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在老人面前裝乖巧,跪在地上的七嬸去如染紅了眼的猩蛇子惡狠狠的盯着夏依依,咬牙切齒道:“夏依霜,你好蛇蠍心腸的心啊,我不過就是設計讓你被火燒,你最後不是沒死嗎?你有必要這麼狠心的讓我和村長行那苟且之事嗎?現在出了事,我和村長有可能就要被人沉溏了,那可是兩條命啊,你怎麼就做的出來呢?”
夏依依無辜的看着七嬸,低聲道:“嬸嬸,你怎麼跪在地上了?我也是匆忙的被人叫到這邊的,他也沒說發生什麼事了,我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七嬸的眼神更狠,牙齒咬的咯吱乍響:“夏依霜,你裝,你給我裝,我打死你,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你給我當個墊背。”
說完,七嬸如一條戰鬥中的猛蛇一樣朝夏依依撲了過去,夏淳眼疾手快的擋在了夏依依的面前,直接擡腳把七嬸給踹了,情急之下,夏淳這一腳還是保持理智的只用了五分的力氣。
七嬸被踹的倒在地上,蜷着身子像個無助的小嬰兒般猛烈的咳嗽着,兩個梳着小辮子,模樣兒還算過得去,年齡也就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撥開人羣衝向了夏淳,對他拳打腳踢道:“打死你!打死你!叫你打我娘。”
夏淳任她們打着,夏族長看不過去的厲喝一聲:“住手!”
那兩個小女孩這才住了手。
七嬸緩過氣來,朝兩個小女孩招了招手,道:“憐兒,翠兒,你們怎麼來了?”
兩個小女孩看着她娘“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娘,他們都說你不知廉恥的勾搭了村長,你和爹過的好好的,你咋就這麼不知廉恥的去和別的男人做這樣子的事呢?”
七嬸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有些愧疚的說道:“娃兒,娘這是被人陷害的,你可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了。”
“娘,你和村長行那苟且之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你還在這兒騙女兒,爹現在氣的都不願意來了,爹說他怕被人戳脊梁骨,說自己的婆娘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啊。”
七嬸的臉色蒼白的厲害。
七嬸看着夏依依的眼神充滿了惡毒,她指着夏依依道:“夏依霜,你狠!你設計毀了我的清白,現在所有的人都指着我家戳脊梁骨,我就算死了,我也要拉你一同下地獄去。”
夏依依的手緊了緊,她輕咳了幾聲,無辜的說道:“七嬸,這幾日我身子一直不舒服,我那也少有人來,我幾乎是足不出戶,我這樣的身子骨,你覺得我有那個力氣設計你和村長?”
七嬸還是惡狠狠地瞪着她。
“我好心到你家去看你,沒想到你心腸毒的把我綁了起來,連同着夏淳這個狼心狗肺的把我給迷暈了,我一醒來就跟村長這個樣子了。”七嬸扥恨聲道。
夏依依眨巴了一下眼眸,更是無辜:“七嬸,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然後又轉頭看着夏淳,道:“夏大哥,七嬸有去過我們那嗎?”
夏淳非常老實的搖搖頭,臉不紅心不跳的。
夏芷又把無辜的目光移到了七嬸的身上,道:“嬸,你也看到了,我們是真的沒見你到我們那去,有誰看到了嗎?若是有個人給你作證,那我們就當自己是在說謊。”
七嬸被噎住,當時候她去夏依依那是存了私心的,所以也沒敢讓人看見了,現在要證人,還真的找不出一個來。
夏正的臉陰沉如水,他死命的看着夏淳,道:“夏淳,你說,這些年叔對你好不好?”
夏淳的眼閃爍了一下,隨即正經的回道:“夏叔,你對我很好,對我父母也非常的好,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有機會到外面闖蕩一番。”
夏正沉聲道:“叔也自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家的事,可你咋就那麼白眼狼的陷叔於不義呢?”
夏淳心裡也挺愧疚的,不過一想到若不是他們,夏依霜也不可能被送入宮,爲了夏依霜,就算他百年以後下地獄,遭到列祖列宗的戳脊梁骨,他也一人承受了。
夏淳挺直着背,忠厚道:“叔,我沒有,你和嬸搞出這樣子的事我也非常的意外,陳嬸嬸人多好,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來,雖然縣城裡也有一些有錢的大老爺娶三妻四妾的,可我們夏家村不興這套,我沒想到你和七嬸會做出這樣骯髒的事來。”
夏淳這席先發制人的話,讓人不爲他喝彩都難。
夏正全身都顫抖着,拳頭握的死緊,這張老臉越發的不能見自己的髮妻了。
其他老人也開了口:“老三,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理吧?夏正畢竟是我們村的村長,這些年爲了我們村也算是鞠躬盡瘁,付出了很多,難道還真的要沉溏了?”
夏族長臉色也非常的凝重,他沉吟了一下:“你們覺得要如何?”
其他幾位老人也犯了難。
“先把他二人關起來吧,這事還需商討一下才好。”其他幾位老人同聲說道。
夏族長沉吟了一下,道:“也好,這事還需好好商量一下,不過就算不是沉溏也不能輕饒了,我不能讓他們成了後輩不良的標尺。”
夏正和七嬸二人被人帶了下去。
就在離開這大廳的時候,七嬸失控的喊道:“夏依霜,我就算下地獄,也要變成厲鬼回來找你索命。”
夏依霜只是故作虛弱的咳了幾下。
夏族長嘆了口氣,細聲安慰道:“依霜,你別介意,他們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總的找個替罪羊來代替他們的罪過,你身子虛,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夏依依站起身,乖巧道:“族長,那我先回去了,只是嬸嬸老說是我陷害她,我這心裡也是挺難受的。”
夏族長哎了一聲,道:“你七嬸要強耍橫了一輩子,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心裡肯定會不舒服的。”
夏正和七嬸菱花做出瞭如此苟且之事,夏家村的人都氣憤不已,都在商討着如何處理這一對姦夫淫婦,倒是沒有多少人把心思放在夏依依的身上,所以她和夏淳得以有時間商議着怎麼樣逃離夏家村而不被人發現。
就在他們逃跑的這一天,他們所住的房子外突然多了超出十來拿着棍杖的村民,個個虎背熊腰,他們一進屋去就不顧夏依依和夏淳的阻攔就把屋內的窗內給釘死,還把屋子裡裡外外給檢查了一遍,能見縫的地方都被他們縫補死了。
夏依依沉着臉,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長得高壯,皮膚黝黑,年紀也就三十來幾的男人騷着後腦勺,道:“依霜,你也別生氣,九王爺的人眼看就要到縣城了,而在入宮女子的名單上也有你的名字,爲了防你半路上逃走,我們村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夏依依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倏然的握緊,她忍了很久纔沒有破口而出一句“操”,這些人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一旁的夏淳拳頭也捏的死緊,咬牙切齒道:“夏四哥,依霜不是犯人,你們憑什麼要像犯人一樣的關着她啊?”
夏四哥,也就是剛剛那個男人,他憨厚的臉有些紅,不過因爲他的臉黑看不出來,他略有些愧疚道:“夏淳,你也別埋怨我,這事是其他幾位老人決定的,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其他在名單上的女子也是這樣的對待,要是有些不想入宮的都選擇了逃跑,我們夏家村還要不要了?這也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說完,夏四哥帶着人出去,盡職的把房子圍成了一圈。
夏淳煩躁的扒了扒頭髮,像只困獸中的野獸一般:“依霜,你別害怕,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逃離這個地方的,這些人都瘋了,都變得他媽的沒有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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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夏淳連粗話都出來了。
夏依依坐了下來,從沒有被關的大門中看了出去,只見夏四哥幾個人聚在一塊聊着天,偶爾還會覷眼往門裡面看一下。
夏依依氣過之後,反而冷靜了下來:“夏大哥,你先冷靜下來,現在急也無濟於事。”
夏淳也坐在椅子上,煩躁的拿手耙着頭髮,聲音低沉道:“依霜,是我沒用,要是我早點回村,早點發現他們的陰謀詭計,這樣我也能提早的帶你離開了,也不至於現在無計可施。”
夏依依笑了一下,道:“夏大哥,你無需自責,你對我已經算是仁盡義盡的,九王爺到怎麼着也有好幾天的時間,這世間能發生的事情的變數太多了,所以不用怕,就算我被九王爺選中了,可這到京城起碼也有個把月的時間,到時候逃跑也不是大事。”
聞言,夏淳不但沒有釋懷,反而覺得更是煩躁,他突然壓低聲音道:“不行,今晚說什麼我也要帶你走,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被送入皇宮的。”
夏依依卻搖了搖頭,道:“不,夏大哥,今晚我們還不能逃,我想應該是七嬸跟他們說了什麼,要不然也不會派那麼多人來守着,他們人多,你一個人打不過,這樣吧,你明日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到後山去給我採幾株藥材,我有大用處。”
說完,夏依依秘密的說了那幾株藥材的名字。
夏淳把名字記了下來,當夜就趁着人不注意的時候往夏家村的後山跑去,就算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也能健步如飛,可以看得出夏淳並不如外表這麼的老實,單從他跑步的姿勢來看其實可以看得出他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不過平日裡在人前掩藏了其真實的功夫底子罷了。
夏淳在後山裡找了幾乎一整夜的時間才找到了夏依依拜託她找的幾株藥材,趁着天際還沒有亮急匆匆的趕回了家,等到天亮之後他裝作若無其事的來到了夏依依所住的屋子。
他纔剛走到大門口,卻被夏四哥給攔住了:“夏淳,四叔公他們說了,你和依霜到底是未婚配的孤男寡女,依霜以後畢竟是被送入宮當妃子的,該避嫌的時候還是避嫌的好。”
夏淳氣的臉色漲紅,怒瞪着夏四哥,咬牙切齒道:“夏四哥,我們從小長大,你應該知道我的爲人,我不想打你,但你若是再這樣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夏四哥也回看着他,道:“夏淳,依霜不適合你,她長得這麼漂亮以後註定是要進宮享清福的,你也別忘了依霜不是夏家村的人,她的身份不是我們尋常百姓能夠高攀得起的,你也別做白日夢了。”
夏淳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拳頭握的死緊。
夏四哥嘆了口氣,低聲道:“夏淳,你別把一顆心交付在依霜的身上了,不值當,你我都知道,她的身份,只有京城纔是她最後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