般動用私刑的場面,男人們像是見慣了,神色冷漠,美女們倒是眼中流露些許不忍與感嘆,這白白挨打的傻瓜分明是個痴情種,如果能有個人像他這樣愛著護著自己,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