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演一曲情深似海! 第二十四章 春心萌動

“好了,那件事情早就過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提就是了。”

凌露向來都不會把後悔留到第二日,看着魏霆懊悔的神色,趕忙爲自己的口不擇言道歉。

見凌露如此說,魏霆的臉上快速浮上了笑意。

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凌露答應嫁給他,他根本沒有必要因爲一個已死的女人而暗自懊悔。

“凌露,嫁給我,好不好?”魏霆看向凌露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急切,甚至帶着一絲不安。

凌露抿了抿脣,皺了皺秀眉,覺得魏霆的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

魏霆確實不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位列四品,而且府中還沒有一妻一妾,像他這樣的青年才俊是很多姑娘求之不得的理想夫婿。

但就因爲他好,適合做夫君,她就要嫁給他?

她喜歡他嗎?

凌露早就聽自家小姐說過,嫁人一定要嫁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雖然她並不討厭魏霆,但她好像也沒有多喜歡他,至少這麼長時間他沒有來找她,她也沒有感到一點難過。

見凌露皺着秀眉,遲遲沒有出聲,魏霆心中更慌了。

“凌露,你討厭我嗎?”魏霆問得小心翼翼。

凌露搖了搖頭。

見狀,魏霆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心中覺得只要凌露不討厭他,這事就好辦多了。

“凌露,我知道我現在就問你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唐突,但凌露,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歡你,想娶你爲妻。”

“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可是……”凌露咬了咬脣,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魏霆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可是我現在不能立即就答應你,你給我兩個月的時間,等兩個月後,我再告訴你答案,可以嗎?”

凌露覺得自家小姐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給了一次王爺愛上她的機會,那麼她也可以用兩個月的時間給自己一次喜歡上魏霆想嫁給他的機會。

在凌露看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她若是喜歡上了魏霆,那麼她嫁給他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若是她沒有喜歡上他,他在她的眼裡跟別的男人沒有什麼區別,那她就不能嫁給他。

小姐早就說過,愛是婚姻的基礎,沒有心中的喜歡,勉強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她可以試着去喜歡他,但她不敢保證一定會喜歡上他。

“兩個月?”魏霆覺得時間有點長,在兩個月的時間裡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凌露的心若是被別人拐跑了,那他該怎麼辦?

“怎麼了?兩個月很長嗎?我還有半年才及笄呢,再說姐和朝陽大哥還沒有成婚呢。”

一聽,魏霆頓時就明白了凌露的意思,她無外乎是說,即使她答應了嫁給他,他也別想立馬就把她娶回去。

魏霆壓了壓心中的急切,伸手握上凌露的手,笑着道:“好,我可以等,不過從今以後,你不要再對我避而不見,好嗎?”

魏霆相信滴水穿石,只要凌露給他靠近她的機會,他相信他很快就能虜獲凌露的芳心,只要她喜歡上了自己,她肯定就會同意嫁給他了。

“放手,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凌露使勁掙脫了魏霆的手,她不習慣被他握着手。

溫暖的小手脫離自己的掌心,魏霆的心中一陣失落。

魏霆輕輕攥了攥手,看向凌露輕聲道:“凌露,從你那天晚上幫我偷那封信開始,你在我心中就是不同的了,雖然那之後的一些日子,我並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但這段日子以來,我的心中一直惶惶不安,想見你又怕你不願意見我,我就知道我想娶你並不是完全因爲我娘,而是因爲我真的喜歡你。”

看着魏霆異常認真的神色,凌露抿嘴笑了笑。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我也答應你不再對你避而不見,而且我還會讓自己試着喜歡你,這樣你還不滿意?”凌露說着不由地撅起了嘴巴。

雖然魏霆更想聽到的是“喜歡”而不是“試着喜歡”,但他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凌露是一個姑娘家,她怎麼可能只見過自己兩次就喜歡上了自己?這總是要有一個過程的。

不就是兩個月嗎?他相信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他一定能把她擁入懷中!

如此一想,魏霆心情愉悅了起來,看着凌露笑着道:“好,我們就以兩個月爲期,等兩個月之後,我再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說不定,都不需要兩個月,魏霆在心中說了一句。

凌露猜想魏霆今日來王府八成只是爲了這件事,見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凌露便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幹活呢。”

“好。”魏霆應了一聲,突然又看向凌露道:“凌露,你晚上有空嗎?”

“做什麼?”凌露的秀眉快速地皺了起來。

看着凌露一副防狼的神色,魏霆心中頓時不樂意了,不做多想,雙手一伸,便把凌露摟在了懷裡。

“你幹什麼呀?”凌露掙扎了兩下。

“你不是已經答應會試着喜歡我了嗎?那你還這樣防備我?”魏霆的話語中帶上了一絲幽怨。

凌露頓時就停止了掙扎,弱弱地開口,“我,我只是從來沒有被哪個男人約過,有些不習慣。”

凌露的回答讓魏霆很是滿意,不由地收緊了手臂,聞着凌露身上獨有的幽香。

“你放手呀。”凌露又掙扎了兩下,緊張地看着院門口,很怕被姐姐看到了。

“晚上我們去遊美人湖,好嗎?”魏霆並沒有立即放手,而是貼着凌露的耳邊道。

“好,你快放手。”被魏霆摟着,凌露沒做多想便答應了下來,她覺得和魏霆一道遊湖是小事,但被姐姐看到她和魏霆摟摟抱抱可就是大事了。

“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戌時我來接你。”魏霆說着放開了凌露,臉上自然是笑容滿面。

“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凌露說着就往院門口走去。

凌露心中有些疑惑,她偷看過朝陽大哥摟着姐姐時的情形,凌露覺得以姐姐一貫的作風,姐姐一定是心中高興纔會願意讓朝陽大哥摟着,但怎麼剛剛魏霆摟她的時候,她除了害怕就是擔心呢?

凌露想不明白,決定還是不想好了,反正有兩個月的時間,以後慢慢想。

“好,那我回去了,我們晚上再見。”魏霆心情甚好,說了句,便快步離去。

見魏霆走了,凌露快速回了松竹院,見皓月還在掃着院子。

看着皓月面無表情揹着大刀彎腰掃地的情形,凌露頓時忍不住咯咯笑了兩聲,快步走到了皓月的跟前,把手一伸。

“拿來。”

皓月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直了身體看向凌露。

看着凌露撲閃着一雙大眼睛春風滿面的模樣,皓月眉頭快速地皺了皺。

她和魏霆詳談甚歡?

她同意嫁給魏霆了?

一想到這些,皓月心中又是一陣煩躁!

皓月一把把掃帚塞到了凌露的手上,沒有出聲,就快步往院門口走去。

“喂,你什麼意思?我又招你惹你了?”

凌露原本愉悅的心情被皓月毫不溫柔的動作頓時就打得七零八落,想都沒想便對皓月一陣炮轟。

皓月沒有理會凌露,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次,便大步往院外走去。

“可惡的傢伙!”

凌露咕噥了一句,決定不和皓月一般見識,還是繼續幹活要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院中的暗衛都看出來了,他們高大上的皓月侍衛也開始“春、心萌動”了!

……

藍翎和燕驚寒下了紫泉山,並沒有回王府用早膳,而是直接去了悅蕭樓,要了一間雅間,點了幾份早點。

“驚寒,你不喜歡吃芙蓉糕?”藍翎看着盤子裡被她一個人消滅了一半的芙蓉糕,不禁看向燕驚寒問道。

“我向來不喜歡吃甜食,你喜歡吃就多吃一些。”燕驚寒寵溺一笑。

“那你喜歡吃什麼,告訴我,我做給你吃。”藍翎對自己的廚藝還是相當自信的,前世的時候她爲了一個任務可在一個五星極酒樓的廚房裡臥底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家酒樓的所有菜餚她都會做。

“翎兒,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燕驚寒說着伸頭在藍翎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好看的鳳眸中帶上了一抹壞笑。

看着燕驚寒眸中的那抹壞笑,藍翎這才反應過來,嬌嗔了燕驚寒一眼,“討厭!不準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燕驚寒貼着藍翎耳邊笑着道:“我最喜歡‘吃’的就是我的翎兒。”

“還說?注意點形象!”藍翎撅着嘴巴輕捶了燕驚寒一下,藍翎覺得燕驚寒這話若是讓別人聽了去,燕驚寒維持了二十年的形象就要毀於一旦了。

此時燕驚寒哪有半點生人勿近冷酷無情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風、流公子!

藍翎扶額暗歎,她的夫君變成這樣,她是不是要負一半的責任?

看着藍翎伸手扶額的動作,燕驚寒低笑了兩聲,把藍翎攬在了懷裡。

“在我的翎兒面前,形象這東西根本不值一文,只要翎兒不反對,我在大街上都敢如此說。”

“你敢!”藍翎瞬間便瞪向了燕驚寒,她可沒有他厚臉皮,他想讓她找一個地縫鑽下去?

燕驚寒又低笑了兩聲,“我只是打個比方,又沒有說是真的。”

“這還差不多。”藍翎哼了一聲,從燕驚寒的懷裡退了出來,繼續吃飯。

藍翎覺得“食不言,寢不語”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她只問他喜歡吃什麼,就被他給借題發揮了,看來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說話爲好。

燕驚寒心情愉悅,也沒有再逗藍翎,正準備繼續吃飯的時候,就聽見窗外傳來“砰的”一聲,緊接着有人“哎喲”一聲。

藍翎和燕驚寒的這張桌子本來就緊靠着窗邊,聽到聲響,藍翎快速推開窗戶,往窗外看去。

就見在悅蕭樓前面的大街上已經圍了不少百姓,在百姓們中間站着一名青衣女子,女子的一隻腳正踩在一名男子的身上。

從藍翎和燕驚寒的角度,二人看不清青衣女子的容貌,藍翎只見這名青衣女子長髮及腰,一頭秀髮全部披散在肩上,而且頭髮上沒有一個髮飾。

最吸引藍翎視線的是這名青衣女子身後揹着一把寶劍,給原本單薄的後背增添了一份剛毅!

雖然隔了有一段距離,但藍翎還是把青衣女子身上的寶劍看了個清楚。

藍翎在前世的時候就非常喜歡古劍,到了這一世,藍翎收集了這一個時代所有有名寶劍的資料。

看着青衣女子身後寶劍劍鞘上的花紋,藍翎已經認出了這把寶劍是在她的資料中排名第二的“子虛劍”。

子虛劍是空玄派的鎮派之寶,削鐵如泥,吹髮可斷,根本不輕易示人。

藍翎不明白這名青衣女子是如何得到這子虛劍的,因爲子虛派從來不收女弟子這在江湖上可不是什麼秘密。

燕驚寒對劍並沒有什麼研究,他見藍翎一直盯着青衣女子看,不禁問道:“翎兒,你認識那名女子?”

“不認識,不過我認識她身後的那把劍。”藍翎貼着燕驚寒的耳邊小聲道。

子虛劍可是江湖中很多門派都想得到的寶貝,藍翎雖然不明白這名青衣女人爲何敢揹着這麼個寶貝招搖過市,但隔牆有耳,她還是不給她惹麻煩吧。

聽藍翎這麼一說,燕驚寒仔細看了看青衣女子背後的劍,但還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藍翎抿嘴一笑,貼着燕驚寒的耳邊道:“那把劍的名字叫子虛劍。”

子虛劍的大名,燕驚寒還是聽說過的,他也知道子虛劍是空玄派的鎮派之寶,而且這空玄派並不在東楚,而是在南嶽!

燕驚寒心中有着同樣的疑惑,看向藍翎。

“我沒有得到一點資料,我們先看看再說。”

無憂宮的勢力遍佈天下,這幾日藍翎並沒有接到關於任何子虛劍的消息,藍翎也弄不明白這青衣女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決定靜觀其變。

燕驚寒點了點頭,和藍翎一道把視線移向了大街之上。

……

魯九被青衣女子一腳踹飛,又一腳狠狠地踩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但依然口出狂言,“死丫頭,你現在放了小爺,跟小爺道歉,小爺還可以考慮饒你一次,否則的話,等小爺爹爹來了,你就死定了!”

除了左相府的人,一般人並不認識這魯九是誰。

魯九是慕容笑塵相府管家魯林之子。慕容笑塵三年前得了文武狀元,先帝就賜了府邸,既然有了府邸,慕容笑塵便讓星辰貼出招募的告示,招了管家廚子小廝等一些下人進府。

魯林當時剛進京不久,本就是來京城找點活幹的,一聽聞這個消息,立馬便去應徵。

魯林能說會道,很順利地便做了慕容笑塵相府的管家,雖然是個下人,但隨之慕容笑塵的步步高昇,巴結魯林的人也越來越多。

魯林不但從那些巴結的人手裡得了不少銀子,而且還得了兩個美妾,這讓魯林早就把他還在鄉下的妻兒忘到了九霄雲外,在京城裡買了一所宅子,晚上摟着兩個美妾快活無比。

不想,前幾日早就不知被他忘到哪裡去的兒子魯九找上了門來,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魯林又不能不認,便稟報了慕容笑塵,在府裡給魯九隨便安排了一份清閒的差事。

因爲那份差事本來就清閒,又因爲第一次來京城,魯九這幾天就時不時地跑到大街上瞎轉悠,不想今日就遇上了青衣女子。

魯九見青衣女子長得花容月貌,穿着普通,而且又是披頭散髮的,便起了非分之想,上前調、戲了幾句,不想卻被青衣女子一腳踹飛,魯九開始怒了。

在魯九看來,他爹爹可是丞相府的管家,巴結他爹爹的人數不勝數,她也就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丫頭,他作爲相府管家的公子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氣,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實在是太可惡了!

此時,魯九可一點都沒有認清形勢。

“你要不跟我道歉,你就死定了!”青衣女子涼涼的聲音響起,同時加大了腳上的力度。

“啊!”魯九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道不道歉?!”

“有本事你就殺了小爺,殺了小爺你也跑不掉!”魯九疼得齜牙咧嘴,依然嘴硬。

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左相來了!”

百姓們轉頭看去,就見左相府的馬車正朝這邊快速駛來,衆人紛紛退到了大街兩旁。

但青女女子站着沒動,彷彿未聞。

魯九一聽慕容笑塵來了,更是來了底氣,“死丫頭,你可不要後悔,你知道小爺是左相的什麼人嗎?”

魯九覺得他可是相府管家的兒子,慕容笑塵不管怎麼說一定都會幫自己的。

“我管你是他什麼人?你就是他兒子,我也照打不誤!”青衣女子說着又狠狠地踩了踩魯九。

“啊!相爺……”魯九頓時大叫了起來。

“叫天王老子也沒有,快點道歉,否則的話,我可要換個地方踩了!”青衣女子說着往魯九的下身看去。

魯九頓時一個激靈,趕忙用雙手捂住了下身,“你敢!”

大街上的百姓見狀,有好笑的,有鄙夷的,無不想着,這傢伙就這點本事還來招惹這位姑娘,純粹是活得不耐煩了!

駕着馬車的星辰遠遠就看到了魯九被一名青衣女子踩在腳下,待馬車靠近,星辰“籲的”一聲停下了馬車,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星辰當然是認識魯九的,魯九被一個丫頭踩在腳下,這讓星辰有一種慕容相府被這個丫頭踩在腳下的感覺,心中很是不爽。

“星辰大人,救我!”看到星辰,魯九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怎麼回事?”青衣女子冷冷地哼了哼,“這混蛋看見我,就對我說一些污言穢語,我讓他道歉,他還口出狂言,你說,這混蛋是不是找打的?”

看着眼前女子冷冷的毫不畏懼的眼神,星辰完全可以肯定他沒有見過這名女子,而且從這名女子的打扮上看,她應該也不是京城的名門之後,一個沒有身份的丫頭竟然敢如此說話?星辰頓時覺得這名女子很是可疑!

“你是誰?”星辰的眸光一直落在青衣女子的眼睛上,他想看她的反應。

那個天寒派的風尋從那日晚上出現後就再也不見一絲蹤跡,而今日又突然冒出了這樣一位絕色姑娘,星辰的心中已經不由地戒備了起來。

“我是誰,管你什麼事情?快點讓這混蛋跟我道歉,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聞言,星辰頓時一陣氣惱,被一個丫頭在大街上當着這多百姓的面如此說道,星辰覺得很沒面子。

星辰剛想再出聲,就聽身着傳來了響聲,轉頭一看,就見自家主子已經下了馬車。

“主子!”星辰快速退到了一旁。

“魯九,跟這位姑娘道歉!”慕容笑塵聲音很淡,卻隱着一抹厲色!

一聽,魯九頓時蔫了,趕忙道:“姑娘,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

青衣女子冷冷地哼了一聲,“早這麼痛快,還有這麼多事嗎?”

青衣女子說完便把腳拿開,算是放過了魯九。

“魯九,回府去收拾你東西立即出京,本相不想在京城裡再看到你!”

“是!”魯九咬着牙連滾帶爬快速離開,他早就聽他爹爹說過,惹相爺生氣的後果很嚴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見魯九走了,青衣女子這才把慕容笑塵看了個仔細,當她看到慕容笑塵腰間垂着的鷹型玉佩時,不由地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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