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4章 命定的貴人

真真是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準們拖後腿的隊友。

孫氏嬌叱道:“琴妹妹,不可亂說,大師金口預言,他好心提醒你那是你的福氣,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可出言頂撞了大師?你簡直會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說完,孫氏朝寂空行了一禮,柔聲道:“大師,琴妹妹被嬌寵慣了,一時聽不得不好的話,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才是。”

寂空阿彌陀佛了一聲,道:“孫施主過慮了,老衲並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也是老衲多管了閒事了。”

孫氏的臉色變了變,勉強笑道:“大師不要這麼說,也是……”

寂空笑道:“孫施主,你不要介懷,老衲說老衲的,不過接不接受就是別人的事了。”

說完,寂空轉頭看着他身後的小沙彌,道:“寂靜,你去把老衲讓你準備的東西拿來,我們開始給王爺祈福。”

“是,師傅。”

寂能離開,沒一會兒便讓數名和尚把萬佛寺的大堂給佈置了一下,以寂空爲首,所有人都跪在了蒲團上,沒一會兒,大廳內響起了誦經唸佛的聲音。

祈福後,孫氏客氣的說道:“有大師親自爲王爺祈福,王爺這一年定能諸事順利,無病無災。”

寂空道:“孫施主過獎了,老衲不過是個尋常人,一樣生老病死,王爺是天之驕子,天生富貴,逢凶化吉,有神靈護體,就算生了病,也是小病小災,沒有其他大礙的。”

孫氏笑道:“有大師這番話,信女也算是放心了。”

寂空看了夏依依一眼,別有深意的說道:“孫施主若想王爺一生順暢的話,也不是沒有別的方法,端看孫施主是怎麼想的,若孫施主一心爲王爺,老衲有辦法。”

孫氏雙眸一亮,笑道:“大師的爲人信女還是信得過的,只要有關王爺,縱是要信女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大師儘管說就是了。”

寂空阿彌陀佛一聲,道:“孫施主嚴重了,老衲出家爲僧,慈悲爲懷,在老衲眼裡衆生平等,又怎會取了旁人之性命?”

孫氏告罪道:“大師不要誤會,信女也不過是隨口一說。”

寂空又阿彌陀佛一聲,言歸正傳道:“老衲昨日替王爺算了一卦,卦中顯示王爺明年有一劫,只有一人可幫他化此劫難,若此人在他身邊,他定能逢凶化吉,可若此人不在他身邊的話,此劫雖然要不了王爺的性命,可也大受一場罪。”

孫氏心裡一糾,忙道:“大師,你可知此人是誰?爲了王爺,信女就算把整個京都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的。”

寂空又是阿彌陀佛了一聲,故作神秘的沉吟了一番,道:“老衲初見夏姑娘便知她是來化劫報恩之人,是而花費一番心思夜觀天象卜卦一番,方知她所化之人正是當場晉王,若孫施主想要晉王逢凶化吉,定要好好款待她,她留在晉王身邊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孫施主好好掂量掂量。”

聞言,孫氏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藏在袖子裡的柔荑緊緊地握着,青筋暴露,十指泛白。

良久,她深吸了口氣,才把心裡翻滾的情緒給強壓了下去,勉強笑道:“大師可是算清楚了?”

寂空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孫氏的臉僵了僵,險些說不出場面話來了:“大師是德高望重的長者,信女斷不會認爲你是在說謊。”

寂空又是阿彌陀佛了一聲。

站在孫氏身後的夏依依,不屑的撇了撇嘴,在她聽來,寂空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就跟上一輩子所謂的大師一樣,把商界大佬,明星大腕忽悠的傻愣傻愣的。

她從來就不信這所謂的大師,這大師就跟上輩子的專弄牛鬼馬神的大師或者什麼專家一樣,面上就會裝逼,暗地裡又不知道如何的齷蹉骯髒。

孫氏虛虛的福了福身,道:“既然夏姑娘真的是王爺命裡的福星,那信女一定會好生的關照她,不會讓她出了任何差池。”

寂空道:“阿彌陀佛。”

孫氏道:“大師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信女就先回去稍作休息,天未亮信女就醒了,現在頭還有些疼就不在這叨擾了。”

寂空道:“孫施主既然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孫氏虛虛的福了福身,在孫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至於琴氏其他女眷也跟着離開了。

夏依依聳聳肩,道:“大師糊人的功夫還真的挺一流的,只是你糊弄人就糊弄人,怎麼就把信女給捎上了?”

寂空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夏姑娘確實是晉王身邊的貴人,有夏姑娘在,晉王定能逢凶化吉。”

夏依依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有些戒備道:“大師,你收了晉王多少的好處了?你要知道出家人戒奢、戒貪、戒葷、戒腥,若你收了晉王的好處盡說胡話,那可就是犯了貪戒,是爲佛界的一大禁忌,大師年事已高,在耄耋之年犯了這種大錯,值得嗎?”

寂空也不惱,只是道:“阿彌陀佛,夏姑娘對老衲多有誤會,老衲與晉王不過是點頭之交,遑論老衲活了這麼大的年紀,榮耀、地位、權勢老衲該享的早就享完,在老衲看來金錢不過同糞土一般。”

夏依依聳聳肩,道:“希望所有能如大師所言,信女並不想攙和到皇家那些恩恩怨怨的爭鬥中,信女知道大師說這番話是爲了信女好,只是信女有自己的目標,並不想因爲某個人而被束縛在原地,大師可懂?”

沉吟了下,她又道:“大師說的前世今生,信女從來就不放在心上,縱然千年前的我犯了錯,那也是她的事,與我何干?人一死,什麼恩恩怨怨的都煙消雲散了,正如佛家所言,冤冤相報何時了,不過是親者痛,仇者也痛的事情罷了,大師,你說信女說的是還是不是?”

寂空看了她一眼,道:“阿彌陀佛。”

夏依依聳聳肩,道:“大師也別怪信女說話不好聽,信女只是不太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大師受世人尊重,又何必跟信女這樣無足輕重的人過不去呢?”

寂空看着夏依依,就像是看着鬧彆扭的晚輩一樣,他道:“夏姑娘對老衲多有誤會,老衲也說過姑娘與佛家有緣,千年前的姑娘與老衲也有過數面之緣,姑娘犯下大錯也與老衲有關,老衲現在不過是爲了彌補千年前的錯誤罷了。”

夏依依只是笑笑,道:“大師,信女從來就不信什麼前世今生緣,大師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信女就先行告退了。”

夏依依離開之後,一名小沙彌湊上前來,道:“師傅,此女如此無禮,緣何師傅還要對她笑臉相迎?命人把她請出萬佛寺就是了。”

寂空笑道:“她不過是個孩子,與你一樣,在老衲眼裡犯的錯都是可以原諒的,只要心存善念,慈悲爲懷即可。”

小沙彌撓了撓後腦勺,道:“師傅,她是俗世女子,如何與弟子相比?”

寂空蒼老的手掌摸了摸他的後腦勺,道:“老衲說過,世間萬物,衆生平等,你呀平日裡就該靜下心來多跟你的師兄多多學習,別仗着年紀小就到處的亂跑。”

小沙彌捏了捏耳朵,道:“弟子謹遵師命。”

“下去吧。”

小沙彌蹬蹬的跑走之後,寂空蒼老的眼眸閃過一絲的落寞,對着以慈悲爲懷的觀音佛像,他道:“觀音娘娘,弟子強行把人留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弟子之過,還望娘娘責罰。”

這邊的寂空對着觀音佛像不斷的懺悔,另一邊的孫氏回到廂房之後卻氣的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

孫嬤嬤一驚,忙拿手拍着她的後背,然後又替她倒了杯水給她漱口,道:“小姐,你沒事吧?奴婢先去給你請個大夫來。”

孫氏抓着她的手,有些虛弱的說道:“嬤嬤,我沒事。”

孫嬤嬤又給她倒了杯水,急道:“這血都吐了還說沒事,你這是怎麼了,怎的好端端的給吐血了。”

孫氏喝了口溫水,撐着身體道:“只是有些急火攻心了罷,一時想不開鬱結在心就吐了血。”

孫嬤嬤皺着眉頭,她到底是過來人,知道女人年紀輕輕的就吐了血多是不好的兆頭,所以忙勸道:“小姐,你且寬寬心,這女人吐血終究是不好的事兒,奴婢還是去給你請個大夫來看看比較穩妥一點,要不然身子底子因爲一時大意給虧損了恐也不好。”

孫氏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現在去請大夫,旁的人會怎麼想?他們都會認爲我一個王府小小的侍妾竟容不下一個即將成爲王爺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王爺命中的貴人,這話要是傳到王爺的耳中,王爺會怎麼看我?所以這個大夫不能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也清楚,沒有什麼大礙的,你也別操心了。”

孫嬤嬤急道:“不就是請個大夫,他們還能想到哪裡去?何況小姐爲晉王府付出了這麼多,王爺心裡自是念着你的好的,哪裡能因爲那些小人的閒言碎語同小姐生分了,小姐還是別犟着了,自己的身子要緊些。”

孫氏仍是搖了搖頭,道:“嬤嬤,你不要擔心,我身體無礙,不過是心裡有些不順暢罷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孫嬤嬤也不再勸,只是道:“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吐血到底對女子不好,奴婢先下去命人給你熬一些補血的補品來,可別把身體給熬壞了。”

孫氏點了點頭。

孫嬤嬤出去讓人熬一些補血的補品後又折身返了回來,孫氏撐着腦袋道:“嬤嬤,你說,那寂空是不是已經識破了我們的陰謀詭計了?還是說,那夏依霜就真的是王爺命定的貴人?”

孫嬤嬤也知道她是因爲這件事鬱結在心,一時想不開這才吐了血,不由柔聲的寬慰道:“小姐,你也別多想了,那寂空不過是信口胡說罷了,王爺天生貴命,自有神靈護着,縱有些小災小難的也能逢凶化吉,你呀犯不着爲了那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自己想不開,把身子給熬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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