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27章 西北水患

拓跋璟低眸對上了她的眼睛,道:“本王喜歡抱着你。”

夏依依撇撇嘴,好吧,男人,不管多大的年紀,骨子裡都有其幼稚的一面,尤其是看着越是成熟的,裡子裡都是個幼稚的小屁孩。

“爺,你已經二十多歲了。”意思就是你早已不是三歲小兒,咱能不能別做如此幼稚的事情。

拓跋璟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目光如炬的看着夏依依。

頂着如此迫人的目光,夏依依表示她真的亞歷山大。

夏依依臻首輕垂,避開了拓跋璟的目光,可看在拓跋睿的眼裡,這兩人根本就是在打情罵俏,而夏依依低垂的頭卻是害羞的表現。

拓跋睿只覺得心頭一揪,心裡翻江倒海的翻滾着,五味陳雜的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把如此洶涌的情緒給強壓下去。

拓跋睿的心潮受到了波及,一頭黑髮隱隱的褪了顏色,慢慢的轉紅,夏依依擡起頭剛好看到,暗道一聲糟,別說是在如此封建的古代,就是開化的現代也接受不了能自己變頭髮的人,那樣絕對會被視爲妖怪,一個好好的人,誰都不會想被人叫爲妖怪的,即使這個人高高在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都不希望別人拿異樣的眼光看着他。

夏依依立馬掙脫了拓跋璟的懷抱,快步的跑過去,真切的看着拓跋睿,關心道:“王爺,你沒事吧?”

聽到夏依依軟綿的聲音,對上她毫無一絲雜質關切的目光,拓跋睿紛亂的心湖奇蹟般的沉靜了下來,那頭隱隱有變紅趨勢的紅髮也一下子變成了全黑。

拓跋睿又恢復了溫潤如珠的外貌,朝夏依依溫柔一笑,道:“九皇弟有沒有爲難你?”

拓跋睿長得本來就極美,是那種帶着英氣的美,他這一笑,猶如罌粟一般,明知有毒,還是有很多人爲了一嘗芳澤而以身試險,就算是毒,也甘之如飴的飲下。

面對着拓跋睿如此絕美的笑容,饒是夏依依已經見過幾次了,也不免有一瞬間的晃神。

許是感受到夏依依的晃神,拓跋睿笑的更加的溫柔了,對於夏依依,他不介意用一用他從前不屑一顧的美男計。

他現在發現,有時候,美男計比任何計謀還要來的有用。

夏依依也如他所願,差點沒被迷花了眼。

不過也僅僅只是迷花了眼而已,對於夏依依來說,拓跋睿是個妖孽殿堂級的存在,跟這樣的人在一塊需要很強大的心臟功能,她表示,她現在還沒有如此大功能,所以對於拓跋睿有意無意的示好,她是敬而遠之的。

拓跋璟一把拉過夏依依,低聲斥道:“夏依霜,別忘了,你纔是本王的貼身丫鬟,你要是敢揹着本王做出出格的事來,本王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夏依依朝天翻了翻白眼,這人還真當她是他的所有物了啊。

拓跋睿眉頭擰了擰:“九皇弟,對女子如此粗魯非君子所爲。”

拓跋璟把夏依依放開,似笑非笑的說道:“五皇兄,眼看過不了幾天就要啓程回京了,還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處理,在這就奉陪了。”

說完,拓跋璟率步就走,走了三步見夏依依沒有跟上來,他立馬轉過頭,沉着道:“是不是要本王揹你走?”

夏依依猛地又翻了一個白眼,覺得這男人是越來越霸道了。

夏依依小步的跟上去,走過拓跋睿身邊的時候還挺有禮貌的朝他笑了下,沒想到下一秒卻被拓跋睿抓住了手。

夏依依不解的看向了拓跋睿。

拓跋睿朝她溫柔的笑着,聲音更是溫柔:“有什麼委屈,你可以跟本王講。”

夏依依的心湖又微微地起了漣漪。

看着拓跋睿把手放在夏依依的手臂上,拓跋璟的臉瞬間黑了,不過他自詡是有風度的男人,加之夏依依目前還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好做的太過,反而遭至夏依依的厭惡,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拓跋璟目光如炬的看着拓跋睿那隻手,不知情的還以爲他對拓跋睿的手有多麼大的深仇大恨。

“還不走?”拓跋璟聲音輕輕咧咧的,可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聲音裡的不悅。

夏依依歉意的朝拓跋睿笑了笑,道:“五王爺,民女先行告退了。”

拓跋睿也沒有多做爲難,鬆開她的手,親眼看着她離開。

拓跋璟的步子跨的很大,夏依依小跑才能跟得上,夏依依在後面不雅的又翻了個白眼,道:“爺,你能稍微的走的慢一點嗎?”

拓跋璟腳步仍是不停,夏依依加快速度的跟了上去,一下子跑到他身邊與之並肩而行。

“爺,你在生氣?”夏依依探頭,明知故問。

拓跋璟目視着前方,嘴角緊抿着。

夏依依暗道,看來這次氣的不輕,連跟她講話都不願意了。

“爺,你素來寬容大量,絕不會爲了一點小事而生氣的,又何必爲了民女這個小人物而氣壞了身體呢。”夏依依像只偷到吃的小貓咪一樣,神情非常愜意的笑道,根本罔顧了拓跋璟已經全黑的臉。

“夏依霜,本王是不是對你太過縱容了?”拓跋璟有些咬牙的說道。

夏依依聳聳肩,她現在是完全不怕拓跋璟了,怪只怪拓跋璟這段時間來對她多加的忍讓,忍讓的結果就是,她恃寵而驕了,對,就是恃寵而驕,仗着拓跋璟的忍讓,她自然而然的就不把拓跋璟的黑臉放在心上了,她就是如此的理直氣壯,而拓跋璟還不能對她如何。

“爺,民女這是恃寵而驕了。”夏依依眨巴着眼,非常挑釁的說道。

拓跋璟深吸了口氣,突然快步朝前,夏依依在後面笑的跟只得了逞的小狐狸一樣。

“爺,其實民女的眼睛不是特別的好,絕對看不到你生氣的樣子。”夏依依快步跑上去,作死的說了這麼一句。

“夏依霜,你眼睛不好,你還能知道本王在生氣?”拓跋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夏依依饒有興致的看着拓跋璟生氣的臉,非常惡趣味的想着,原來拓跋璟生起氣來也挺有意思的,生氣的他平白的多了一絲人氣。

“爺,優良傳統,好好保持下去。”夏依依天外般的神來一筆。

拓跋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強忍着笑的樣子,就知道她這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夏依霜,你要是一再的挑釁本王的耐性,信不信本王把你關了禁閉?”拓跋璟只好威脅道。

夏依依聳聳肩,不以爲意的說道:“爺,你要是想關民女也不攔着,只是別到時候心疼的還是你自己就好了。”

拓跋璟看也不看自戀中的夏依依一眼,直接大步回了瑾軒院。

見拓跋璟回來,李德全立馬迎了上來,先是恭敬的給拓跋璟行了禮,才道:“爺,皇上又着人送信來了。”

拓跋璟面色一整,進了書房,李德全也隨步跟了進去,而夏依依也只能自尋個地方坐下來歇歇腳。

因爲她近來受拓跋璟的厚待,院中的丫鬟小廝也沒有一人敢差遣她做這做那,反而見她一人坐在石頭上還客氣的行了行禮。

書房內,李德全呈了一封密函,道:“王爺,這是皇上八百里加急命人送來的。”

拓跋璟接過,也沒有立刻就拆開來看,只是道:“還有別的書涵嗎?”

李德全老實的搖了搖頭。

拓跋璟低眸,一把撕開了信封,拿出了裡面的紙,上面寫道:

拓跋璟親啓:

見信如見人,九皇弟一別幾月,朕甚是想念,又念及皇弟不畏辛勞離京南下爲朕廣羅美人,朕心裡甚是感念,朕不是重色之人,後宮中美人足夠即可,無需太多,九皇弟若是已經廣羅到美人了即日可返程。

朝中事多,朕一人處理深感吃力,文武百官也常上書念及着你何時回來,皇弟若是已經完事趁早回來,朕雖是一國之君,若無你和衆下之臣的扶持,怕是國將不國,對你們的敦敦教誨,朕一直銘記在心,西北地區正直水患,羣臣束手無策,還望皇弟速速歸來,令,朕聽聞五皇弟與你正在一塊,你替朕跟他說一聲,朕需你二人的協助。

朕親筆

拓跋璟看完信,直接命李德全把它給燒了。

李德全照辦,看着信在火中慢慢的變成灰燼。

“吩咐下去,說本王三日之後即啓程回京,讓大家做好準備。”拓跋璟以手敲着桌面,說道。

李德全垂着頭,恭敬的說道:“是,王爺。”

拓跋璟眸色轉身,一雙鳳眸緊盯着桌面,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拓跋璟不說話,李德全自然是不敢說話的。

“西北發生水患了?這事緣何本王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拓跋璟似是在問李德全,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回王爺,此事奴才也是剛得到消息,正要進來回稟王爺您,沒想到就收到了皇上命人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信件,一時之間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李德全躬身道。

“此季正處夏天,氣候炎熱,西北又屬乾旱地區,按說也不可能正逢水患,此事的消息可是有誤?”拓跋璟看向了李德全,說道。

“回王爺,西北地區確屬乾旱地區,只是今年不知道何緣故,從七天前就一直在下着雨,連下不停,若是以往,這樣一場及時雨對西北百姓來說可是一場救命雨,只是雨水一直不停,又是大暴雨,很多剛種下的莊稼都給淹了,當地縣令一急,這才上書請求朝廷的支援,據傳,西北地區因爲這場雨已經死了不下一千人,牲畜更是不計其數,損失不可謂不嚴重,很多百姓已經帶着妻兒背井離鄉了。”

李德全老老實實的說道。

拓跋璟攤開桌子上的摺子,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的說道:“既然如此,如何此事到現在才知道?”

“回爺,誰都沒料到如此乾旱的地區也會造成水患,是而一開始所有人都是不在意的,等到事態嚴重了,想要彌補損失也是慘重。”李德全也是一臉凝重。

拓跋璟以手敲着桌面,整個人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倏然,拓跋璟拿起毛筆,在紙上奮筆疾書了一番,然後裝進了信封裡,道:“這封信,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回皇宮去,至於那些選來的美人本王會命人親自送回京城去,本王打算親到西北一趟。”

李德全接過信紙的手抖了一下,立馬道:“王爺,此事萬萬不可,西北地區遭逢水患正直混亂之際,百姓自顧不暇,官員也會藉此大肆斂財,你一去怕是會遇到未知的危險。”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