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演一曲情深似海! 第二十三章 近水樓臺先得月

“對,我是瘋了!從兩年前我沒有能嫁給他的時候起,我就已經瘋了!”

藍欣兒頓時拔高了聲音,猛地一扯腰間的絲帶,絲帶滑落。

男子面具後面的眉頭皺了皺,並沒有出聲。

“我愛了他五年,我做夢都想跟他在一起,你無法理解這種愛而不得的痛,每每想起,心如刀絞。”

藍欣兒似乎在喃喃自語,看向男人的眸光空洞而又幽遠。

男子依舊沒有出聲,看着藍欣兒身上鬆散開來的衣衫亦是沒有一絲動作。

藍欣兒瞬間便回過身神來,快速坐到了男子的腿上,雙手勾上男子的脖頸。

男子坐着沒動,藏在面具後面的眼睛靜靜地看着藍欣兒。

“你只要幫我殺了藍翎,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不論你讓我如何伺候你,我都會照做。”

即使這是一場與惡魔的交易,她也絕不會後悔!

男子突然低低笑了笑,伸手捏住了藍欣兒的下顎。

“爲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就這麼作踐自己,嗯?”

男子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情緒,但藍欣兒卻感到下顎被他捏得生疼。

“作踐?”藍欣兒突然蒼涼地笑了一聲,“自從嫁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討好一個不愛的男人,我早就不知‘作踐’爲何物了,再說,你每次來不都是爲了那種事情嗎?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藍欣兒的話讓男子的眸光頓時一沉,不由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疼!”藍欣兒伸手抓住男子的手,“我說錯什麼了?難道你每次來並不爲了我的身子,而是因爲你喜歡我?”

藍欣兒自然不相信,對於一個對自己用強又始終不願意露出真面目的男人,他會喜歡自己?喜歡她的身子還差不多。

聞言,男子一把把藍欣兒甩到了*上,自己快速站了起來。

“既然你這麼喜歡跟我做交易,那你就拿出點讓我滿意的東西來!”男子的聲音中摻雜着絲絲怒火。

藍欣兒當然聽出了男子聲音中的不悅之色,但她並不明白男子爲何不高興,她又沒有說錯什麼,他和她之間不是交易是什麼?

藍欣兒快速坐了起來,脫了鞋子,跪在*上,把手伸向了男子的腰間。

男子站着沒動,任由藍欣兒幫自己脫去衣服,取悅自己。

……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歸於平靜,藍欣兒看着身旁自始至終都戴着面具的男子問道:“滿意了嗎?滿意了,就幫我殺了藍翎!”

男子沒有出聲,而是看了藍欣兒一眼,快速下了*,穿好衣服。

藍欣兒抱着被子坐了起來,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但她彷彿未覺,靜靜地看着男子,等着男子的回答。

“放心好了,她一定會死!”男子說完,不再停留,快速出了房間。

聽着房門被合上的聲音,藍欣兒輕輕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她已經萬劫不復,但她不後悔!

……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藍翎幽幽轉醒,往燕驚寒的懷裡鑽了鑽,“別鬧,我還困着呢。”

燕驚寒低笑了兩聲,“你不是想去看日出嗎?怎麼?不想去了?”

燕驚寒一直都記得答應藍翎陪她去看日出的事情,今日丑時未到他便醒了,見藍翎並沒有醒,便用了一種他最喜歡的方式叫醒她。

藍翎快速睜開了眼睛,看向燕驚寒,“什麼時辰了?”

“快到丑時了,我們現在起身,去紫泉山看日出,還來得及。”

“走。”

不論前世還是今生,藍翎還沒有在山上看過日出時的情形,一想到紅霞滿天一輪紅日破雲而出的盛況,藍翎的瞌睡蟲瞬間便跑得無影無蹤。

藍翎快速坐了起來,穿好衣服下了*,梳洗一番,把自己整理妥當。

看着愛妻開心的模樣,燕驚寒自然高興,快速穿戴整齊,梳洗過後,拉着藍翎出了王府。

二人並沒有騎馬,而是施展內力,凌空踏步,穿梭於夜色之中,寅時過半,便來到了紫泉山的山頂。

紫泉山的山頂雲霧繚繞,一陣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燕驚寒把藍翎攬在懷裡,柔軟問道:“冷嗎?”

“不冷。”藍翎雙手緊緊摟着燕驚寒的勁腰,頭靠在燕驚寒的胸前,看着東方慢慢泛起的魚白色。

魚白色慢慢地染上了彩色,絢麗的,五彩繽紛。

一輪紅日慢慢越過了地平線,霞光萬丈!

山頂上的花草樹木全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美不勝收!

“驚寒,你以前看過日出嗎?”藍翎收回了視線,看向燕驚寒問道。

“沒有。”燕驚寒笑了笑,“我以前只聽雲瑞說過山上看日出的情形,自己卻從來沒有體驗過,今日一見,確實很美。”

“但再美也沒有我的翎兒美。”燕驚寒又快速補充了一句,伸手把藍翎的一縷碎髮捋到藍翎的耳後。

今日藍翎並沒有綰婦人的髮髻,而是在頭髮上簡單綁了一條髮帶,讓三千青絲垂於肩上。

秀髮隨風舞動,飄飄間,絕美的小臉更是平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韻。

燕驚寒一直都知道他的翎兒是最美的,而此時看着藍翎在霞光映照下的小臉,好看的鳳眸中早已覆上了一抹癡然。

藍翎抿嘴一笑,“傻了?”

一笑傾人城!

燕驚寒收緊了手臂,鳳眸中依然帶着一絲呆滯,“翎兒,我想吻你。”

“果真是傻了。”藍翎又是一笑,在她的印象裡,燕驚寒想吻她的時候好像從來都不會提前告訴她的。

在她鎖住記憶的兩個月中,他用他的強勢把她一無所知的心收入了懷中。

燕驚寒低笑了兩聲,好看的鳳眸中快速覆滿了寵溺的笑意,緊接着壓下了薄脣。

紅霞滿天,紫泉山山頂兩道人影相擁而立,衣袂翻滾中,如癡如醉!

……

今日早朝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剛剛卯時過半,燕鳴軒便退了朝。

魏霆出了皇宮,本想先回府中陪着爹孃一道吃早飯,不想卻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燕驚寒的府門外。

魏霆心中輕嘆了一聲,他娘一直想讓凌露做她的兒媳婦,但凌露卻一直對他避而不見,魏霆不知道這一次凌露願不願意見他。

猶豫了片刻,魏霆還是敲開了燕驚寒的府門。

魏霆,門童自然是認識的,魏霆來王府早已不需要通稟,門童直接讓魏霆進了府。

表明了來意,門童見魏霆不是找自家王爺的,便讓魏霆自己去找凌露。

魏霆來找過凌露幾次,早已知道凌露住在哪裡,便直接往凌露和凌霜住的院子走去。

魏霆雖然知道此時凌露可能已經不在自己的房間裡了,但他若是直接去燕驚寒的院子找她的話很是不妥,還是在她的院子裡等她比較妥當。

魏霆正走着,就見皓月迎面而來。

皓月,魏霆並不陌生,但他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話。

在魏霆的心目中,皓月就是一個少言寡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整日像影子一樣跟在燕驚寒身後的侍衛,他很少見到他一個人的時候。

魏霆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按說王爺已經起*了,這皓月怎麼沒有跟在他身邊呢?

魏霆快步迎上前,主動開口問道:“皓月侍衛,王爺呢?”

“魏大人是來找王爺的?”皓月沒有回答反而淡淡地問了一句,看不出一絲情緒的眸光定定地落在魏霆的臉上。

魏霆的臉上快速劃過一絲不自然,但還是開口道:“我今日不是來找王爺的。”

意料之中!

皓月早從魏霆腳步的方向就猜到了他不是來找王爺的,他是來找凌露的。

一想到魏霆這麼早來找凌露,皓月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莫名的不悅。

“既然魏大人不是來找王爺的,那麼在下失陪。”皓月說着一抱拳,快速越過魏霆,往前走去。

“皓月侍衛,慢走。”

魏霆早就知道皓月是什麼性子的人,並不在意,說了聲便快步往凌露和凌霜的院子走去。

這時,皓月的聲音突然在魏霆的身後響了起來,“魏大人,凌露並不在她們的院子裡。”

皓月心中一點都不想告訴魏霆凌露在哪裡,但想想還是告訴了他。

聞言,魏霆快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皓月,“皓月侍衛,凌露現在在哪裡?你能幫我告訴她一聲我在她的院子裡等她嗎?”

魏霆覺得在燕驚寒的王府裡隨意尋找凌露的話實在不妥,還是請皓月幫忙比較妥當一些。

皓月眉頭快速皺了一下,但還是應了一聲。

“多謝!”

魏霆道了聲謝後,快步去了凌露和凌霜的院子。

皓月轉頭看了看魏霆離去的背影,轉了方向,往松竹院而去。

自從藍翎在書房和松竹院裡都設下機關之後,燕驚寒特意給皓月四大侍衛下了命令,若是他和藍翎都不在這兩個地方,他們四人可以不必守護在那裡。

四人雖然有些疑惑,但誰都沒有多問。

今日早晨皓月起*之後便去了松竹院,聽守夜的暗衛說丑時爺和王妃就已經出府了,皓月隨後便去了食堂吃早飯,吃完飯,知道爺和王妃還沒有回府,皓月便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不想卻遇見了魏霆。

皓月早就知道魏霆前些日子來找過凌露幾次,他當然也知道他找凌露做什麼,本來凌露因爲被姐姐凌霜管得甚嚴,魏霆每次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到凌露,但皓月覺得這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朝陽早就跟他說了,凌霜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管着凌露,凌露恐怕也不會再對魏霆避而不見。

一想到凌露和魏霆見面的情形,皓月一向無波的黑眸中有了一絲波動,突然感到一陣心煩,非常地不爽。

雖然如此,皓月知道他沒有阻止凌露和魏霆見面的理由,他和她什麼關係都算不上。

皓月快速進了松竹院,見凌露正在掃着院子,隨即快步走到凌露的跟前。

看着皓月主動走到自己的面前,凌露的秀眉頓時就皺了起來。

凌露一直都沒有忘記皓月說她是一個沒長大的小丫頭這件事,雖然凌露之前嘴上發過狠,說回了王府看她怎樣收拾皓月的。

但真回了王府,凌露便用了好女不跟男鬥來安慰自己,想着只要皓月這傢伙不再招惹她,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馬。

爲此,凌露跟着藍翎回了王府後,雖然和皓月時不時地碰面,凌露也僅僅拿眼睛瞪了瞪皓月,並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此時,看着皓月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凌露直覺這傢伙恐怕又要說一些她不愛聽的話,頓時就覺得她必須先發制人!

“你若是不想我舊賬新帳跟你一起算的話,就趁早什麼都不要說!”凌露一把扔了掃帚,瞪着皓月。

“什麼舊賬新帳?”皓月早就忘記了他說凌露是一個沒長大的小丫頭這件事,被凌露突然一陣炮轟,皓月有點暈。

“不記得了?”凌露眯了眯眼睛,雙手掐上了小蠻腰,“那天夜裡我們一起去城外的時候,你怎麼說我的?你說我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丫頭!還嘲笑我偷看姐姐和朝陽大哥,你說,你當時有沒有嘲笑我?”

聽凌露這麼一說,皓月這纔想了起來,原來這丫頭時不時地瞪他,就因爲那件事呀。

“其實我當時並不是在嘲笑你。”皓月的聲音不由地弱了幾分,一向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不自然。

“你什麼意思?嘲笑了我,你竟然還不承認?”凌露拔高了聲音,說完更是鼓起了嘴巴,似乎被皓月氣得不輕。

“我當時只是不知道跟你說什麼,見你看了朝陽和凌霜,便隨便找了一個話題。”皓月瞅着凌露越皺越深的眉頭,又趕忙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你可真會找話題!”凌露磨了磨呀,這傢伙純粹就是欠扁!

“凌露,你若是還因爲那件事生我的氣,我現在就可以向你道歉。”皓月現在想想不管當時他是出於何種原因,他那樣說凌露確實有欠考慮,既然做錯了,就要勇於承認錯誤。

“晚了!”凌露依然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撿起了地上的掃帚,繼續掃地,不再理會皓月。

“凌露,我怎樣做你才能不生我的氣?”皓月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中竟然也有緊張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想凌露生他的氣。

此時皓月早就把魏霆拜託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心中只想着如何彌補那一天晚上嘴上闖下的禍。

“我怎麼知道?”凌露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見皓月擋在自己的面前,更是不悅道:“閃開,不要礙着我掃地!”

“我幫你掃地。”皓月說着一把搶過凌露手上的掃帚,彎下腰就開始掃地。

松竹院裡的暗衛見此情形,全都無語望天,皓月侍衛,您那高大上的形象呢?莫不是跟朝陽侍衛在一起呆久了,被他同化了?

被皓月搶了掃帚,凌露微怔了片刻,隨即咯咯咯笑了起來。

聽着凌露的笑聲,皓月快速停了下來,看向凌露,“不生氣了?”

“算了,看在你幫我‘掃地’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一次。”凌露在說到“掃地”二字時,故意拐了一個彎,撲閃的大眼睛帶上了一抹壞笑。

看着凌露閃着流光溢彩的眼睛,皓月感到他不安的心突然靜了下來,看着凌露的眼神中甚至有着那麼片刻的失神。

凌露撇了撇嘴巴,接過皓月手中的掃帚,身體轉了個方向繼續掃地,隨意問道:“小姐和王爺還沒有回來,你又來做什麼?”

聽凌露這麼一問,皓月這才把魏霆拜託他的事情給想了起來,有些愉悅的心情瞬間便飄來了幾片烏雲。

“魏大人來了,想見你,已經去了你的院子等你,讓我告訴你一聲。”皓月一口氣說完便不再開口。

凌露快速停了下來,站直了身體。

魏霆已經好些日子沒來找她了,她以爲前幾次她避而不見他已經主動放棄了,不想他今天他又來了。

凌露覺得她有必要見見魏霆,聽聽他怎麼說,若是他心裡確實喜歡她,那她就和他處處看,若是他僅僅只是想幫他娘娶一個兒媳婦,那他還是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

看着凌露的反應,皓月心中生出了一絲煩躁,但他並沒有出聲。

“皓月大哥,謝謝你呀,哦,對了,你不是想幫我掃地嗎?現在正好我有事情,你就幫我掃吧。”凌露說着把掃帚塞到了皓月的手上,快速往院門口走去。

凌露跟了藍翎多年,心中早就沒有了男尊女卑的觀念,讓皓月幫她掃地,凌露心中並沒有感到絲毫不妥。

看着凌露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上的掃帚,皓月鬱悶了。

院中的暗衛看着拿着掃帚的皓月,無不投去一抹同情的目光。

……

凌露快速回到了她和姐姐住的院子,進了院門,就見魏霆正負手而立站在一棵大樹前若有所思,他聽到凌露的腳步聲,這才快速轉過身來。

魏霆眸中一片驚喜,他以爲凌露還不願意見他呢,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來了。

“凌露……”魏霆迎上前笑着喚了一聲。

“魏大人,你來找我,是爲了公事還是爲了私事?”凌露來到魏霆的跟前,撲閃着大眼睛,眼中帶着一抹狡黠,笑着問道。

“當然是私事。”看着凌露可愛的模樣,魏霆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分。

“什麼私事?”看着魏霆臉上暖人的笑意,凌露就不由地想到了皓月整天板着的一張死人臉,她甚至在想那傢伙若是笑起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說不定那傢伙根本就不會笑。

魏霆並沒有立即回答凌露的問題,而是敏銳地發現凌露看着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遊離,隨即趕忙問道:“凌露,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皓月那個傢伙笑起來是不是跟你一樣。”凌露沒有片刻猶豫便說了出來。

此時,不得不說凌露在感情上確實沒有長大,她根本沒有考慮到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提起另一男人,這將會激起這個男人怎樣的反應?

在凌露的眼中,魏霆和皓月對她而言僅僅是兩個身份不同的男人,並沒有什麼親疏遠近之別。

聽凌露突然提起了皓月,魏霆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絲危機感!

魏霆知道,凌露和皓月同在王府裡,他們可以經常見面,皓月若是對凌露有意的話,他可能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對他來說可是非常的不利。

魏霆覺得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須儘快跟凌露確定關係。

“凌露,我喜歡你,我娘也喜歡你,嫁給我,好不好?”魏霆開門見山,看向凌露的眸光中帶着無比的認真。

“你也喜歡我?”聽着魏霆的表白,凌露沒有一絲含羞帶怯,秀眉反而皺了起來,“我怎麼感覺只是你娘喜歡我呢?”

“凌露,我娘喜歡你當然不假,但我不可能僅僅因爲我娘喜歡你就想娶你爲妻,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早就成過婚了,孩子恐怕都滿地跑了,我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成婚,只是我沒有遇見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

“得了吧,你給藍欣兒寫的那封熱情似火的情書,我到現在都記得非常清楚,你騙誰呢?”凌露瞥了魏霆一眼,頓時就把魏霆的陳年往事翻了出來。

魏霆頓時一噎,過了片刻,才幽幽地開口,“我這一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給她寫了那封信。”

看着魏霆懊悔的神色,凌露頓時有些後悔,誰沒有年少輕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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