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說着,抿着紅脣衝孟沛遠微微笑了下。
她研究過,像孟沛遠這種跟暴發戶不一樣的貴公子,大多喜歡笑不露齒的淑女,希望自己能入他的眼吧。
正當依依如此祈禱的時候,只聽孟沛遠問道:“你知道我一般都是怎麼瀉.火的嗎?”
在場的衆人一聽有戲,皆放慢了進餐的速度,不同的是,男的皆一臉興味,女的則一臉嫉妒。
身處風暴中心的依依,聞言,理所當然的把孟沛遠的問題當成是在跟她調情,當即媚眼如絲的回答道:“我全聽您的。”
“全聽我的?”孟沛遠意味深長的勾起薄脣:“那好。”
語畢,他舒展了下十指的關節,然後驟然緊握成拳,一拳砸向了依依!
“啊!!!”依依嚇得抱頭尖叫了一聲,其他人也全都吃驚的看着這一幕。
結果,孟沛遠的拳頭擦着依依的頭頂飛過,拳頭帶起的勁風嚇得依依還以爲自己中拳了,立刻哭了起來。
“哈哈哈!”剛剛備受打擊的菡菡忍不住拍桌大笑起來,當有一個人比自己還要丟臉的時候,之前承受的尷尬立刻減半有沒有!
席總在這時哭笑不得的對依依說:“我說你哭什麼?孟總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又沒真的打到你!”
依依聽到席總的話夾在衆人的笑聲中向她傳來,立刻明白過來的放下手……
只見那個剛纔朝她出拳的男人,此時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原位,姿態優雅的品着紅酒,哪有半點剛纔出拳時的狠厲?
菡菡繼續不遺餘力的嘲笑道:“哈哈,依依你要不要去找面鏡子照照自己啊?妝都花了!”
聞言,依依哀怨的看了孟沛遠一眼,卻見對方一副事不關己,要走要留隨便她的表情。
這讓依依丟臉的說了句“各位繼續,我先失陪一下”後,飛快拉開椅子跑了。
“你太吵了。”依依剛離開了一下,孟沛遠便回眸對身旁“咯咯”笑的菡菡說:“我不是讓你滾了嗎?”
菡菡臉上的奚笑頓時蕩然無存!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於是菡菡也“失陪”了。
見孟沛遠身邊的兩個座位都空了下來,衆女一方面躍躍欲試,一方面又害怕孟沛遠會像對待菡菡、依依她們那樣,無情的對待她們。
衆老總忍不住打趣他:“孟總,你也太不解風情了吧!”
孟沛遠搖着杯中的美酒,悠悠的說:“孟某是有妻有兒的人,怎可在外面沾腥?”
衆老總曖昧道:“這不是體諒弟妹懷有身孕,怕你憋壞了身體,所以才……嘿嘿,你懂的。”
孟沛遠笑了笑,伸手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解下來,隨手拋到身後的椅背上:“多謝各位的美意,不過還是請你們收了神通吧,免得我犯了什麼不該犯的錯誤,回家被罰跪鍵盤。”
聞言,衆女都快嫉妒死白童惜了!擁有了這麼完美的男人還不夠,居然還罰他去跪鍵盤,她怎麼捨得的?!
擦嘞!
三句話不離媳婦是什麼鬼?!
衆老總剛開始還以爲孟沛遠只是拿白童惜來當擋箭牌的,他們一致認爲孟沛遠是身體不好,對女人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才裝作深愛那個瘋女人的樣子,就爲了不在他們面前露餡。
結果,看看他這脫了西裝外套後的結實身材,簡直是快藏不住的那一種!
手臂在擡起放下的時候,肱二頭肌隨之鼓動,沒有堅持鍛鍊的話根本就達不到這種效果。
這樣一來,關於孟沛遠是個病秧子的猜測似乎不攻自破了。
一時間,衆老總也很高興,因爲孟沛遠身體好,絕對比身體不好,更對他們和他們的企業有利。
想通這一點的老總們,也無所謂拿女人去試探孟沛遠了。
只見席總端起酒杯,遙遙衝孟沛遠敬去:“好吧,孟總愛妻心切,是我們差點好心辦了壞事。”
孟沛遠微微一笑,大方的舉起酒杯回敬:“無礙。”
中途,不管有多少公主試圖朝孟沛遠拋媚眼,都被他一一無視了。
衆老總看在眼裡,驚在心內,不過這是一羣人精,永遠知道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
因此一場聚餐下來,主客盡歡。
當手表上的時針指向9點的時候,孟沛遠皺了皺眉:想回去了。
見狀,席總開他玩笑:“不會吧孟總?這才幾點啊,你就開始看手錶了,家規這麼嚴的嗎?”
其他老總也露出了揶揄的表情,畢竟看日天日地的孟二少,露出戀家狗狗一樣的神情,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
孟沛遠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回答席總的玩笑:“我媳婦讓我早點回去陪她玩遊戲。”
其實是他想早點回去陪她。
“玩、玩遊戲?”一羣老司機當即有些浮想聯翩:“玩什麼遊戲?”
孟沛遠挑了挑眉:“還能是什麼遊戲?都是一些小學生玩的,比如消消樂,連連看之類的。”
“……”這他媽是在逗他們嗎?
男人們理解不了的浪漫,在場的女人們卻能理解。
她們默默把自己代入到白童惜的角色中去,發現只要孟沛遠願意陪她們,就是玩低頭數螞蟻都是有趣的。
“不過就是個瘋女人罷了,值得嗎……”有個公主喝高了,又因爲聽了孟沛遠秀了一晚上的媳婦,立刻就有些管不住嘴的嘟囔出聲。
她的聲音很小,幾乎湮滅在衆人的交談聲中,但偏偏孟沛遠聽到了,幽幽的眸光在下一秒朝她射去:“你說什麼?”
然後這個公主當天晚上就消失在了凱瑞大酒店。
誰也不知道她被弄去哪了,只知道孟沛遠掃向她的最後一個眼神,就像在看將死之人一樣。
在孟沛遠的再三要求下,聚餐不到10點就結束了,他大方的結了賬,隨即不顧衆人的挽留,拎上西裝外套,開車離開了。
他走後,衆老總當即討論開來——
“席總,你看得出孟總今晚有什麼異常嗎?”
“除了特別特別特別愛他老婆這一點外,我看不出別的異常了,你們呢?”席總一連用了三個“特別”,以此來表達自己感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