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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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香的所作所爲,猶如是在打秦氏的臉。
秦氏之前一直向着她喜歡她,還一門心思想着要將王春香娶回家後做兒媳婦,想着她如此懂事,出手又闊綽,自己將來肯定會跟在後面沾光享福的。
可現在知道王春香的狠毒之後,秦氏也不由得背脊發涼,她猶如在夢中一樣,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康宜文適時的說道:“娘,王春香心機城府太深,她只是因大嫂曾說過要揭穿她秘密的話,就痛下毒手。您想想,生活中怎會沒有磕磕碰碰,這種人要是長期和她一起生活,她要是一個不痛快,就會對任何她覺得礙眼的人下手。這種人,可謂是世間少有的狠毒。”
所有人都覺得背脊生寒,深入骨髓。
秦氏‘騰’的一下起身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我去找小賤人算賬去,我要將她的心挖出來瞧瞧,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我要問問她,爲何要如此的歹毒來害人。”
說着就向外面衝去。
曉嫺和康宜文趕緊拉住了她,勸道:“娘,您冷靜一點兒,咱們現在過去說,什麼證據都沒,人家肯定不會承認的。到時那衛氏說不定又會倒打一耙,說您去她家擾亂。”
如今王春香和林氏各執一詞,誰的話都不能完全相信,除非能在王春香家找到陀蔓菊,可曉嫺知道,陀蔓菊生長在王春香的空間內。是不可能找到的。
她現在已經確信王春香有空間。
秦氏不甘心的跺腳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那小婊子不成。”
“娘,我們先還是救大哥大嫂要緊,其他的事放放再說。”康宜文擰着眉說道。
秦氏暫時只得忿忿的作罷,但一口怒氣憋在胸口難受的很。
康慶昌請了郎中,可郎中也束手無策,替林氏和康宜富把了脈。搖搖頭。他是沒有把握治好的,只得開了幾副藥先給康宜富夫婦吃。
這藥當然是治標不治本的,只不過多拖些時日罷了。
林氏和康宜富倆人的精神越來越不濟,整日整日的躺在牀上。哈欠連天,卻怎麼也睡不着,渾身猶如千萬只蟲蟻在咬噬一般。痛苦得翻來覆去,口中叫苦連連。
郎中雖未明說,但康家人都知道康宜富夫婦很難治好了。康家上下籠罩在一片悲哀氛圍之中。饒是康宜富和林氏倆人不討喜,可真到了這地步,所有人心中都是難過的。
“林錫花,你這掃把星,你這蕩婦噯,都是你將宜富害成這樣。你自己想死,你自己去死就是。爲什麼還要拉我兒宜富一起啊。”秦氏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罵着牀上的林氏。
此時的林氏已無還嘴之力。就算有,在此等情形之下,也是不敢回嘴的。
秦氏罵完了林氏後又開始對着天空罵王春香:“王春香,你這小賤貨啊,平日裡我待你那樣好,你卻像那毒蛇一樣,反過來咬我們康家一口。你這小要臉的小騷貨,你這躺在大路上賣的小婊子噯,老孃找你拼命去。”
她口中說着,人又向大門外衝去,曉嫺他們自然又上前去勸。
秦氏想了想後說道:“我不去王春香家,我去找那王鳳蓮,讓她也知道知道她那寶貝侄女兒是個什麼貨色。”
王鳳蓮就是銀橋鎮王春香的姑姑。
曉嫺想了想後應承了,是沒有真憑實據,可王春香的確做了這些的傷天害理事,沒道理讓她快活的過日子,別人在受痛苦,是時候讓更多的人知道她的所爲,該鬧的時候還是得鬧鬧的。
曉嫺陪着秦氏一起去了王氏家。
王氏見到曉嫺,表情很不喜,但還是客氣的讓了座。
坐下後,秦氏不等王氏開口,直接了當說道:“王夫人,我們今兒來,是要和你說說春香的事兒。”
“春香的事?什麼事?”王氏瞅了瞅曉嫺,倍感驚訝和疑惑的問道。
她在心裡猜測着,是不是康宜文想娶王春香進門,可是看秦氏和曉嫺倆人臉上冷淡的表情,又不像是這事。
“哼,什麼事兒,你們春香現在很了不得啊,小小年紀,那本事大得可以上天啊,人命在她心裡,那都像草一樣賤啊。”秦氏冷冷的嘲諷着。
“康二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家春香是個厚道的老實孩子,到底做了什麼驚天動的大事,惹您如此的看重啊。”王氏也立馬斂了笑容,不快的反問道。
秦氏又是一聲冷笑,然後將王春香的所作所爲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不可能,我們家春香絕對做不出這事來。康二嬸,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這樣說我們家春香,我們是可以去官府告你們誣陷之罪。”王氏咬着牙怒道。
“王夫人,王春香到底有沒有做這些事,你自己去問她吧。今兒,我把話丟在這兒,我大兒子大媳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拼了這條老命不算,要讓王春香償命來。”秦氏起身站了起來,狠勁十足的回道。
“呸,我們家春香沒做這事,難道還怕了你們的威脅不成,還沒有王法了。”王氏也怒極,啐着秦氏說道。
曉嫺對王氏說道:“王夫人,你要是想告的話,就儘管去告好了,我們等着,我們要整個銀橋鎮的人都知道王春香的所作所爲。”
曉嫺和秦氏轉身走了,康家之所以暫時沒去官府,沒有證據是其一,其二王春香之所以做出這些事,也是爲了康宜文,要真是捅了出去,於康宜文的臉上也不太好看。因此纔沒有主動報官。
且曉嫺自己有信心能找到天冰花爲康宜富夫婦解毒。
王氏被秦氏氣得不輕,秦氏和曉嫺前走出她家的門,她立馬讓僕人備了馬車,換了身衣裳,匆匆趕往王春香家。
對於突然上門的王氏,衛氏有些驚訝。
王氏也不說話。拉着衛氏進了房間。直接了當的將秦氏去找她一事說了清楚。
“弟妹,香兒怎麼這樣糊塗啊,怎能做出這種事兒來啊?這事要是傳出去,那……那她臉面何存啊。咱們王家臉面何存啊?”王氏恨恨的甩着手說道。
衛氏則拍了下桌子怒道:“這秦老婆子欺人太甚,無憑無據如此敗壞我們家香兒的名聲,我要去衙門告她去。”
“弟妹。得了吧,你還嫌不夠亂嘛。香兒要是真沒做那些事體,人家怎會好好的跑上門來亂說。人家說得是言之鑿鑿,真要鬧開,人家盛家哪兒還會娶香兒過門喲。”王氏瞪了眼衛氏說道。
雖不信王春香是這樣的人兒,可她也知道無風不起浪。
衛氏也泄了氣,重新坐下來,嘆了口氣:“真是個不省心的丫頭。”
“好了,我今兒來沒其他的。只是和你打聲招呼,這幾日你可得將香兒看好了。在成親之前千萬不能讓她出門,莫要再惹出什麼亂子來。”王氏叮囑着。
“我知道。”衛氏默默的點頭應了。
王春香變成今天這般模樣,她也深深的自責沒管教好。
功夫不負有心人,曉嫺終於在茫茫花海中尋到了天冰花,看着那透明如玻璃一樣的花,頓時被驚豔。這不僅僅是花,更是件巧奪天工的絕美藝術品。
天冰花通體透明無色,閃耀着晶瑩奪目的光芒。花和葉子的顏色一樣,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爲是冰雕玉琢出來的工藝品,根本不像是活株。
只有用手去觸碰時,才感覺到它是真實的鮮花,它無花香味,倒有着甜甜的水果香,非常特別。
曉嫺蹲在天冰花前面,細細的欣賞着,欣賞夠了之後,通過花牌上的敘述得知,要解陀蔓菊的毒,必須要將天冰花三朵,加入兩碗空間水去熬汁,然後喝下去,連喝三天即可。
天冰花的數量並不多,總共只有三株,每株上面只有三朵。
曉嫺摘了三朵下來給林氏夫婦治病,幸好空間中的花朵有自動生長功能,摘了三朵下來後,又立馬新長出了三朵來。不然,給林氏夫婦治病後,這天冰花就得從空間消失了。
如果將熬好的天冰花汁送去給林氏夫婦喝,他們不一定會喝,而且家裡人也會問起緣由,自己不好回答。曉嫺想了個法子,包了餃子,將餃子放進天冰花汁中,一起送給林氏夫婦吃。
曉嫺和康宜文倆人去送餃子給康宜富兩口子吃,沒人懷疑有其他的什麼,都在想着曉嫺是儘儘最後的心力給他們做好吃的。
天冰花果然有奇效,當第二天曉嫺再去送餃子時,明顯發現康宜富和林氏的臉色好轉了許多,他們倆人也安靜了下來,口中沒有再發出那悽慘的叫喚聲。
康宜其他人也很是高興,都說是曉嫺的餃子不但好吃,看樣子還能治病。當然,這是康宜人用開玩笑的口吻來說的,誰也不會想到曉嫺會尋到解藥來。
連吃了三天餃子之後,康宜富和林氏倆人無打哈欠、流淚的症狀,更無蟲蟻咬噬的感覺,臉色也在好轉。
康慶昌趕緊讓康宜武喚來了郎中,郎中重新替康宜富兩口子把脈,然後連呼奇怪,原本已經快要精力衰竭的倆人,怎麼又重新活了過來。
除了曉嫺以外,所有人都稱郎中的藥有奇效,竟然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
郎中笑着應了,其實心中在打着問號,自己好像沒這能耐啊,但治好了人,總歸是件開心的事,康太昌樂滋滋的給了郎中兩倍的診金。
曉嫺輕籲一口氣,終於救了他們倆人。
清醒之後的康宜富和林氏倆人,羞愧得垂下了頭。
不過,康宜富突然‘啪啪’兩巴掌搧在林氏的臉上。
康宜富清醒過來後,細緻想想,自己落到這田地,都是林氏惹得禍。要不是她貪圖小便宜。怎會惹上王春香這種毒女人,又怎會殃及自己受罪。
不但康宜富是這樣想得,康家其他人的想法和他差不多。
因此林氏被打,其他人都沒說什麼,林氏自己也默默認了,沒有反擊。捂着發痛的臉。頭垂得低低的。
不過,康宜富覺得不解恨,見其他人不阻止,他更加來勁。開始用腳去揣林氏。
曉嫺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拐了拐康宜文,讓他上前去將康宜富拉開。
“宜文。你放開我,我要打死這掃把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康宜富掙扎着。
“夠了。大哥,要不是你之前待大嫂不好,她又怎會想出這種無奈的法子來讓你收心。說到底,你也是有錯的,你要是待她好,相信大嫂也不會動這些心思,哪兒會掉進王春香的陷阱中去。你們倆人都有錯。就不要你怪我我怨你的。”曉嫺不滿的說道。
對康宜富這種在外面養野女人,在家打老婆的男人最恨。早就想罵他,今兒終於逮着了機會,不管其他,一通數落。
林氏感激的看了一眼曉嫺,沒想到她還會幫自己說話。
康慶昌也在一旁說道:“宜富,曉嫺說得有道理,往後你要善待大兒媳婦。之前她是做錯了,往後你們倆人要好好的過日子,不要折騰那些害人的事,到頭來,反而害了自己,這也是一個教訓。”而後又林氏道,“大兒媳婦,這次就算了,往後你要好好的做人,要是再惹什麼是非回來,誰也幫不了你了。”
“爹,我知道了。”林氏弱弱的應了。
可康宜富因被數落,立馬不滿的衝康宜文說道:“宜文,說到底還都得怨你,要不是你以前和那王春香好,咱們家怎麼會和她套上關係,又哪兒來這些事。”
康宜文一窒,忙看了眼曉嫺,鬆開康宜富,不悅道:“大哥,這事怎又賴上我身上來,咱們康家上下十幾口人都認識王春香,又不是我一人認識。”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不是大嫂心存了一些私念,見不得我與娘好,又怎會被王春香利用。大哥,要真是算起來,我又得要找你們算賬。這事暫且算了吧,我不想再提起。”曉嫺看着康宜富冷冷說道。
這場風波算是暫時平息了,康家恢復了平靜。
曉嫺從客人們的閒聊中得知王春香要嫁人的消息,一時之間,不大相信是真的,可是見大家口口相傳,說得有鼻子有眼,她也信了。
心中想着,王春香要真是踏實的嫁了人,不再出來害人,那倒也是樁好事。
可就這樣想着,下午申時,曉嫺正在鋪子裡收拾準備回家時,王春香竟然又來了。
看着再次上門的王春香,曉嫺有些發呆,真心佩服她強大的內心,鬧出了這些的事來,她竟然還好意思來找自己。
“姐姐。”王春香柔柔喚了。
“香妹子,好久沒見了。”曉嫺也撐起了笑容來,上前招呼着。
王春香臉上雖然帶着笑容,但曉嫺發現她的笑容未達眼底,眼底深處是陰冷。
她對自己有這樣的眼神,曉嫺並不意外,她要是對自己真心實意,那倒纔不正常。
王春香將手中提着的幾盒點心還有一個小匣子放在桌子,微帶了羞澀說道:“姐姐,明兒我要成親了,特意給你送了些喜餅和娟花過來。”
“喲,真的呀,那太好了,恭喜你啊。”曉嫺眯眼笑着應道,然後道,“香妹子,你坐下,我去給你沏杯茶,咱們好好聊聊。”
說完後,曉嫺趕緊去了後院,和房間中的康宜文說了幾句話兒,然後泡好茶水端了出去。
曉嫺將茶水放在王春香的面前,笑着說道:“香妹子,明兒就要成親了,怎麼不在家好好歇着,送喜餅讓丫環送來不就成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王春香垂了垂眸子,說道:“我是歇了些日子沒見姐姐,心中很是想念,往後成了親,可就沒現在這般自在,與姐姐相見的日子可就不多了。所以,特意親自前來與姐姐說說話兒。”
“曉嫺。我先回家了,晚上你一人要將鋪子門關好啊,我明兒早上準時過來。”正在這時,康宜文的聲音在王春香背後傳來。
王春香身體僵硬了下,笑容也有些冷卻。
曉嫺抿嘴衝康宜文笑着答道:“嗯,我知道。你帶幾個餃子回家。晚上下着吃吧。”
康宜文揚揚手中的食盒:“帶了。”
然後他經過王春香身邊時,沒有回頭,好像不知道王春香在這裡一般,王春香端着茶盞的手指關節泛白。
“姐姐。姐夫這是去哪兒?”王春香喝了口茶,狀似隨意的問道。
“哦,他回家去了。”曉嫺說道。
王春香眸子轉了轉:“呵呵。姐姐你怎麼不和姐夫一起回去,是不是我來耽擱了你回家的功夫。”
曉嫺笑着搖搖頭:“當然不是啊,我晚上不回去的。一來鋪子中要有人看門,二來嘛第二天要起早擀皮做餡,哪有功夫回家去。你姐夫平日裡也歇在鋪子裡,今兒家中的豬食和雞食都沒了,他得回去拿出來給我婆婆,讓她幫忙喂着。嗨,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又沒餵過豬養過雞的。”
“呵呵,哪有啊。我不明白,你說了我不就懂了嘛。”王春香的眸子輕轉,突然亮了起來。
“對了,妹夫是哪家的公子,我要瞧瞧是誰如此的有福份,能娶到你這樣的美人兒回家做媳婦,呵呵。”曉嫺笑着問道。
其實她早已聽客人們說過王春香的婆家是誰,現在只是故意無話找話說,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王春香也不隱瞞,說了盛家的一些事兒,曉嫺不時笑着說幾句祝福的話兒。
“姐姐,來,這是我的喜餅,先嚐一塊,看好不好吃。”王春香笑盈盈的打開帶來的一盒喜餅,從裡面拿出一塊金黃色散發着芝麻香味的酥餅,遞向曉嫺。
曉嫺笑着接過,放在鼻邊嗅了嗅,眯眸道:“嗯,可真香啊。來,香妹子,你也吃,咱們倆人一起吃,我要沾些喜氣,將鋪子開得更好。”
曉嫺將手中的喜餅遞向王春香,並將盒子給拉到自己的邊上來。
王春香不接曉嫺手中的那塊,而是伸手徑直去盒子中拿,笑着說道:“嗯,別說,我還真沒嘗呢。”
但曉嫺卻硬拉着將自己手中的那塊塞進王春香手中,而後自己去拿其他的。
王春香剛打開盒子時,曉嫺就注意到了,她遞給自己的那塊顏色和其他的幾塊明顯不一樣,顏色比較黃,對於她這種人,不得不留個心眼兒。
王春香看着手中的喜餅,牙暗暗咬了下,暗惱着計謀又落空。但這餅子中有毒,她自是不會吃下去的,眼下想要塞給曉嫺也是不可能的。
王春香手一滑,手中的喜餅滾落到地上,沾了灰土,她趕緊一邊裝腔作勢的去撿,一邊兀自自責着:“哎喲,姐姐,你瞧我這笨手笨腳的。”
“沒事沒事,這兒還有呢,吃這塊吧。”曉嫺快速的將地上那塊喜餅給拾起來,扔進垃圾桶中,然後又另拿了一塊給王春香。
王春香笑着接過這一塊喜餅,張口吃了起來,曉嫺也輕輕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起來。
一塊喜餅下肚,王春香也起身提出了告辭,曉嫺回頭看了眼鋪子外面,吳天蘭依然坐在外面納着鞋底,見她回頭看,吳天蘭輕輕擺了下頭。
曉嫺知道康宜文還沒回來。
“香妹子,還坐一會兒吧,這一去,還不知何時還能再見。”曉嫺拉了她的手挽留着。
王春香笑着搖搖頭:“不了,我得趕緊回去,明兒就要成親了,出來太久,母親會着急的。”
說着,她就提步向門外走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曉嫺拉着她的手不放,又軟聲說了些體已話。
“小姐,趕緊回去,時辰不早了。”正好王春香的小丫環匆匆跑來喚着。
“姐姐,我真得走了。”王春香說道。
“嗯,往後得了空,記得來看我啊。”曉嫺細細的叮囑着,面上平靜,心中卻十分的焦急。
“我會的,再會。”王春香掙着自己的手。
曉嫺只有鬆了她的手,希望康宜文趕緊回來。
而大街上,康宜文帶着張蟲和王蛇向鋪子這邊匆匆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