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她就是故意的,要讓君王不早朝

格外氤氳的氣氛。

蘇霓立刻便能感受到男人火熱的身軀和那富有力度的厚實胸膛。

陸長銘動作很快,她只聽見皮帶窸窸窣窣的聲音,而後便瞧見了男人裸露在外的身軀。

不一會,兩人再度靠近時,已是肌膚相貼。

男人身上熱燙的氣息裹覆着她,蘇霓整個人蜷縮在他身下,像是被烤熟了的鴨子,渾身透着紅。

尤其在光線不足的室內,彷彿平白染了一抹柔光,格外魅惑。

“放輕鬆。”

陸長銘輕拍了她一下,他本也是着急的,可如今瞧見蘇霓略有僵硬的身軀,便還生生止住動作,儘量放緩了進度。

“別怕。”

他啞着聲音哄,脣落在她面前,將那一直遮擋住的雙手拿開,把那細如蔥根一樣的手細細吻了幾下,“你放輕鬆些,會舒服的。”

可蘇霓扭了扭身子,簡直無法直視他親自己手指。

頓時臉頰爆紅。

“這種事,哪是說放鬆就能放鬆的。”

“那我等你足夠……”

後面的字音被隱沒,陸長銘還故意附在她耳邊細細地開口,如同大提琴一般沙啞好聽的嗓音,一下子便讓她繳械投降。

“別說了!”

蘇霓從未這樣乖巧地點頭,將頭埋在他頸項。

有些催促的意味。

陸長銘眯起眼,喉結又滾動了幾下。天知道她此刻有多誘人,而自己又需要花費多大力氣才能忍住。

好在,一番磨蹭之後,總算得到了允准。

便勾起她,力道漸漸加重,沒敢太急,那樣努力按捺着,總算沒再讓蘇霓喊疼。

……

一番繾綣,蘇霓倦極而眠。到醒來時天色已然全黑。

她睜開眼便瞧見遠處高樓大廈上閃爍着霓虹,忽的一怔。

視線往旁邊移去,瞧見男人好看的一張臉。

格外清雋的五官,因爲先前的激狂而有些凌亂了的發。如今正落在額上,遮掩了些許冷厲。

他側身躺着,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裡,濃而密的睫毛遮住雙眼,沒了那分冷漠之後,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氣息都和緩不少。

男人的呼吸聲格外平緩你,蘇霓尋了手機出來看了一眼時間。

夜裡十點。

她有些餓了,四下看了看也沒瞧見能穿的衣服,反而瞧見了那被男人隨意扔在垃圾桶的一隻套。

臉莫名的一紅,便從地上拾了他的襯衫擋着,急急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自頭上滑下,她對着鏡子,還能瞧見身上格外明顯的印記。

尤其頸後那處,彷彿生了一朵花似的。

偏過頭,手指落在上頭,緩緩摩挲了幾下。

正好在耳後寸許,頭髮一撩就能看見。

蘇霓莫名的有些難爲情。

她很快洗好澡,從架子上拿了一件乾淨的浴袍套在身上。

剛一打開門,就瞧見那站在門邊的男人。

“不舒服?”

瞧見她第一眼,男人深沉的目光便已落在她身上,那樣火熱而沒有遮掩。

蘇霓哪怕穿了東西,可在他面前,也平白有種被看光的錯覺。

隨即搖頭,“沒有。”

“那就好,我記得你喊的很大聲。”

陸長銘慢條斯理地開口,一隻手撐在浴室門上,微微低頭審視着她。

“怎麼,我說錯了?還是沒讓你爽、舒服到……”

他用詞大膽。

蘇霓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擡起頭,清冽黑瞳裡透着不敢置信,被他這麼一調侃,從髮梢都指尖,都紅的一塌糊塗。

“如果這樣還不夠,我認爲我們有必要就這件事好好討論。或許需要一起學習?”

他凝眸,很是煩惱的模樣,“現在就看?”

看……片?

蘇霓吞了吞唾沫,手掌沒來由的一緊。

她不想承認,在陸長銘那樣認真地說出這話時,她內心是崩潰的。

天知道這男人四年來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就能從一紈絝子弟變成斯文敗類?

不,該說衣冠禽獸?

“你胡思亂想什麼,我是那種人麼。”

他不是。

可此刻他臉上卻有着明顯的不滿神色,看着她的眼神活像是要把她扒光了再來一次。

蘇霓推開他,走出去時已經瞧見了擺放在外頭的餐桌。

“我洗個澡,待會一起吃。”

他說完就走進去,衣服還在外頭就已被扔掉。

蘇霓回頭時正好瞧見他一絲不掛的背影,瘦削卻很有料的身軀,被浴室柔光映照出的臀部……

她吞了吞口水,用力拍拍臉。

轉過身走到牀邊,視線又再度對上垃圾桶……

……

房間隔音很好。

蘇霓把頭髮擦了擦,挽起。側耳聽見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她走過去,瞧見那黑色手機上閃爍着的名字。

周弋。

她拿起來,接通。

“大少,您現在在哪?出事了!”

蘇霓沒吱聲,那邊周弋也總算髮覺不對,遲疑着又開口,“大少?”

“他在洗澡。”

呃?

洗澡?

某自認也算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的特助終究還是愣了幾秒,聲音驀地有些結巴起來,“是太太?”

“嗯……”

“你可以先跟我說,是什麼樣的大事。”

電話裡倏地沉默了幾秒。

蘇霓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遲疑,卻也很有耐心地等着,直到浴室裡的水被關掉,才輕聲道,“看來不是很着急,那就明天再說。”

“哎?”

蘇霓已經掛了電話。

另外那頭周弋渾渾噩噩聽着“嘟嘟嘟”的聲音,擡起頭面對自己面前的幾名股東時,彷彿覺得頭又漲大了幾分。

“他怎麼說?”

“他人現在在哪?突然被人抓了把柄,怎麼也不出聲!”

“陸宅那邊已經有警察上門,他再不出現,是要眼睜睜看着老太太被人抓進去嗎?”

周弋本還思索着要如何迴應,可此刻被人這般逼問,他也來了脾氣。

便乾脆收起手機,“金總姚總還是小陸總,怎麼說這事還是因你們而起,經濟虧空案一貫都是要走程序的。老太太不過是爲你們背了鍋,二十四年前大少纔多大,這事就算怎麼怪都怪不到他身上。”

“他願意出手解決,那是爲了陸氏。就算放任不管,陸氏也到不了傷筋動骨的地步。倒是您幾位……”

被周弋這麼點明。

三人都僵在原地。

他們就是因爲明白其中道理,才大晚上的跑到公司興師問罪。

被稱作小陸總的那人眯起眼,有些陰鷙的目光落在周弋身上,“周助,煩請你轉告長銘一聲。我們幾個和陸氏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他或許可以不顧我們,可現下網上已經有人把這件經濟案和大哥被害一事聯繫起來。”

“我們和老太太,都是被懷疑的對象。若放任謠言繼續,最受影響的還是陸氏的形象!”

這話自然在理。

周弋推了推鏡框,這也是他方纔沒有對蘇霓說明的緣由。

別人或許不清楚,可他還能不知道?

最想看見老太太遭殃的人就是蘇霓,二十四年前的虧空突然被人提起,背後有多少人在推波助瀾暫時還不清楚,或許就有蘇霓的影子。

他心下焦急,但在這幾人面前,卻沒有顯露半分,臉上只還掛着公式化的笑容。

“我想其中厲害關係,不需要各位提醒。要怎麼做,大少自有決斷。時間也不早了,幾位有還有空在這耽擱?”

“他最好是明白!”

陸正信甩手離開,另外兩人也跟了上去。

……

蘇霓默默將手機調成靜音,放在角落裡。

男人從浴室裡走出來,發上還沾着水,一滴滴地往下掉。

裸在外頭的腳趾踩在地板上,便跟着出現幾個印子。

蘇霓低下頭,盯着那雙好看的腳趾,不免又想起他剛剛親吻自己的模樣。

一時移不開眼。

“剛剛我手機響了?”

他不經意開口,便要過去尋。

蘇霓卻輕笑,幾步走過去,抓着他的手,“是騷擾電話。”

“陸長銘我餓了,你呢?”

他微微挑眉,宛如深潭一般的眸落在蘇霓臉上,而後緩緩往下移,在她微微敞開的領口處停留了一會。

薄脣蠕動,“餓。”

那樣平白的眼神,對着她胸前說餓。

蘇霓用力攬緊浴袍,連帶捏着他衣角的手也跟着鬆開,“餓就吃飯。”

服務生送上來的都是酒店招牌菜色,葷素盡有。

她攬緊了衣服坐下,一邊打開餐盒一邊用餘光打量他。

好在陸長銘並未有再過去的意思,而是乖乖坐在她面前。

蘇霓倒是默默爲他盛好飯菜,沒顧忌着那雙着火一般的眸。

“淼淼今晚還住桃枝那?”

蘇霓拿着筷子的動作微頓,遲疑了幾秒之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外婆不在家裡。”

“所以你就乾脆搬走?連招呼也不打。”

她哪裡還會打招呼,本就是落荒而逃的一樣的。

可陸長銘彷彿看不出她的尷尬,慢條斯理地剝着皮皮蝦,“你把她教的很好,這是我不想強搶撫養權的主要原因。”

“她也是我的女兒,不至於不爲她考慮。”

可人都是自私的。

蘇霓從不否認自己可能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兩人如今的和平是建立在暫時沒有衝突的基礎上,今晚過後,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麼?

“爲她考慮的前提,是不管發生什麼事麼?”

“陸家家大業大的,你也三十好幾了,總不能沒個繼承人。水水的身世我不想公開,安知也不是你親生的……”

“陸長銘,你還能不另外要個繼承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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