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清雅又是冷哼兩聲,明顯的對夏依依非常的不滿。
“夏依霜,你若識趣就趁早的把人給交出來,如若不然,就不要怪本郡主不客氣了。”拓跋清雅威脅的說完之後,直接領着人走了,來時像一陣風一樣,離開的時候也像是一陣風一樣。
孫氏湊上來,溫柔的說道:“夏姑娘,你沒有事吧?”
夏依依搖搖頭。
陳氏在旁邊冷嘲熱諷的說道:“連郡主都敢得罪的人,要我看,她不是缺心眼就是腦子壞掉了。”
夏依依只是平靜的聽着。
一旁的希香也忍着一肚子的火,道:“各位主子,姑娘剛受了一點的驚嚇,需要平復一下心情,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姑娘就先離開了。”
陳氏看了希香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希香,你倒是挺盡忠職守的,跟着王爺的時候一心爲了王爺,如今跟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就一心爲了她,當真是忠心可鑑,可喜可賀啊。”
希香被氣的臉色抽動了好幾下,道:“陳主子,奴婢這不過是在其職,忠其事而已,你若是有何不滿的話,大可以直接告訴了王爺,奴婢想王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陳氏自然不會傻到去冒犯了拓跋璟。
她冷哼一聲,道:“希香,你是離京差不多一年,這性子不但變得沉穩了,就連這嘴兒也變得厲害了不少,都知道把王爺擡到明面上來了。”
希香臻首輕垂,恭敬的說道:”王爺離府的時候就說過,不能讓旁人欺了姑娘去,奴婢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陳氏又是冷哼兩聲。
孫氏柔柔一笑,道:“陳妹妹,你也不要故意爲難夏姑娘了,她好歹是王爺帶回來的貴客,也許將來還與我們一般一同伺候王爺,到時候大家都是姐妹了,又何必把事情鬧得如此僵,平白的惡化了姐妹之間的感情。”
陳氏不屑的冷哼兩聲,道:“什麼姐妹不姐妹的,我可不敢有這麼年輕又伶牙俐齒的妹妹,要是哪天我一不小心把她給得罪了,還不得被她冷嘲熱諷死了。”
孫氏無奈的笑了笑,道:“陳妹妹,我知你心腸素來是極好的,就是這嘴兒太不饒人了,平白的得罪人不說,還讓新來的妹妹怕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陳氏看了孫氏一眼,道:“孫姐姐,你素來慣會做好人,你既然喜歡做好人就做好人好了,我可沒有做好人的習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爲何要僞裝成很喜歡的樣子?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這兩個新來的,我可以很老實的告訴你,我就是不喜歡,我可不似你這般僞裝的當好人。”
孫氏的臉色變了變,眼裡閃過一道陰霾,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平靜。
“陳妹妹,我知你性子直,只是你這樣口無遮攔的只會讓身邊的衆位姐妹難以相處而已。”
孫氏溫柔的笑道。
陳氏目光復雜的看着孫氏,嘴角冷勾,道:“孫姐姐,你比我入府早,也知道你得王爺的器重,所以我也是對你能讓則讓的,你有本事讓我佩服,我不針對你,只是一個外來的鄉女也想在後院作威作福的,這個我就看不過去了,我就讓她知道,後院這一塊小小的天地裡,絕對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想怎麼樣的。”
孫氏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而對夏依依說道:“夏姑娘,陳妹妹這人就是這樣,說話直了點,不過沒有壞心眼的。”
夏依依只是笑笑。
陳氏冷哼一聲,直接轉身走人,其他做壁上觀的女人見沒有好戲看了,朝孫氏虛虛的福了福身就走了。
孫氏又朝夏依依歉意的笑笑,命人給希香送來了一瓶塗抹傷口腫脹的膏藥,道:“希香,這瓶是塗抹傷口腫脹的膏藥,你先塗了試試。”
希香雙手接過,恭敬的說道:“謝孫主子的賞賜。”
孫氏嘆了口氣,道:“王爺既然把後院暫由我來管着,我就盡力的把它管好了,要不然就平白的辜負了王爺對我的一片信任了。希香,你也是王府裡資歷老的丫鬟了,也知道陳妹妹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你就不要跟她一番計較了。”
希香臻首垂着,語氣恭敬如初道:“孫主子嚴重了,主子怒了打罵下人是天經地義之事,奴婢豈敢與陳主子一番計較了,你們註定是王爺的女人,就算暫時還沒有被擡爲側妃,不過只要生下一兒半女那就是正經的主子了,奴婢不過是一介卑賤的婢女而已,孫主子就不要拿話來折煞奴婢了。”
孫氏柔柔一笑,道:“行了,今日也發生了一些事,我就不在這打擾了。”
說完,孫氏帶着她身邊伺候的丫鬟離開了。
希香拿着那瓶膏藥,對夏依依道:“姑娘,孫主子是禮親王送給王爺的姬妾,當時王爺未娶妻,後院裡也沒有一個真正的女人,禮親王又是王爺的長輩,都把人送到家門口來了,王爺便沒有拒絕的把人收下了,那些隔岸觀火的文武百官見王爺把人收下也就依樣畫葫蘆的把一些容貌秀麗的女子給送了過來,王爺只接受了幾個,其餘的都被王爺強硬的退了回去。”
夏依依笑了笑,道:“希香,你跟我說這些,是怕我誤會了?”
希香點了點頭,道:“奴婢看得出王爺對姑娘是真心的,自然不想姑娘誤會了王爺。”
夏依依聳聳肩,轉移了話題:“不是說要出府去看看嗎?走吧。”
希香把手中的膏藥收好,道:“姑娘何不等王爺回來了再去?”
夏依依搖搖頭,道:“不了,我想一個人去外面逛逛,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也是好的,要不然整個人悶在這裡,一羣女人嘰嘰喳喳的吵的我腦袋有些亂了。”
希香陪笑道:“姑娘,你且消消氣,王府裡女人多,你就多擔待一些的好。”
夏依依搖頭失笑。
夏依依和希香纔剛走到王府的大門口,她們的身後就傳來了季靈兒的聲音。
“依霜姐姐,靈兒也很好奇京城到底如何繁華的,不介意靈兒跟着一塊去吧?”
希香轉頭看她,心裡忍不住說道:“真是陰魂不散了。”
夏依依道:“季姑娘若是想要跟着,那便跟着就是了。”
季靈兒乖巧的笑道:“靈兒就先謝過依霜姐姐了。”
最後,一行差不多十人去逛了街。
走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夏依依不得不感嘆着古代的京城也是格外的不同凡響,繁華的程度不亞於現代的北京,街上兩邊店鋪酒樓鱗次櫛比,街的兩邊擺着各種各樣的小吃,來來往往的也不乏家世挺好的閨閣千金。
夏依依看着京城繁華的街道,一時之間,心裡有了計量,別人逛街就是單純的逛街,而她想的則是如何從中找到商機,賺錢錢財,以利滾利。
“希香,你知道雲悅酒樓在哪嗎?”夏依依轉頭看着希香,問道。
雲悅酒樓,是慕容司在京中開的另一家酒樓,他曾經給她修書一封,說是她有一天來到京城的話就去找一個叫做小凳子的,至於之前說的酒樓已經作罷,就不要去了,她也沒有什麼異議,只是在回信給他的時候,難得打趣了一回,說是有個叫做小凳子的,是不是有一個叫做小桌子的?
沒想到慕容司還真的就是認真的回答了她,說確實有個叫做小桌子的,還有兩個分別叫做小勺子和小筷子的,她當時看了,差點沒把嘴裡的茶給噴出來。
她一想到慕容司那張冷酷卓絕的臉,一本正經的喊“小凳子”、“小桌子”、“小筷子”和“小勺子”的場景,就很想笑,如此有美感的畫面,實在是不能再好好的玩耍了。
“雲悅酒樓?”希香想了想,最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奴婢想起來了,它就在城西方向。”
夏依依嘴角勾了勾,好在慕容司並沒有欺騙她:“它的客源如何?”
希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姑娘,你纔來京城不久,怎麼知道雲悅酒樓的?”
夏依依隨便胡謅了一個藉口:“我聽王府裡的一名下人隨口聽過,覺得這名字好聽,這就把它給記住了,就想着如此好聽的名字,想來客人應該少不了纔是。”
希香笑道:“姑娘說的倒是沒錯,這雲悅酒樓是三四年前開的,它一開就吸引了不少的客人,只因它的裝橫跟京城的很多酒樓都是不同的,它還有那個叫做‘服務員’的人,而且這個‘服務員’有男有女,進去吃頓飯就讓人覺得真正的賓至如歸,所以短短几年的時間就有趕超在京城裡的百年老店,這兒的百姓都在盛傳着這家酒樓能這麼短的時間就扎穩了基礎,其實是有大後臺的,不過依奴婢說,能夠在京城這樣的地方開起點店來,誰沒有一個大後臺了?”
夏依依把希香說的這些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希香看着她道:“姑娘,你想要去雲悅酒樓看看?”
夏依依聳聳肩,做了一副攙樣,道:“本來也沒有這個意思的,只是聽你說來這酒樓好似很有味道,把我肚子裡的饞蟲都給勾起來了。”
希香掩脣笑了笑,道:“姑娘想去就去就是了,還尋了這麼個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