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站在窗前看着雨後一碧如洗的天空,沉思了良久,親孃臉上‘交’錯的傷痕更是在她的腦中不停地浮現。。更新好快。
雖然她娘說那一切都是她爹爹親手所爲,但藍翎無法相信她爹爹能對她娘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而從她爹爹對她的喜愛來看,他當時根本不可能置她於不顧,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隱情!
到底是什麼樣的隱情?藍翎設想着種種假設。
凌霜凌‘露’靜靜地站在藍翎的身後,她們倆是最早一批加入無憂宮的,幾年的歷練之後,她們便被藍翎調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從跟着藍翎,凌霜凌‘露’很少在自家小姐的臉上看到過凝重的表情,而今日,從小姐回來後,小姐一直沉思不語不說,臉上凝重的表情也從來沒有消失過。
凌霜凌‘露’知道一定是出了非常大的事情自家小姐的臉上纔會出現如此的表情,但小姐不說,她們不能多問,免得影響到自家小姐思考。
又過了一會,藍翎擡腳來到桌旁的圓凳上坐了下來,看向凌霜凌‘露’問道:“你們說一個‘女’人的容貌被人毀了,什麼樣的人最有可能是兇手?”
“小姐,您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誰的容貌被毀了?”凌‘露’一臉的吃驚,想都沒想便問了出來。
“多嘴!”凌霜看向凌‘露’低斥了一聲,“小姐問我們問題,而不是來滿足你的好奇心的!”
凌‘露’趕忙吐了吐舌頭,朝着藍翎‘露’出討好一笑。
藍翎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責怪凌‘露’多嘴,但也沒有說出她娘毀了容的事情。
“小姐,我覺得絕大多數‘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而且很多‘女’人還喜歡拿別人的容貌和自己的相比,如果自己比別人長得好看,心裡就高興,如果沒有別人長得好看,心裡就會產生嫉妒,嫉妒一旦變成了惡毒,她就很可能去毀了人家的容貌。所以,我覺得毀一個‘女’人容貌的兇手一定是一個‘女’人!”凌霜做了一番分析後給出了自己的觀點。
“姐,這可不定哦。”凌‘露’緊接着道:“我覺得也有可能是喜歡這個‘女’人的男人乾的,你想呀,如果這個‘女’人長得非常漂亮,整天在外面招蜂引蝶,而這個男人又特別心‘胸’狹隘,說不定這個男人一怒之下就把這個‘女’人的容貌給毀了,讓她永遠也無法出去見人。”
藍翎笑了笑,並沒有立即出聲,她知道凌‘露’假設的前提根本就不存在。
她娘出身於北寧第一世家的‘玉’家,家教甚嚴,後來嫁給了她爹爹,更是爲人低調,根本就不存在招蜂引蝶一說,而且她爹爹並不是心‘胸’狹隘心狠手辣的男人,所以凌‘露’的假設在藍翎看來根本就不成立,藍翎更傾向於凌霜的觀點,這件事可能跟某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如果是‘女’人的話,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愛慕她爹爹一羣‘女’人的中的一員?
藍翎早就知道憑她爹爹的身份容貌地位,愛慕他的‘女’人可不止一個兩個,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六年,十六年可以改變太多的東西,想從這一方面去查當年的真相肯定不容易,但不管有多不容易,她都必須找出當年的真相!
想到這,藍翎立即對凌霜吩咐道:“凌霜,立即派人去查十六年前愛慕戰王爺的所有‘女’人的資料,不得有誤!”
“啊?”凌‘露’驚呼了一聲,趕忙捂住了嘴巴,查愛慕戰王爺所有的‘女’人的資料,而且還是十六年前的,這可不是一般的難度,凌‘露’很想問自家小姐爲何要查那些‘女’人,但接受到姐姐警告的眼神,凌‘露’頓時就話吞了回去。
“是!”凌霜向來不會多問不該問的問題,應了一聲便快速出了房間。
凌霜剛出了房間,藍翎就見到管家藍成忠匆匆來到了她的院子‘門’口,藍翎向凌‘露’示意了一下,讓凌‘露’去領他進來。
藍翎昨日回府後便立下了一條規矩,府裡的人,不管是誰,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準踏進她的院子,藍致紳沒說什麼,藍成忠知道藍致紳是默許了,他作爲管家,自然也不能例外,即使有事通稟,也要等藍翎允許了才能進去。
很快,凌‘露’領着藍成忠進了藍翎的房間,藍成忠給藍翎行了一禮,便趕忙道:“小姐,慶王爺來了,說想見小姐您,現在正在府‘門’口等候,要不要讓他進來?”藍成忠早就聽說了昨日大殿上發生的事情,那臧鰲雖然是西齊的攝政王,但他竟然不把藍家放在眼裡,而且他還敢主動找上‘門’來,藍成忠當然不會立馬請他進來,但他再怎麼說也是個下人,到底讓不讓臧鰲進府還是由主子們說了算。
“父親纔是一家之主,你怎麼不去問他?”藍翎看着藍成忠故意問道。
“小姐,老爺和公子一大早就進宮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府,夫人又臥*不起,所以奴才就直接問您來了。”藍成忠自然也聽說了藍翎當着皇上的面撕毀聖旨一事,知道這二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二小姐了,她連皇上都不怕,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他說話做事都必須萬分地小心。
藍翎微微一笑,“不管怎麼說,來者都是客,請他到前廳喝茶,就說我稍後就到。”
“是!”藍成忠趕忙應了一聲,快速出了藍翎的房間。
待藍成忠出了院子,凌‘露’這纔看着藍翎道:“小姐,那臧鰲一定是居心*,來者不善,您幹嘛要見他?直接讓人給他吃一個閉‘門’羹,看他以後還敢那麼猖狂?”凌‘露’對昨日臧鰲在大殿上說的話可聽得一清二楚,在她看來,臧鰲就是一隻狂妄自大的惡狗,他竟然敢打小姐的主意,完全就是嫌命太長了!
“給他吃一個閉‘門’羹他就不猖狂了?”藍翎笑着站了起來,“他到底幹什麼來了,看了不就知道了?”藍翎說着快步邁出房間。
“也對哦,還是小姐厲害!”凌‘露’嬉笑着拍着馬屁跟在了藍翎的身後。
藍翎笑了笑,快步往前廳走去。
儘管燕驚寒並沒有真休了她,但在世人的眼裡,她已經被休回了孃家,爲此,今天早晨藍翎讓凌‘露’給自己梳了一個姑娘的髮式,讓三千青絲垂於肩上,一陣清風吹過,髮絲飛舞,衣袂翻飛,淡雅出塵得如同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
藍相府的下人們都沒有見過如此的藍翎,沒有出嫁之前藍翎都是帶着帷帽,根本看不見容貌,而出嫁之後也就是回‘門’那天回來了,但梳的是‘婦’人的髮髻,而此時當他們看到沒有梳‘婦’人髮髻的藍翎,很多人都忍不住偷偷駐足觀望片刻,心中無不想着這麼漂亮的二小姐寒王爺爲何要休了?愛江山不愛美人?
很快,藍翎領着凌‘露’來到了前廳‘門’口,見藍成忠正候在‘門’外,他見藍翎來了趕忙行了一禮。
藍翎輕輕點了點頭,擡腳邁進了前廳,看着正端坐在椅子上的臧鰲。
凌‘露’本來沒有打算跟着自家小姐一道進來,但放眼一看,就見羅雲正站在臧鰲的身後,凌‘露’沒做多想便快步跟在了自家小姐的身後。
“慶王爺真是稀客呀。”藍翎說着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凌‘露’隨即站到了藍翎的身後。
藍成忠快速端上茶水放到藍翎的面前,又快速退了出去。
臧鰲端起茶杯,捏着杯蓋,輕輕地拂了拂茶水,這纔看向藍翎道:“本王早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心‘胸’狹隘的‘女’子,你一定會請本王進來的。”臧鰲的一雙虎目中帶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藍翎微微一笑,伸手揭開茶杯上的杯蓋,再用杯蓋朝着正緩緩冒出的熱氣輕輕一扇,熱氣頓時散向了別處,藍翎這纔開口道:“慶王爺,你看到了嗎?只有等熱氣冒出來了,才能把它扇走,同理,只有等你進了藍相府,我纔有把你‘轟’出去一說,不是嗎?”
聞言,羅雲神‘色’頓時一凜,他當然知道昨日大殿之上藍翎撕毀聖旨砸向自家王爺的事情,此時她竟然說要把王爺轟出府去,她知不知道王爺是什麼樣的身份?豈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真是豈有此理!
羅雲心中惱怒不已,但他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看向了自家王爺。
對於藍翎的不敬,臧鰲似乎已經習慣了,臉上並沒有一絲不悅之‘色’,反而笑着道:“本王一向喜歡有味道的‘女’人,你這麼說本王,本王不但不會惱怒,而且更‘激’起了本王對你勢在必得的決心,所以,你這一招,對本王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不說,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在臧鰲看來,藍翎可不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花’瓶,她的心機手段一點都不遜於男子,她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激’怒他來達到她的目的罷了。
“沒想到慶王爺不但狂妄自大,而且還自以爲是。”藍翎心中有些失笑,她想把他轟出府去,那是隨時隨地的問題,有必要‘激’怒他嗎?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臧鰲一點都不認爲自己是自以爲是,他昨天已經徹底領教了藍翎的本事,她做的事都不一定是真的,說出的話就更不一定是真的了。
臧鰲沒有出聲,而是靜靜地看着自己茶杯中的茶水,但他並沒有喝。
藍翎也沒有再出聲,輕輕掃了被羅雲捧着的錦盒一眼,淺抿了一口茶,臧鰲僅僅是來送給她禮物的?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過了片刻,藍翎就聽臧鰲開口道:“你可知道本王今天爲何要來見你?”
“慶王爺請說。”藍翎淡淡地笑了笑,放下了茶杯。
臧鰲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轉頭看了羅雲一眼,羅雲立即會意,快步來到藍翎的跟前,把手中‘精’美的錦盒打開,頓時一把小巧而又‘精’美絕倫的彎刀便展現在了藍翎的眼前。
只見這把彎刀只有一尺來長,刀把上鑲嵌着七顆顏‘色’各異的寶石,刀鞘上的梅‘花’‘花’紋更是栩栩如生,藍翎一看,便知道這把刀價值連城。
藍翎看了片刻,便收回了眸光看向臧鰲,“慶王爺這是何意?”
“這把刀叫七星刀,是十八年前一位跟你長得很像的‘女’子送給本王的,本王覺得它更適合於你,便想把它送給你。”臧鰲的眸光一直落在藍翎的臉上,此時看着沒有綰髮髻的藍翎,臧鰲更是感到她跟十八年前的她太像了。
藍翎一聽,心中頓時咯噔一聲,跟她長得很像的‘女’子不就是她娘嗎?而且聽了“七星刀”這個名字,藍翎突然想起來七星刀是‘玉’家的傳家之寶,她娘會在十八年前把家傳之寶送給臧鰲?開什麼玩笑!她娘若是把家傳之寶送給了臧鰲,她爲何還會嫁給了她爹爹?
藍翎無法肯定臧鰲此舉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他想試探自己的身份還是另有目的?
本來,對於臧鰲送的任何東西,藍翎自然是不會收的,但這七星刀可就不一樣了,它可是她孃的東西,她必須把它拿回來!
“這把刀上的寶石真漂亮!”藍翎說着伸手把七星刀拿了起來,輕輕‘摸’了‘摸’刀把上的七顆寶石。
羅雲暗暗撇了撇嘴,心中想着這藍二小姐真不識貨,這把價值連城的寶刀她竟然只注意到上面的寶石漂亮不漂亮,這把刀落在她的手裡真是憋屈!
羅雲自然不會說什麼,把錦盒放到了藍翎手旁的茶几上,退到了自家王爺的身後。
凌‘露’有些奇怪,自家小姐可從來都不是愛財之人,這把刀雖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但它也是臧鰲的東西呀,小姐幹嘛要收下?凌‘露’想不明白。
“從今以後這把七星刀就是你的了。”臧鰲看着藍翎手中的七星刀,眸中快速劃過了一抹‘精’光。
“多謝王爺,這把刀,我確實很喜歡,那我就收下了,等過兩天,我也選一樣禮物給王爺送去。”藍翎笑着說了一句。
自家小姐的話更是讓凌‘露’心中詫異不已,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家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那本王就在驛館裡等着。”臧鰲笑着道。
隨後,臧鰲也沒再停留,帶着羅雲告辭出了府。
待臧鰲走了,藍翎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間,同時讓凌‘露’去廚房端一碗‘雞’血。
很快,凌‘露’端着一碗‘雞’血進了房間,把碗放到桌子上,看着自家小姐問道:“小姐,您要‘雞’血做什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藍翎說着把裝有七星刀的錦盒放到盛有‘雞’血的碗的旁邊。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凌‘露’就見有一羣針尖大小的紅‘色’的小蟲子從錦盒的縫裡爬了出來,快速地爬上碗沿,再快速地爬進了‘雞’血裡。
“小姐,這些蟲子是什麼東西?太噁心了!”凌‘露’驚呼出聲。
“我若猜得沒錯的話,它們就是傳聞中的血盅。”藍翎的眸中快速劃過一抹寒光,血盅,她雖然沒有見過,但她聽鬼谷子說過,這種東西以血爲生,一旦進入人的體內,雖然不會致命,但卻可以擾‘亂’人的心智,臧鰲把暗藏了血盅的七星刀送給她的目的已經顯而易見,他想擾‘亂’她的心智,然後乖乖地跟他走。
想到這,藍翎突然想到她娘被她爹爹毀容一事,那件事若真是她爹爹做的,那會不會是她爹爹中了血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的?藍翎頓時想到這種可能‘性’,決定也從這個地方入手查查。
“血盅?”凌‘露’還是不明白,因爲她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血盅可以尋着血腥味進入人的身體,在甦醒狀態下擾‘亂’人的心智,讓這個人乖乖聽‘操’控之人的話。”藍翎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它跟攝魂有什麼區別?”凌‘露’知道攝魂這種‘藥’也是控制人心智的,趕忙問道。
“簡單的說,中了攝魂,這個人一定會死,但中了血盅,這個人不一定會死。”
“我就說那個臧鰲沒安好心!”凌‘露’頓時怒道:“小姐,一定不能讓他死得太便宜!”
“那是當然。”藍翎漂亮的剪水秋眸中閃着嗜血的光芒,“所謂禮尚往來,我一定會送他一份‘大禮’!”
……
羅雲跟着自家王爺進了房間,這纔開口問道:“王爺,屬下覺得那藍二小姐並不像愛財之人,她那麼爽快地就收下了七星刀,王爺,她會不會已經發現了什麼,給王爺您來了一招將計就計?”
七星刀的錦盒裡藏有血盅,羅雲當然知道,他本來還在擔心藍翎不會收下,不想藍翎卻沒有一點推脫就收下了,這讓他不得不感到奇怪。
臧鰲一撩衣襬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看着羅雲道:“羅雲,那藍翎再聰明,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她是藍相府的千金小姐,她即使會醫術,也不可能有多高的造詣,那血盅可不是會一般醫術的人能看得出來的,即使燕驚寒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你就不要草木皆兵了。”
在臧鰲看來羅雲完全就是想得太多了,藍翎確是有心機有手段,但他從來沒有查出來她會醫術,不會醫術,她能看出來什麼?她之所以收下七星刀也只是看七星刀上的寶石好看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把刀刃‘抽’出了看一下,七星刀到她的手上也就是暴殄天物,不過跟他的大業相比,一把七星刀根本算不了什麼。
“是!是屬下多慮了!”羅雲趕忙道,雖然嘴上如此說着,但羅雲的心中依然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藍翎用完了晚膳,便從密道出了藍相府,掠過幾處屋脊,很快便來到了燕驚寒的王府外面。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藍翎自然不能走大‘門’進府,便準備翻牆而入,然而當藍翎正準備躍上圍牆,卻看到嶽思語突然閃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二話沒說,便拉着她往前走去。
“思語,你要拉我去哪裡?”藍翎疑‘惑’不已,趕忙問道。
“找個地方,你陪我喝兩杯。”嶽思語加快了腳步,手更是攥緊了藍翎的手腕。
從嶽思語手上的力度,藍翎就能感覺出來嶽思語此刻心情是極不平靜,她心中有事,她想借酒消愁!
藍翎沒有拒絕,而是任由嶽思語拉着她進了一家離燕驚寒王府最近的酒樓。
嶽思語要了一間雅閣,點了一桌子的菜和兩壺桂‘花’釀。
嶽思語拿起酒壺給自己和藍翎面前的酒杯都斟滿了酒,隨後,嶽思語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藍翎並沒有阻止嶽思語如此的喝酒方式,而是靜靜地看着她,見她喝下了第二杯第三杯之後,這纔開口道:“思語,你是找我來看着你喝酒的還是想讓我陪你說話的?”
聞言,嶽思語放下了酒杯,胳膊抵在桌子上雙手捂着額頭,道:“藍翎,我今天若是不找一個人說出來的話,我想我會瘋掉的!”
“出什麼事情了?”藍翎趕忙問道。
“我……我讓穆子軒‘吻’了我!”
嶽思語本來以爲她不去想穆子軒‘吻’她的情形,她就可以把這件事給忘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卻事與願違,自從她回府之後,她的腦海中就不停出現穆子軒‘吻’她的情形,她越不想去想,腦海中的畫面就愈發地清新,她不明白她明明喜歡的男人是慕容笑塵,但她爲何會不停地想着穆子軒‘吻’她的情形,她到底是怎麼了?
在極度的懊惱茫然矛盾中過了幾個時辰,嶽思語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心裡的煎熬,便決定找藍翎說說,不管怎麼說,藍翎是她唯一一個對她來說能稱得上“朋友”二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