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帶着妖‘豔’的紅‘色’濺在光亮的漢白‘玉’地板上,一片,一滴滴,一點點,紅白相間間,觸目驚心!
慕容笑塵袖中的手攥了又鬆,鬆了又攥,他沒有想到藍翎平靜的背後卻是氣血攻心,血濺朝堂!
他很想上前一把把藍翎擁進懷裡,給她他所有的溫暖和疼惜,但他知道他不能,他早已表明了立場,他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真實的想法。.最快更新訪問:。
他只能強忍着心中極具的心疼,垂着眼簾,不去看,不去想,任由藍翎單薄的身子輕輕地搖晃了兩下。
大殿裡的衆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藍翎吐血後身體輕輕晃了兩下,本以爲她會倒下去,但她並沒有倒下去,而是快速站直了身體,從袖中拿出一塊錦帕輕輕擦了擦嘴角,絕美的小臉上依舊沒有該有的悲痛之‘色’。
燕鳴軒的眸光一直落在燕驚寒的身上,他就是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燕驚寒會有怎樣的反應,但讓他失望的是,燕驚寒只是在藍翎吐血的時候擡眼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更沒有一絲想伸手去扶她的動作。
臧鰲原本看到藍翎吐血還在擔心她會不會因此而香消‘玉’損,但看着她接下來的動作,臧鰲慢慢放心了下來。
“翎兒,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藍致紳終於想到了他是藍翎的父親,‘女’兒吐血了,他自然要關心兩句。
“我沒事。”藍翎的聲音很輕很淡,似乎帶上了一絲不同於以往的味道。
聽着藍翎淡淡的聲音,看着藍翎亭亭‘玉’立的身姿,衆人似乎感到了此時的藍翎跟以前有所不同,但到底是哪裡不同,他們又說不出來。
“那就好。”藍致紳完全就是言不由衷,甚至心中暗暗斥責藍翎不會隨機應變,她就應該趁機倒在地上,這樣的話,燕鳴軒就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給她和臧鰲賜婚,如此一來,她和燕驚寒還有挽回的可能。
藍翎沒再理會藍致紳,把錦帕放回了袖中,又把燕驚寒給她的那封休書摺好放進了袖中,這才擡眼看向燕驚寒,漂亮的剪水秋眸中帶上了從未有過的深遠。
往事一幕幕,再回首,早已千帆過盡!
十六年前,她再次睜眼,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小嬰兒一出生就身中奇毒,命懸一線,雲一大師用了他二十年的內力壓制住毒‘性’保住了她的命,併爲她卜了一卦。
因爲雲一大師的這一卦,她娘把她送給了她的養母,也就是藍致紳的原配夫人,她成了藍相府的千金小姐,而她娘暗中做了她的師傅,教她武藝,四處爲她尋找解毒的方法。
十年前,她創建了無憂宮,發展自己的勢力,勢力從東楚一直髮展到這個時代的整片大陸!
五年前,青山腳下,她無意間聽到了一曲孤寂的簫聲,尋着簫聲,她看到了一葉扁舟上那抹孤寂的身影,從此以後,心中再難抹去。
不久後,東楚和南嶽兵戎相見,她用天絃琴助他退敵,但他只知道她是無憂宮的宮主。
三年前她把她的黑風送到了他的身邊,想讓它陪着他,幫他抹去他身上如影隨形的孤寂。
後來養母被害身亡,藍巧鳳開始教導她,她便知道藍巧鳳想把她當成一顆棋子嫁給他,心中便開始有了期待。
三個月前燕鳴軒的一道賜婚聖旨成全了她五年的夙願,但云一大師的批命,親孃的告誡,以及玄冰潭可以幫她解毒的巧合,讓她陷入了短暫的彷徨,她不相信宿命,但她不能對她孃的話全然不聽,只想着自己的兒‘女’情長,然而她也不願就此放棄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靠近他的機會。
思來想去,她決定封住自己這一世的記憶,暫且拋開所有的顧慮,用兩個月的時間來成全她五年的愛戀。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他若是能愛上自己,那麼她就不會離開,她會永遠陪在他的身邊,和他一道披荊斬棘!
他若沒有愛上自己,那麼她也無怨無悔,至少她嘗試了,她再也沒有遺憾的理由。
她知道她在賭,她用她一世的記憶甚至生命賭一次他愛上她的可能!
兩個月的時間,她再一次愛上了他,他也把她放在了心上,似乎她賭贏了,但她卻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以如此的方式結束,結束得如此突然!
她相信他心中是有她的,她也相信他對她承諾時的真心,但她知道他有他的責任,他不能爲了兒‘女’情長置千千萬萬的百姓於不顧,身不由己也好,宿命也罷,終究還是應了雲一大師的話。
也許自始至終都是她在強求,但她並不後悔,至少她擁有過了,至少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他給了她足以讓她回憶一生的寵愛和柔情!
藍翎靜靜地看着燕驚寒,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和他再也沒有一絲關係,從此以後她會把對他的愛深深埋在心底,再也不會如此任‘性’而爲,她要去走她原本該走的路,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這麼看着他了。
看着藍翎漂亮的剪水秋眸中帶着柔情,帶着眷戀,帶着從未有過的複雜之‘色’,燕驚寒快速閉了一下眼睛,把臉轉向了別處。
藍翎淡淡地笑了笑,輕輕地開口:“王爺,從今以後我們便是陌路,王爺多珍重。”
燕驚寒沒有轉頭看向藍翎,也沒有出聲,冰封的俊顏上看不出一絲心中所想。
大殿裡的衆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很多人心中都五味雜陳,同情憐憫憤怒!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大庭廣衆之下被自己的夫君休棄,吐了血,應該悲憤‘交’加纔是,但她卻沒有過‘激’的言辭不說,還對燕驚寒說出那樣的一句話來,她難道沒有一點屈辱和憤恨?
最可恨的就是那臧鰲,猖狂的言語,無恥的行徑,就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實在可恨之極!
“好了,寒王爺的休書已經寫了,藍二小姐和寒王爺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皇上,你現在就給本王和藍二小姐賜婚吧,本王想明日就帶着藍二小姐啓程回國。”臧鰲不再耽擱,看着燕鳴軒開口道,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聽着臧鰲急不可待的要求,藍致紳聲音頓時一沉道:“慶王爺,翎兒可是本相的‘女’兒,是太后的親侄‘女’,你想娶她,問過太后和本相的意見了嗎?”
“聽藍相的意思,你是不想把藍二小姐嫁給本王?”臧鰲轉身看向藍致紳,虎目中帶着一抹銳利的寒光,“藍相,寒王爺都同意的事情,你不同意,莫非你認爲你的身份比寒王爺的身份還有尊貴?你們藍家已經凌駕於皇權之上?”
聞言,藍致紳心中頓時惱怒不已,這臧鰲給他扣了一頂這麼大的帽子,完全就是挑撥是非想借燕鳴軒的手來打壓他!
但他‘混’跡官場二十年,什麼樣的話沒有聽過,豈是他的三言兩語就能打倒的?
想到這,藍致紳冷哼了一聲,“慶王爺,此言差矣,兒‘女’的婚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翎兒三年前就痛失母親,太后把她視爲己出,當初皇上給翎兒和寒王爺賜婚也是太后的意思,如今,你想娶翎兒,太后可不知道,你如此急着讓皇上下旨賜婚,是害怕太后不同意還是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娶翎兒的?”
藍致紳不但把藍巧鳳搬了出來,而且還用了一招‘激’將法,臧鰲既然打着要娶藍翎的旗號,那麼他就必須遵守這嫁娶的規矩,否則的話,他就是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
在臧鰲看來,藍致紳不管用什麼招數,也都是想故意拖延時間罷了,對他來說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伎倆。
“藍相,容本王提醒你,父母之命再大也大不過皇命,除非她不是皇上的子民,藍相,你若是能拿出證據來證明藍二小姐不是皇上的子民,那本王自然就不能請皇上爲她賜婚,如若不能,藍相,你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吧!”臧鰲話語中沒有給藍致紳留有一絲顏面,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藍致紳死死地攥緊了袖中的拳頭,心中恨不能把臧鰲給千刀萬剮,燕鳴軒還從未如此說過他,他一個西齊的攝政王竟然敢如此說他,實在該死!
藍翎早已收回了看向燕驚寒的眸光,垂下了眼簾,聽着藍致紳和臧鰲的言語‘交’鋒,心中冷笑了一聲,並沒有立即出聲。
“藍相,住口!”燕鳴軒威嚴十足的聲音緊接着響了起來,看着藍致紳的眸中帶上明顯的厲‘色’。
藍致紳雖然心有不甘,但此時此刻只能應了一聲,閉上了嘴巴。
臧鰲涼涼地掃了藍致紳一眼,跟他鬥,純粹就是找死!
“皇上,下旨吧。”臧鰲看了看一直垂眸不語的藍翎,看向燕鳴軒道。
“慶王爺稍後片刻。”燕鳴軒說着看向一旁的清泉公公,清泉公公立即會意,快速奔出了大殿,片刻功夫,又折返了回來,手中多了一個明黃‘色’的卷軸。
衆人看着清泉公公手中的明黃‘色’卷軸,毫不懷疑,它就是一道賜婚聖旨,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早就把賜婚聖旨給擬好了,看來今日不管寒王爺同不同意,藍二小姐願不願意,這婚皇上是賜定了。
藍翎擡眼看向清泉公公手中的明黃‘色’卷軸,眸中快速劃過一道寒光,沒等燕鳴軒出聲,便開口道:“皇上,清泉公公手中拿的是你親手所寫的賜婚聖旨?”
聞言,燕鳴軒眉頭微皺了一下,他不明白藍翎問他這話的意思,她想幹什麼?她只是想確定這道聖旨是他親手所寫還是他讓別人代寫的?
燕鳴軒一時想不明白,但還是開口道:“是朕親手所寫。”
“那麼敢問皇上,在清泉公公宣讀聖旨之前能否讓我看一眼上面的內容,畢竟這可關係到我今後的生活。”藍翎說着擡腳慢慢向清泉公公跟前走去,腳步依然輕盈優雅,絕美的小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衆人都把目光投在了大殿中央那抹淺藍‘色’的身影上,他們不明白藍翎提出這種前所未聞的要求到底想幹什麼?她真的是同意嫁給臧鰲,只是想看看聖旨上的內容符不符合她的心意?
“本王從來沒有聽說過聖旨在沒有接之前還能提前看的?藍二小姐,你這要求也未免太過分了!”臧鰲快速出聲反對,他覺得藍翎根本就不是想看聖旨上的內容這麼簡單,她一定是別有所圖!
“過分?”藍翎快速轉身看向臧鰲,冷笑了一聲,“慶王爺,‘過分’兩個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你用五十萬大軍相要挾搶別人的妻子,這過不過分?你大庭廣衆之下讓王爺給我一紙休書,這過不過分?你不顧我的意願讓皇上下旨賜婚,這又過不過分?如果你還認爲這都不算什麼,那麼敢問慶王爺,十八年前,你爲了搶別人的妻子發動戰爭,讓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這還不能算得上過分嗎?”
藍翎的一番話下來,臧鰲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一雙虎目更是燃燒着熊熊怒火!
大殿裡的衆人更是面面相覷,他們當然都知道十八年前西齊和北寧打過一仗,而且還打了兩年之久,但他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臧鰲是爲了搶人家的妻子纔打的這一仗,看來這臧鰲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搶別人的妻子,但問題是,這藍二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臧鰲這麼多年以來最不願提起的就是十八年前那場戰爭的原因,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恥辱,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藍翎不但知道那場戰爭的原因而且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說了出來,完全就是想借此事羞辱他,臧鰲頓時就感到一片鄙夷的目光投向了他。
臧鰲壓了壓心中的怒火,決定以大局爲重,先不跟藍翎計較,等把這件事定下來帶她回了西齊,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看着臧鰲鐵青的臉‘色’,藍致紳心中舒心了不少,他覺得以藍翎的表現看來,臧鰲想把她帶到西齊去並沒有那麼容易,那麼他們就有時間來挽回局面。
“好了,朕就破例一次,清泉,把聖旨給她看。”燕鳴軒實時開口,也是給了臧鰲一個臺階下,同時他也不相信藍翎敢在他的眼前毀了他的聖旨!
“是!”清泉應了一聲,快步迎上藍翎,把聖旨‘交’給了藍翎,“二小姐請看。”
藍翎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慢慢展開聖旨,輕輕掃了一眼,隨即雙手一用力,衆人就聽“嘶的”一聲,聖旨從中間一分爲二!
“大膽!”
燕鳴軒和臧鰲的聲音同時響起,燕鳴軒更是氣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大殿裡的衆人頓時爲藍翎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無不想着,這藍二小姐也太膽大妄爲了吧?毀聖旨可是殺頭的死罪,她不怕皇上立刻斬了她?
“大膽?”藍翎轉身面向臧鰲,漂亮的剪水秋眸眯了眯,芊芊‘玉’手快速揚起,一把就把手上已毀的聖旨往臧鰲的臉上甩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衆人頓時屏住了呼吸,原來這才叫真正的大膽!
臧鰲一甩衣袖揮開了砸向他的兩截聖旨,看向藍翎的虎目中已經帶上了嗜血的味道。
她不但敢對他出言不遜,而且還敢毀了聖旨拿聖旨當衆打他的臉,她這是想找死!
他堂堂西齊的攝政王,人人敬畏,卻被一個‘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的侮辱,他若不還以顏‘色’,他的顏面何存?他必須讓她得到點教訓!
“你可知道你剛剛的舉動已經犯了死罪,你難道不怕死?”臧鰲沉沉的聲音帶着壓抑不住的怒火。
“怕死?”藍翎淡淡一笑,“人有生就有死,爲何要怕?再說,與其忍辱偷生,還不如死得乾淨!慶王爺,皇上,你們若是想殺,儘管殺好了,我絕不會有一句怨言!”藍翎說着轉身看向了燕鳴軒,眸光幽幽。
大殿外的凌霜凌‘露’自然把大殿裡的動靜聽了個清楚,凌‘露’頓時急了,看向凌霜密語傳音,“姐,怎麼辦?小姐不會是真的想不開吧?”
“笨!”凌霜涼涼地掃了凌‘露’一眼,“小姐已經恢復記憶了,怎麼可能想不開?她這麼做只是想把藍巧鳳‘逼’出來,讓她來收拾燕鳴軒和臧鰲,明白嗎?跟了小姐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長進!”
“對哦,藍巧鳳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她肯定不會看着小姐有事的,她可是一把現成的刀,不用白不用!”凌‘露’頓時明白了過來,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一旁的皓月瞅了瞅姐妹二人,知道她們兩人肯定是在用密語傳音,但他的武藝跟她們不是同一派系,他並不能截取到她們傳音的內容。
凌‘露’見皓月在看她,不做多想便狠狠地瞪了皓月一眼,便把臉扭到了一邊,明顯是對皓月不願說清楚那件事心中還在耿耿於懷,皓月自然不與她一般見識,繼續目不斜視。
藍翎的話在燕鳴軒聽來完全就是在挑釁他的皇權,她不把他放在眼裡,她甚至認爲他不敢殺她!
如此一想,燕鳴軒更是怒不可遏,厲聲道:“來人!把藍翎給朕拿下!”
慕容笑塵低垂的眸中快速劃過一抹寒光,衆人更是爲藍翎捏了一把冷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這可如何收場?
藍致紳暗暗着急,看了看依然沒有一絲反應的燕驚寒,徹底死了心,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藍翎跟他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夫妻,眼看着藍翎將要身首異處,他依然無動於衷,看來他確實對藍翎並沒有一絲情愛。
“皇上,你何必多此一舉,直接賜我一條白綾或是一杯毒、酒,我自己了斷就好了,何必麻煩二位‘侍’衛?”藍翎看着快速奔向她的兩名御前‘侍’衛,幽幽地開口,冰冷的眸光讓兩名‘侍’衛快速停下了腳步把目光投向了燕鳴軒。
“你既然這麼想死,那朕就成全你!”
藍翎的話對燕鳴軒來說就是更大的挑釁,不做多想,便怒喝道:“藍翎撕毀聖旨,罪不容恕,清泉,去取一杯毒、酒來,即刻賜死!”
一聽到“賜死”二字,臧鰲趕忙開口:“皇上,本王千里迢迢爲藍二小姐而來,你若是把她賜死了,那本王怎麼辦?依本王看,你就把她‘交’給本王來處置,如何?”臧鰲可沒有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當然還記得他此行的目的,藍翎若是被燕鳴軒殺了,損失的可是他,他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這麼做。
“慶王爺,你想讓堂堂的一國之君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出爾反爾?”藍翎看着臧鰲涼涼地開口:“還是慶王爺覺得你的五十萬大軍已經橫掃了東楚,皇上也必須聽你的話?慶王爺,你不要忘了,你此刻還站在東楚的朝堂上,你的五十萬大軍遠在千里之外,他們還能不能聽到你的號令這可說不準。”
藍翎的話讓臧鰲的濃眉頓時皺了起來,虎目直直地看向藍翎,“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藍翎微微一笑,“就是你聽到的意思,你覺得是什麼意思,便是什麼意思。”
聞言,臧鰲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在暗暗思索着什麼,大殿裡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
“皇上,那毒、酒……”清泉公公看着燕鳴軒小聲問道。
“取來!”藍翎既然敢如此挑釁他,不殺了她難解他心頭之恨!
“是!”清泉公公快速往殿外奔去。
大殿裡的衆人當然都知道清泉公公幹什麼去了,很多人的心都不由地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