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璟寵溺的把她抱在懷中,自從成婚之後,拓跋璟就非常喜歡把人抱在懷裡,享受着肌膚相貼的滿足。
“你想,本王就當個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社稷的君王好了。”
“爺不覺得這話太過言過其實了?要不是被上頭那個聽到了,只怕我們又得吃不完兜着走了。”夏依依笑道。
“本王自有分寸,若是皇上當真容不下本王的話,本王交上軍權就是。”
“爺真就能捨下別人盼之不得的權勢地位?”夏依依故意問道。
“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舍了又如何?”
“爺就沒有想過當那高高在上的君王?”夏依依語出驚人道。
拓跋璟的臉一瞬間沉了下來,難以言表的看着夏依依,夏依依彷彿沒有看到拓跋璟打量的目光一樣,笑道:“爺,要不你也造反吧,也讓我體會一把紅顏禍水的滋味,爺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拓跋璟深邃的看着她,聲音略沉的說道:“你是認真的?”
夏依依迎眸看他,珠眸清澈無比,不見一絲雜質:“爺覺得呢?”
“依依,本王不想當個背祖不孝的皇子,所以……”拓跋璟擰着眉,非常認真地說道。
夏依依倏然笑出聲來,“爺當真了?”
拓跋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難道你不是認真的?”
“爺,你要真的是因爲一個女人的話而改變的話,我一定不會嫁給你的。”夏依依認真地說道:“我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真漢子,而不是投機取巧的假小人,造反一事要是沒有言正名順的由頭,就算成功了也不會受百姓愛戴的,何況現在國泰民安,這會起兵造反的除非是蠢材,要不然絕不會有人在這當口往槍口上撞的。”
夏依依的雙眸瀲灩如波,嬌嗔的看着拓跋璟,嬌聲道:“爺把我當成是那種禍國殃民的狐狸精,這事你可怎麼補償我?”
拓跋璟把人摟的更緊,道:“本王只是怕你肖想着那一國之母的位置而已。”
夏依依故作生氣的往他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道:“在爺的心裡,難道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嗎?”
拓跋璟抓着打他的手,湊到嘴邊呵了呵,道:“疼嗎?”
夏依依忍不住笑了,不過笑了一會兒又板起臉來,道:“爺,臣妾可還在生氣,你要是沒有一個正規的理由的話,休想我氣消了。”
“是本王想岔了,本王認錯,要是不解氣,打本王兩巴掌,可好?”說完,拓跋璟還真的握着夏依依的手就要往臉上打。
夏依依使了一點力氣纔沒有打到,她掙扎的要從拓跋璟的懷裡起來,不過沒成功,她有些惱怒的看了拓跋璟一眼,道:“爺把臣妾當成什麼人了?”
自稱“臣妾”,說明夏依依是真的生氣了。
“是本王說錯話了,要是真的生氣,本王跪你說過的搓衣板?”
夏依依一想到拓跋璟跪搓衣板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她還是勉強的板起臉來,“爺,別以爲這麼點伎倆就可以哄好我。”
拓跋璟把人抱在懷裡,道:“真的生氣了?”
夏依依冷哼一聲。
拓跋璟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細密的吻,道:“本王認錯,不生氣了,恩?”
夏依依把頭一扭,就是故意不理拓跋璟。
拓跋璟緊追不捨的追着夏依依的嘴,緊纏的夏依依終於破涕而笑,道:“爺,別親了,我原諒你了。”
拓跋璟鬆了口氣。
夏依依重新安靜的躺在拓跋璟的懷裡,非常鄭重的說道:“爺,我嫁給了你,你我就是一體,我不會做出危及你的事,但我希望你能夠信我。”
“本王一直信你。”
“可你剛剛就懷疑了我。”
“對不起。”
“爺,我不是要你的道歉,而是想你全身心的信任我,夫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若是做不到的話,我想我們彼此的婚姻遲早有一天也會瓦解。”
拓跋璟抓着她的手,道:“本王以後不會了。”
夏依依幽幽的嘆了口氣:“爺,我不是有意要質問你,只是我以爲我們彼此之間信任無比,可是現在……”
拓跋璟抓夏依依的手更緊了,道:“以後,本王不會這樣了。”
夏依依又是嘆了口氣,她和拓跋璟終究還是認識的時間太短了,所以她剛纔試探要造反的話確實有些大逆不道了,她想她要不是拓跋璟所愛的女人的話,只怕她早已死在拓跋璟的掌下了。
有些時候,有些話是一種禁忌,一旦說出來,有可能是九族連誅。
“我也有錯。”夏依依埋進拓跋璟的懷抱裡,“我不該說那等大逆不道的話來,也就只有爺纔會如此無條件的寵溺着我。”
拓跋璟只是把人抱的更緊了。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半晌,夏依依道:“爺,三日回門的時候我們並未回白家,不過白大人畢竟把我認爲了義女,我們選個日子上門拜訪一下吧。”
“好。”拓跋璟一口答應了下來,“你若是喜歡,安排個時間,我們去白府一趟。”
夏依依點點頭。
“明日皇宴,恐怕不能去白府了。”拓跋璟再次說道。
“去白府一事也不急在這一時,雖然我被他們認爲了義女,不過到底接觸的不是很多,府中的很多人我都還沒有完全的認識,貿然上門也有些尷尬。”
拓跋璟點點頭。
翌日一大早,夏依依就被拓跋璟給吻醒,在她耳邊呢喃的說道:“小懶豬,起牀了,一會還要入宮。”
夏依依睜開還有些惺忪的眼,噘嘴討了一個吻,道:“爺,什麼時辰了?”
“已經辰時了,到時間起來了,還是你還犯着困?”拓跋璟寵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道。
夏依依一咕嚕的從牀上爬了起來,道:“是該起牀了,還要進宮給太后和皇后請安。”
拓跋璟寵溺的看着她下了牀,旁若無人的穿上衣服,他也從牀上下來,不着一縷的挺拔的身姿若是讓旁的女人看到的話定會面紅耳赤。
他從身後抱住夏依依,親暱道:“本王的身材已經對你沒有吸引力了嗎?一大早起來你連看都不看本王一下,在你眼裡,本王已經失去魅力了嗎?”
夏依依轉頭,看着故作委屈的拓跋璟,她輕笑出聲,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落下了一個吻,道:“在我心裡,爺永遠都是最英俊的。”
拓跋璟伸手在她很有肉的臀部上捏了一下,道:“這次,本王就饒了你。”
夏依依一下子蹦開,雙頰微微發燙,嬌嗔的瞪了拓跋璟一眼,道:“爺,別耍流氓。”
拓跋璟神色自然的說道:“本王摸自己的女人,有何耍流氓的?”
夏依依囧了一下,心想:說好的殺伐果決,冷酷無情呢?這分分鐘就是在耍流氓啊,可爲什麼拓跋璟耍流氓的樣子她那麼的喜歡呢。
她也變成了一個女流氓了。
兩人打鬧了一番,這才任由希香等丫鬟好好精心的打扮,用了早膳才坐上馬車進了宮。
兩人直接到了慈寧宮,進殿的時候裡面除了太后之外,皇后和各宮的嬪妃也已經到了。
拓跋璟和夏依依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兒臣/兒媳婦參見母后,恭祝母后福體金安。”
行完一禮,二人又說道:“臣弟/臣弟媳參見皇后,祝娘娘玉顏常駐,永遠二八年華。”
太后明顯心情很好,笑道:“都起來吧,你們難得新婚,正是如膠似膝的時候,黏糊一點也是常事。”
“謝母后。”拓跋璟和夏依依同時說道。雖然太后並不是拓跋璟的親身母妃,不過到底是先皇后死之後先皇續娶的繼皇后,身份尊貴,所以拓跋恂繼位之後她就被封爲了太后,她並未生下一兒半女,不過拓跋恂和各位皇子對她還算是孝順的,她這太后過得還算順心,要不然即使被封爲太后,在這宮女太監捧高踩低的後宮中,她也會過得如履薄冰。
殿內伺候的宮女也齊齊行禮:“奴婢等參見王爺,參見王妃,恭祝王爺和王妃新婚快樂,恩愛到白頭。”
拓跋璟嘴角勾了勾,擺手道:“都起來吧。”
“謝王爺。”
皇后不露痕跡的看了拓跋璟和夏依依一眼,溫柔的笑道:“都說成親能讓一個男人變得不同,原先本宮還不相信,今日見了九皇弟,本宮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這話,自打娶了親,九皇弟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拓跋璟只是看了皇后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能娶到依霜,是臣弟的福氣,臣弟只恨沒能早一些遇到她,這樣她就不會吃那麼多的苦,而臣弟身邊也能早一點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皇后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恢復成人前溫柔的樣子,她道:“母后,您瞧瞧,九皇弟這是有了王妃可是一反常態的炫耀了,聽得本宮都有些嫉妒了。”
太后慈和的笑道:“依霜這孩子模樣兒好,脾性也好,一看就知道是個孝順的,就連哀家看了都會喜歡,更別說晉王了。”
“母后說的是。”皇后順勢的說道。
其他嬪妃也順着話說道:“晉王是世間難尋的優秀男人,也唯有晉王妃如此容貌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吧,二人看上去就是天生一對,站在一塊簡直是羨煞了旁人了。”
皇后嘴邊笑着,可眼裡深處卻閃過一片陰霾。
殿外突然響起了太監獨特的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襄王駕到,十公主到。”
在聽到“襄王”二字的時候,皇后描繪的非常好看的雙眸明顯的亮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也忍不住動了一下,坐在她不遠處的太后不露痕跡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些女人,總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自以爲聰明的已經把所有的心思都掩藏下去了,殊不知高估了自己的智商,卻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一樣。
拓跋恂、拓跋睿和風晴依三人並肩走了進來,三人皆是容貌非常出衆之人,尤其是拓跋睿和風晴依二人更像是壁畫裡走出來仙人一樣,所以才一進來就奪去了別人的目光,而拓跋睿渾然不覺,他的目光全程的落在了夏依依的身上。
從拓跋睿進來,皇后就有些失態的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見拓跋睿只是看着夏依依幾乎沒有別的人,她的手又是動了動,嫣紅的嘴脣咬了咬。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襄王,襄王千歲千歲千千歲,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殿內伺候的宮女紛紛跪下,異口同聲的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