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睿真的是她見過最狠的男人了,說不叫就是不叫,所以直到現在,她還真沒有聽見拓跋睿叫過她的名字。
以前她雲英未嫁,他叫她是“上官小姐”,等她嫁給拓跋恂之後,他改成了“皇嫂”,再然後,拓跋恂登基爲帝,就改成了“皇后”,稱呼一直在改,可就是沒有上官蓉蓉四個字,更遑論是蓉蓉二字了。
想想,她其實挺恨拓跋睿的,他讓她情竇初開,卻罔顧了她的情意,生生的把她的愛扼殺在了搖籃之中,她還沒有體會到愛情的美好,就成了別人的妻子了。
皇后,不,或許可以說是上官蓉蓉,深吸了口氣,恢復了人前端莊的樣子,回到養心殿之後她並沒有見到拓跋睿,拓跋璟見她進來也只是看了一眼,抱拳道:“皇后,臣弟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皇上就勞你照顧着了。”
上官蓉蓉點點頭,道:“九皇弟有事就先離開吧,這裡本宮看着就可以了。”
拓跋璟又抱了抱拳,這才離開了。
回到了晉王府,夏依依替他拿下外套,道:“爺,皇上的身體可好了嗎?”
“已經好了不少,不過本王聽陳公公提及皇上夜裡像是被夢靨了一般的大喊了一聲,那聲音非常的驚懼,他領着宮人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皇后拿着一根繡花針,本王想皇后膽子是越發的大了。”
夏依依黛眉輕顰,道:“爺,你說皇后有意要謀害皇上?我想皇后應該不是這般愚蠢之人才對。”
“上官家的野心越來越大了,近幾年來一直在招兵買馬,不過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所以皇上便沒有動他們。”
“招兵買馬?爺,我記得大曆的律法上,但凡私下招兵超過一萬者,購買馬匹超過五萬者都會處以極刑,嚴重者還會累及父母兄弟甚至九族。”
夏依依擡頭看着拓跋璟,說道。
拓跋璟點點頭,“大曆確實有過規定,不過本王的人是查到了上官家招兵買馬的消息,可是卻一直尋不到他們交易的地點,他們做的非常謹慎隱蔽,就算本王提前得到消息說是他們在哪交易,派人提前去蹲守也沒有抓到人,他們就像是一條條泥鰍一樣滑溜溜的太難抓到了。”
夏依依淺笑道:“是狐狸,總會露出狐狸尾巴來的,爺又何必着急了。”
拓跋璟把人擁入懷中,低聲道:“是啊,是狐狸就總會露出狐狸尾巴來的,只要上官家懂得知足,對於他們招兵買馬的事本王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他們不知情識趣,非得在太平盛世起兵造反,本王也絕不容他們。”
“爺,古言說得好,貪心不足蛇吞象,若上官家的人過於趨名逐利的話,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就打發了的。”
夏依依意味深長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除去,這些年上官一族受到的榮耀已經夠多了,偌大家族總會衍生着不多不少的蛀蟲,拔除了,整個家族也就清晰了。”
拓跋璟如此說道。
夏依依比他更狠:“爺,有些時候,一棵已經隱隱有些糜爛的大樹還是連根拔起的好,要不然它腐爛的太厲害了反而壞了周邊的運勢了。”
拓跋璟颳了刮她的鼻尖,笑道:“不愧是本王的好妻子,這種理念與本王不謀而合了,也難怪本王會那麼的愛你,如此聰慧的娘子,本王豈有不愛的道理?”
拓跋璟不太會說甜言蜜語,往往說出口的真言比甜言蜜語更能甜到人的心口裡了。
夏依依雙頰緋紅,睇了拓跋璟一眼,倏然踮起腳尖,在拓跋璟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俏皮的笑道:“爺,你說了這麼好聽的話,這是我的獎勵。”
拓跋璟眼神一暗,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意味深長的笑道:“本王更喜歡另一個獎勵。”說完,他直接攔腰抱起了夏依依,在夏依依的驚呼聲中進了內室,雙雙倒在了大牀上,開始了一輪的沉淪。
差不多大半個時辰,這一場纏綿的恩愛才熄了,夏依依全身都是汗水,累的手指都不能動一下,不過她的雙頰卻更加的緋紅。
“爺白日*,外面的人定要傳我是那紅顏禍水了。”夏依依媚眼如絲,靠在拓跋璟的身上,嬌聲如鶯的說道。
拓跋璟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她的青絲,霸氣的說道:“本王的女人,就算是禍國禍民的紅顏禍水又如何?歷代君王,唯有昏君纔會把覆國怪責在他曾經寵過、愛國的女人身上,本王的女人,本王寵着,也有能力爲你開創一方無憂無慮的土地。”
夏依依心裡暖暖的,也不吝惜說好話:“爺,你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夠霸氣,夠威嚴,我喜歡。”
被夏依依如此誇着,拓跋璟的身下更加的蠢蠢欲動了,他一動,把夏依依壓在了身下,開始了新一輪的沉淪。
等到情事徹底的結束的時候,夏依依是累的連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了,雙眼紅紅的,有些哀怨的看着拓跋璟,道:“爺要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就使勁的做這種事,我這具身體年輕,遲早經不起你的折騰。”
拓跋璟眼裡涌現了意思的愧疚,雙手很是勤快的替他揉着腰,低聲道:“剛纔是本王孟浪了,本王以後一定會剋制一些,我們可是要過一輩子的。”
夏依依舒服的喟嘆了一聲,以一種大恩大德的姿勢說道:“看爺認錯態度不錯的份上,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多謝娘子。”
揉了差不多半刻鐘的時間,拓跋璟才命人準備了熱水,等熱水準備好之後,拓跋璟親自替夏依依穿好了衣服,然後旁若無人的直接把夏依依抱了出去。
脫去了兩人的衣服,拓跋璟輕手輕腳的把夏依依放進了熱氣裊裊上升的水池裡,然後他也進去了。
他的手放在夏依依的腰上,夏依依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委屈的看着他,道:“爺,我累。”
見她像只小兔子一樣戰戰兢兢的,拓跋璟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低聲寬慰道:“放心,本王只是替你擦洗而已,本王不是禽獸,不會不顧你的身體強要你的,本王和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夏依依雙頰一紅,不過人也安心的靠在了拓跋璟的身上。
清洗過後,拓跋璟細心地替夏依依擦乾了身上的水珠,然後穿上了衣服,又把人抱了回去,小心的放在牀上。
拓跋璟彎身,在佳人的臉上落下了一個吻,道:“累了吧,睡一下,本王在這守着。”
夏依依拉着他的手,含笑道:“是有些累,不過一大早的也睡不下,爺,你同我說說話吧。”
“好。”
拓跋璟爬上了牀,小心的把她摟入了懷中,笑道:“想說什麼?”
夏依依沉吟了一下,笑道:“跟爺在一塊,聊什麼都是一種快樂,現在想想,我們還真的是不打不相識,當初在洞中,第一眼見到你我還真是驚爲天人,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英俊的,要不是你武功好,我都忍不住想調戲你了。”
拓跋璟嘴角一勾,嘴角浮現了一抹笑容。
“你呀,就是調皮,萬一遇到了壞人,可怎麼辦?”
“要是那人長得齙牙又醜的,姐鳥都不鳥他,對挑男人,姐可是有原則的,非帥的不要,沒錢的不要,沒房沒車的不要,告訴你,姐可是出名的外貌協會的拜金女。”
拓跋璟聽得一知半解,不過還是假意的斥道:“好好說話,不準自稱‘姐’,要有點規矩。”
夏依依睇了他一眼,噘嘴道:“爺,你嫌棄我了?”
拓跋璟好笑的彈了彈她的額頭,道:“又胡鬧了,本王都快把你捧上天了,所有人都在說本王變了,還當着本王的面勸本王不可那麼寵你,就怕你恃寵生嬌了。”
“那爺聽了?”
“本王聽了,所以本王使了一點小小的手段給了他們一些教訓,讓他們明白,男人寵自己的娘子,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夏依依嬌聲笑着,轉過身,摟着拓跋璟的脖子,道:“爺,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
“本王就是寵你,寵到你眼裡沒有了別的男人,這樣你就一輩子都離不開本王了。”
拓跋璟霸氣且深情的說道。
夏依依心滿意足的靠在了拓跋璟的身上,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她笑道:“爺,你說我們將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是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我希望生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兒子像你,英氣,女兒像我,漂亮。”
拓跋璟的眼神變了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爺,你怎麼了?”夏依依見他這樣,有些擔心的說道。
拓跋璟回過神來,低緩的笑道:“我們的孩子自然是極好的,不管是像你,還是像本王,都是世間最好的,只要是你生的,本王都喜歡。”
夏依依這才展開了笑顏,只是沒一會兒,她臉上的笑容又隱去,道:“爺,你我成親也有些時日了,只是這肚皮遲遲沒有消息,會不會是我之前受傷太多,損了身子底子了?”
拓跋璟抓着她的手,道:“又在胡說八道了,本王娶你來可是要好好疼惜着的,可不是娶來生孩子的,何況風晴依也曾經跟本王說過你還年輕,不宜這麼早要孩子,最好是等三年後再要孩子也不遲,所以本王就命人配了藥,本王喝了這三年內是不能有孩子的。”
夏依依知道拓跋璟這是爲了她身體着想,就是這麼一個男人,用他的細膩替她撐起了一片天來。
“爺,你怎麼那麼傻?”
“本王可不傻,本王這是想同你享受二人世界,有了孩子,那小屁孩纏着你,本王的福利可就沒有了。”拓跋璟故意酸溜溜的說道。
夏依依擡手輕輕地打了他一下,哭笑不得的說道:“爺,哪有人同自己的孩子吃醋的。”
拓跋璟在心裡嘆了口氣,孩子一事算是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