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捕捉關鍵詞:“又?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咱爸的病情進展到哪裡了?”
“當然不是!”白童惜急急否認:“我只是……”不想跟你一起去而已!
剩下的話,在孟沛遠等待的眼神中,漸漸弱了下去。
再怎麼說,他也是一片好心,如果就這樣生硬的拒絕,會顯得自己很沒人情味的吧?
最關鍵的是,就像白童惜不認爲孟沛遠能把廚藝和洗碗堅持下去那樣,她同樣不認爲孟沛遠能把去探望白建明這件事,一直進行下去。
大概這只是他某次的心血來潮。
這樣想着,白童惜的心情不禁變得有些複雜。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比較期待孟沛遠做出改變,還是維持原來的樣子比較好。
一旦他做出改變,變成一個廚藝了得的顧家好男人,但最後享受這個成果的,卻是陸思璇,那不是很滑稽嗎?
想到要將越來越出色的孟沛遠,拱手讓給一個傳聞中水性楊花的女人,白童惜的心就跟有一把刀在那攪一樣,生疼生疼!
她私心裡認爲陸思璇配不上孟沛遠,但那又如何?孟沛遠自己喜歡得要死,她綁不住他的心!
“還愣着幹什麼?難道要我下去抱你上來嗎?”耳朵旁,是孟沛遠聽上去有些躍躍欲試的嗓音。
白童惜驟然回神,恢復冷靜的回答道:“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可以上車。”
孟沛遠在聽到她的道謝後,眼色微不可見的一沉。
就在白童惜掀開車門,走上車,正準備把車門闔上時,孟沛遠忽然朝她靠近。
驚覺他氣息拂過頸項的白童惜,趕緊回過頭,並下意識的用兩隻手去抵住他壓下來的胸膛,一時間忘了把車門闔上。
“你想幹什麼?”她問。
“我想跟你談談。”他說。
“談談?我不認爲我們需要這麼近距離的交談!”她強調。
“可我覺得需要,因爲你總愛在別人說話的時候發呆。”他笑笑。
“我保證這次不發呆,只要你離我遠點。”她皺眉。
但他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保證般,徑自說了下去:“孟太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謝謝’掛在嘴邊?”
“這是禮貌問題。”白童惜答完後,意識到哪裡不妥的說:“還有,除非是在外面,否則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孟太太’?”
“禮貌,同樣也是一種疏離人的表現。”
孟沛遠給完她前一句的回答後,一瞥車外:“另外,我們現在就在外面,所以孟太太,我這麼稱呼你,沒有任何問題。”
白童惜尋着他饒有興趣的視線往外望,這才發現她剛纔只顧着想要推開他,結果卻把車門給忽略了。
大敞的車門外,有無數正下班回家的建輝員工路過,孟沛遠的跑車就跟他這個人一樣招搖,路過的員工,大多會假裝不經意地朝他的車瞥上一眼。
這一瞥之下,她和孟沛遠兩人的曖昧姿勢,就映入了員工們的眼簾中。
員工們自然不會去壞了他們白董的“好事”,有些性子活潑過頭的,甚至還吹了一記口哨,或者是發出了一聲怪叫。
白童惜又羞又氣,忍不住回頭去瞪罪魁禍首。
豈料,孟沛遠卻趁機在她的嘴巴上啄了一口。
在她羞憤的眼神中,他微微一笑:“別動哦,要是你們公司的間諜看到你推開我,馬上就會知道我們夫妻不合了,之後你在公司會面臨什麼,不用我細說了吧?“
他的話,讓白童惜推拒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都僵住了。
孟沛遠見時機成熟,不由的用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吻就這樣熱烈張揚地迎了上去……
“唔!”白童惜心知孟沛遠的放肆完全是建立在來往的建輝員工上的,因此,她計上心頭的想要伸手去關車門,不料卻被他先一步截獲。
在抓住白童惜企圖潛逃的小手後,孟沛遠將之重新按壓回他的胸膛上。
直到白童惜的小臉漲紅,呼吸急促,放在他襯衫上的十指越揪越緊後,孟沛遠這纔好心放過了她。
“呼,呼……”白童惜此時只剩下喘息的份了。
而她此時的姿勢,與其說是坐着,倒不如說是癱着。
落在孟沛遠眼裡,她就跟一塊奶油一樣,讓他不禁想要吃幹抹淨。
被孟沛遠慾求不滿的鳳目盯着,白童惜企圖爬下車出逃,但他的下一句話卻制止了她:“你這樣出去,只會被你公司更多的員工知道,你被你男人狠狠的疼愛過了。”
白童惜條件反射的望向後視鏡,就見她的嘴巴被親得一塌糊塗,脣彩沒了,脣肉腫着,這要是別人還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那纔是真的活見鬼了!
“你的脣……”將有些呆住了的白童惜,重新拉回到椅座上,孟沛遠用指腹輕點她褪去脣彩,變得有些淡色的脣瓣,神色曖昧的說:“很像棉花糖,甜甜的,軟軟的,區別在於,一顆棉花糖我只能吃一次,而你,我可以反覆的舔、吃、咬……”
夠了!夠了!
咬了咬下脣,白童惜光是聽着都有些面紅耳赤,真不知道孟沛遠是怎麼淡定自若的說出這些話的!
察覺到白童惜只要情緒一上來,就喜歡虐待自己的脣瓣,孟沛遠及時轉移話題:“我覺得,你應該重新上個脣妝了,免得待會兒慕阿姨追問起來,你會更尷尬。”
呵呵噠,說得好像很爲她着想一樣!如果真爲她好的話,他剛纔就不應該親她啊!
恨恨地從皮包裡找出自己的脣膏,白童惜借用後視鏡對着嘴巴一通亂塗,結果可能是因爲心情不好所致,塗了反而比不塗還要難看!
白童惜只能把剛塗上去的脣彩擦掉。
孟沛遠得了便宜,此時正耐心十足地等着她上妝直至完畢。
奈何白童惜頻頻出錯,孟沛遠忍不住道:“別浪費啊,下次塗壞了別擦,我可以幫你把它吃掉。”
“……”由於孟沛遠的這句話,白童惜異常成功的把脣妝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