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心裡的火苗蹭蹭的往上漲,她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王爺不想吃,可不可以把它賞給民女?”
“倒了,喂狗。”拓跋璟語氣有些冷漠的說道。
夏依依磨了磨牙,心理建設了良久,她道:“是,王爺。”
說着,她端着還熱乎乎的飯菜就要走出去,卻被拓跋璟叫住:“叫別人去倒就好了,你留下來替本王更衣。”
更衣?
夏依依頓住了。
這男人還真的當她是丫鬟了啊。
“怎麼,不願意?”拓跋璟說道。
夏依依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容,道:“怎麼會?”
“最好是不會,本王不喜陽奉陰違,你最好收起你那點自以爲是的小聰明。”拓跋璟沉着臉道。
夏依依低頭道:“是,王爺。”
拓跋璟略看了她一眼,揚聲道:“來人。”
一名十三四歲的小丫鬟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道:“王爺。”
“把桌上的膳食拿去喂狗了,再讓廚房準備另一份過來。”
“是,王爺。”小丫鬟端着端盤得彎身退了下去。
夏依依咬了咬牙,道:“王爺,你是故意的吧?”
拓跋璟眉梢微微一挑,道:“夏依霜,你現在是本王的貼身丫鬟,主子說話,下人不得插嘴,沒人教過你嗎?”
夏依依蹙了蹙眉,道:“王爺,你吃火藥了?”
拓跋璟大步上前,攥住了夏依依的下巴,冷聲道:“夏依霜,以前本王過於縱容你了,才讓你如此的沒大沒小。”
夏依依下巴一痛,不舒服的掙扎了下。
“一會本王會讓芸秀好好教你如何當一名丫鬟,還有你最好本分一些,本王不喜下人頂嘴。”
去你妹的丫鬟,去你妹的下人。
“先幫本王更衣吧。”拓跋璟攤開了雙手,命令道。
夏依依咬了咬牙,走了過去。
夏依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拓跋璟:“王爺,民女這就給你寬衣解帶。”
說着,芊芊素手就摸上了拓跋璟的胸膛,解個鈕釦就跟調情一樣。
夏依依在現代的戀愛經歷雖然不多,不過商場如戰場,爲了奪取勝利的果實,偶爾的美人計是最能派上用場的,爲了贏得一樁利潤額很大的生意,她專門請人教導如何才能把一個男人迷住,不得不說,她戀愛不多,勾引男人的伎倆還算是不少的。
這不,夏依依的雙手就像是有魔力一樣的在拓跋璟的胸口上點着火,甚至還不怕死的媚眼如絲道:“爺,你真的生奴家的氣了嗎?”
拓跋璟抓住了她的手:“別點火,要不然你會付出滔天的代價。”
夏依依媚眼橫波,笑道:“爺,你不會是不行吧?”
拓跋璟的眸色轉深,深邃的鳳眸直直的看着夏依依,突然擡手扣住了夏依依的後腦勺,傾身吻住了夏依依的嘴脣,霸道的撬開了夏依依的嘴,舌頭卷着夏依依的舌頭,邀請其與之共舞。
“唔唔……”夏依依被吻的險些窒息,雙手有些無力的推搡着拓跋璟寬厚的胸膛。
拓跋璟不但沒有放開夏依依,反而把她摟的更緊了,這個來勢沖沖的吻也更加的霸道。
等到拓跋璟與猶未盡的放開夏依依的時候,夏依依手腳發軟的直接癱在了拓跋璟的懷裡,雙頰屯紅,心臟的心率更是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
拓跋璟低頭看着有些*的夏依依,晦澀眼神有些柔和:“還認爲本王不行嗎?”
夏依依喘了好幾下,等到臉上的熱度褪去不少,她退離了拓跋璟的懷抱,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爺不愧是當朝晉王,長得英俊,身份高,就連這吻術也是頂呱呱的,比很多男人好的不止是一點兩點。”
“很多男人?你被其他男人吻過?”拓跋璟嗜人的目光迫視着夏依依。
夏依依聳聳肩,打着哈哈道:“口誤,口誤,民女可是好人家的女兒,豈可與其他男人糾纏不清了?”
拓跋璟的目光仍是那麼的迫人。
“王爺吻了民女,是要對民女負責嗎?”夏依依媚眼如波,言笑晏晏的說道。
拓跋璟道:“你想要本王負責嗎?”
夏依依素手摸上了拓跋璟的衣裳,笑道:“爺,民女給你寬衣。”
趁着拓跋璟只是看着她的空檔,夏依依摸上了別在拓跋璟腰間上晶瑩玉透的玉佩,然後小心的塞入了她的衣袖裡。
笨手笨腳的替拓跋璟換好了衣服之後,夏依依乖巧道:“爺,換好了,不知你還有何吩咐?”
拓跋璟攤開右手:“本王的腰牌,還來。”
夏依依無辜的看着他,道:“什麼腰牌?”
“擅盜本王腰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重罰一百大板。”
尼瑪的,一百大板打下去,那個人還能活嗎?
“爺,民女未曾見過你說的腰牌,還請爺明察了。”
夏依依垂着頭,裝傻充愣的說道。
“腰牌,別讓本王說第二遍。”拓跋璟強硬道。
“若是民女拿的,昨日民女逃跑被擒,王爺也該從身上搜到了纔是,何至現在亂冤枉了好人呢。”
夏依依擡起頭來,說道。
“你不拿出來也行,本王也不逼你,你去處理豬糞吧,掃糞五日,那腰牌就權當本王送你的禮物。”
拓跋璟如是道。
夏依依掏了掏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
“爺,你剛纔說什麼?”夏依依道。
“你去打理豬圈吧,本王想以你的豬腦袋,應該能與豬共舞的。”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夏依依咬牙。
“爺,你不覺得你這樣說,是對民女的侮辱嗎?”
“你要不想打理豬圈也可以,交出腰牌。”
“爺,你一大老爺們,有必要跟民女這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嗎?”
拓跋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罷了,打掃豬圈就打掃豬圈吧,不過到時候豬飛狗跳的爺可不許說民女笨手笨腳的啊。”夏依依醜話說在了前頭。
至於腰牌,她是絕對不會交出去的,堂堂晉王的貼身腰牌,日後可是有大用處的,哪天她和夏淳逃了出去,興許這塊腰牌能派上用場也說不定。
“別想着利用那塊腰牌做什麼壞事,本王已經下令下去,除非親見本王者,要不然誰見了這塊令牌,都可抓其去見官,關至三五年之久。”
像是猜到了夏依依的心思一樣,拓跋璟涼涼的說道。
夏依依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照他這麼說,她拿這塊腰牌,不但一點用處都沒有,還是塊燙手山芋,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你若把腰牌交出來,也許本王心情一好會許你黃金百兩。”拓跋璟重金利誘。
夏依依雙眼蹭的亮了起來。
“爺說的可是真的?”
“本王向來一言九鼎,決不食言。”拓跋璟說道。
夏依依眼珠子轉了轉,“爺,只要把腰牌交給你,你非但不深究,還給黃金百兩?”
“你不是說你沒見過腰牌嗎?莫非剛纔是騙本王的不成?”拓跋璟反問道。
夏依依被噎了下,拓跋璟這根本是挖着坑等着她往下跳。
“爺,民女這是在幫那個有幸擁有你腰牌的人問的。”夏依依聳聳肩,道。
“你去打掃豬圈吧,本王會派專人去看着你的,既然你不想當本王的座上賓,就成爲府中最爲下等的下人吧。”
拓跋璟喚來人領夏依依下去讓她換上最爲下等的衣服,然後帶她去打掃五天的豬圈,只要是豬圈有一絲的臭味都不許給飯吃。
夏依依惡狠狠地看着他,道:“爺,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
“本王對你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敢如此對本王的人,也唯有你一人,也只有你逃過死劫,你該千叩萬謝了。”
夏依依最後乖乖地跟着那名小丫鬟到了豬圈外。
一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耄耋老嫗迎了上來:“二位姑娘,請問你們來此可是有事?”
“朱媽媽,王爺派她來打掃豬圈五日,這五日你可以回家休息一下,有她看着就可以了。”那名小丫鬟道。
朱媽媽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看着夏依依,把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道:“我看這位姑娘皮膚雖不及你的細膩,不過一看就知應該是沒有做過重活的,她來打掃豬圈,應該反被豬欺負了也說不定。”
夏依依不氣反笑,嘴甜道:“奶奶,你別擔心了,你可別看我長得瘦弱,這力氣可是有的,你老就放心的在旁邊看着就好了。”
她一個現代的經管高材生,豈能被一個老人給輕瞧了去。
朱媽媽是個慈和的老婦人,見夏依依嘴巴這麼甜,也打從心裡喜歡上了她。
“姑娘,你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沒吃過什麼苦,這養豬可不跟你讀詩寫詞一樣,難伺候着呢,而且豬圈的那種臭味可不是你能夠受得了的。”
那名小丫鬟道:“朱媽媽,你老也別替她擔心了,她膽大包天的謀算王爺,王爺不殺了她已算是最仁慈的了,派來打掃豬圈已算是最小的懲戒了。”
朱夫人有些不贊同的看着夏依依,道:“姑娘,你怎麼那麼傻呢?那王爺是誰?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晉王,你怎麼傻傻的就去謀算王爺了呢?”
夏依依心裡一暖,她聽得出這位老婦人是真心實意對她的,在這古代,難得遇到一個真心人,所以她也沒有那麼排斥在這掃豬圈了。
那名小丫鬟道:“朱媽媽,王爺有令,說是告你幾天假,你回去含飴弄孫吧,這豬圈交給她就可以了。”
朱媽媽遲疑道:“姑娘,這不太好吧,這豬可不是很好伺候的,脾氣大着呢,它們吃的食物都是按着分量來的,落了點它們都能發脾氣,所以我覺得她應該照顧不好這些豬,我還是留在這吧。”
小丫鬟一點都不退步的說道:“朱媽媽,這是王爺下達的命令,莫非你想違抗不成?”
朱媽媽嚇白了臉,連忙道:“姑娘莫生氣,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行了,我話也帶到了,你收拾東西就離開吧,五天後你再回來,跟夫君子女在一塊共享天倫之樂,也是王爺給你的恩賜了。”
朱媽媽弓着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