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寒當然知道藍翎口中所說的“桃花”是誰,但看着藍翎漂亮的剪水秋眸中明顯的戲謔之笑,燕驚寒劍眉快速皺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再一伸手,把藍翎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雙手順勢緊緊環上藍翎的腰身。
“翎兒,若是她去了,而且對我有什麼不軌之舉,你打算怎麼辦?”燕驚寒很不喜歡翎兒眸中那抹戲謔的笑,這讓他有種不被翎兒萬分在意的感覺,問出來的話更是有一種酸酸的味道。
藍翎瞅着燕驚寒,眨了眨眼睛,“這就要看是什麼樣的不軌之舉了,若只是暗送秋波,我可以視而不見,若是投懷送抱,她恐怕也沒有這個機會,若是……”藍翎看着燕驚寒越來越黑的臉,抿嘴一笑,乖乖閉上了嘴巴。
“翎兒,你在意我嗎?”燕驚寒突然問了一句,好聽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不悅。
“當然在意!怎麼了?”藍翎似乎真的不明白一般。
“你既然這麼在意我,她對我暗送秋波,你竟然可以視而不見?嗯?”燕驚寒一點都不喜聽藍翎說的“視而不見”四個字,他是她的夫君,別的女人虎視眈眈地看他,他的翎兒怎麼能視而不見?即使不把那個女人怎麼樣,她至少也要表現得非常在意他,而不是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藍翎抿嘴一笑,“夫君,東楚京城裡對你暗送秋波的姑娘多如過江之鯽,你難道想每一個人我都要去警告她們一句,說,你若是再敢盯着我的夫君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這樣還不把我累死掉?夫君,你捨得嗎?”
“當然捨不得!”燕驚寒不禁笑了笑,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只是爲了博得翎兒更多的在意。
“傻瓜,你的心都在我這裡,我的心也都在你這裡,一個上官璞玉,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她若真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藍翎握着燕驚寒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同時把自己的另一隻手放在燕驚寒的心口處,看着燕驚寒的眸中含滿了柔情,再也沒有一點戲謔的味道。
藍翎的這一番話,燕驚寒非常受用,笑着在藍翎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時就聽見凌霜有些不自然的聲音在房間外面響了起來,“姑爺,小姐,慕容王爺,安平長公主和慕容二公子來了!”
一聽,藍翎快速站了起來,按理說,她長公主姑姑比她爹爹年長,她應該和她爹孃一道去拜見她姑姑姑父纔是,但昨日沒得空也沒想起來,便耽擱了,藍翎沒想到她姑姑姑父今日卻先來了府裡,藍翎覺得自己真是有些失禮了。
“凌霜,姑姑和姑父現在到哪裡了?”藍翎急忙問道。
“慕容王爺和慕容二公子被管家領去了前廳用茶,安平長公主直接去了思落院,不過,王爺剛剛派人給小姐傳了話,讓小姐和姑爺直接去前廳就行了,他和王妃,安平長公主會一道去前廳。”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
燕驚寒靜靜地聽着,並沒有出聲,對於慕容王爺和安平長公主,燕驚寒並沒有見過,若不是翎兒的關係,他也並不想去見他們,不過,對於那個慕容二公子,燕驚寒倒有幾分見的興趣。
慕容二公子,慕容丹青,可是北寧京城裡的風雲人物,據說長得玉樹蘭芝,文可以治國,武可以安邦,文才武略在北寧可是首屈一指,北寧京城的百姓不知慕容笑塵,卻人人都知道慕容王府有一個二公子慕容丹青。
慕容丹青是慕容錦德側妃所出,按理說,跟戰王府根本就沾不上邊,他卻也不請自來,這讓燕驚寒更有幾分見的興趣。
藍翎也沒有再出聲,而是把慕容丹青的資料在腦中過了一遍,也在暗自琢磨着慕容丹青此舉的用意。
燕驚寒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茶,放下後,這才站了起來,牽起藍翎的手道:“翎兒,走吧,那個慕容丹青幹什麼來了,我們見了不就知道了?”燕驚寒知道翎兒一向心思縝密,他能想到的,翎兒定然也都想到了。
藍翎笑了笑,“好,我們就去見見表哥的這個弟弟是怎樣的人中龍鳳!”
隨後,藍翎和燕驚寒出了明月閣,直接去了前廳,將近前廳,藍翎放眼望去,只見到管家周曲和幾名侍衛守在的前廳門口,並沒有見到雷勇和雲雀,藍翎便知道她爹孃還沒有到,隨即和燕驚寒加快了步伐。
很快,二人來到前廳門口,周曲等人行了一禮,藍翎點了點頭,擡眼看去,就見廳里正坐着兩名男子,錦衣華服,模樣極其相像,一看便是父子。
藍翎和燕驚寒一道邁進了前廳,慕容錦德和慕容丹青看到二人隨即站了起來。
燕驚寒是藍翎的夫君,對慕容錦德來說是小輩,但燕驚寒的身份可是東楚的王爺,他雖然也是王爺,但也是個異姓王,身份自然沒有皇室的王爺尊貴,爲此,慕容錦德並沒有因爲他是藍翎的長輩而失了禮儀。
“慕容王爺,久仰!”燕驚寒還沒有來到慕容錦德跟前,首先開口,同時對慕容錦德拱了拱手。
“寒王爺威名遠揚,本王也早就想一睹寒王爺的風姿,今日終於得償所願!”慕容錦德還了一禮,寒暄了一番。
“寒王爺!”慕容丹青也給燕驚寒行了一禮。
燕驚寒點了點頭。
“姑父。”藍翎給慕容錦德行了一禮,緊接着看向慕容丹青叫了聲,“二公子。”
慕容丹青似乎沒有聽出藍翎稱呼中的親疏有別一般,笑着喚了聲,“翎兒妹妹。”
聞言,慕容錦德快速看了慕容丹青一眼,顯然是沒有想到慕容丹青會如此稱呼藍翎。
慕容丹青雖然在北寧京城有不小的名聲,但他並不安平所出,跟藍翎並沒有半點血緣關係,而藍翎不但是寒王妃,還是戰王府的郡主,身份顯然是不知比他尊貴多少,他如此稱呼她,慕容錦德覺得慕容丹青是失禮了。
但慕容丹青是在慕容錦德身邊長大的,父子的關係一直很好,爲此,慕容錦德不忍當着燕驚寒和藍翎的面斥責慕容丹青,僅僅看了一眼也就算了。
燕驚寒看向慕容丹青,好看的鳳眸中快速劃過一道不悅,這倒不是因爲慕容丹青對翎兒的稱呼,而是慕容丹青看向翎兒的笑容讓燕驚寒感到無比的刺眼,燕驚寒頓時覺得這慕容丹青比慕容笑塵更加讓人討厭!
從她姑父的神色上,藍翎知道這慕容丹青這麼稱呼她一定是自作主張,但不管慕容丹青這是有意還是無心,只要他不招惹她,她都可以當做沒有聽見,隨即笑着對慕容錦德和慕容丹青道:“姑父,二公子,快請坐吧。”
“好。”
慕容錦德和慕容丹青坐回到了他們原來的位置上,藍翎和燕驚寒也隨即在兩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藍翎自認爲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招待並不熟悉的客人,因爲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她該說些什麼,隨即瞅了瞅自己的夫君,便把這個艱鉅的任務扔給了燕驚寒。
燕驚寒本來就是一個冷情之人,在他的府裡他從來沒有親自招待過任何一個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絕對是有難度的,但爲了愛妻,燕驚寒接得是毫無怨言!
隨後燕驚寒主動開口跟慕容錦德閒聊了起來,藍翎也再一次發現,她的夫君其實也是能言善辯之人,只是他平常的時候難得開他的金口罷了。
官家周曲親自端着兩杯茶進了前廳,擺到藍翎和燕驚寒手邊的茶几上,退了出去。
這期間,藍翎完全當起了聽衆,而慕容丹青倒是時不時地接上兩句,三人相談甚歡。
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藍翎知道是她爹孃和姑姑來了,隨即站了起來,“我去迎迎姑姑。”藍翎說着往前廳門口走去,慕容錦德,燕驚寒,慕容丹青也停止了交談,站了起來。
藍翎剛出了前廳,就見她姑姑快步迎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着道:“這就是翎兒吧,快讓姑姑好好瞧瞧,我就說嘛,戰兒和碧落的女兒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一個十足的大美人!”
安平穿着一件牡丹花紋蜀錦衣,頭上插着鏤空飛鳳金步搖,隨着安平不停打量藍翎的動作和說笑,金步搖更是不停地搖晃着。
藍翎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的姑姑,這才發現慕容笑塵完全是遺傳了她的姑姑的容貌,她這姑姑雖然已經不是二八年華,但依然是肌膚賽雪,美豔如花,而且更多了一份成*人的韻味,藍翎一眼便喜歡上了她這姑姑。
“姑姑。”藍翎笑着叫了一聲,看向緊跟在姑姑身後的自己的爹孃,“爹爹,娘。”
上官戰和玉碧落笑着點了點頭,上官戰看向安平道:“皇姐,我們進去說話吧。”
“好。”安平並沒有鬆開藍翎的手,而是拉着藍翎往前走去,“翎兒和姑姑一道。”
“好。”藍翎沒有意見,和自己的姑姑一道進了前廳。
進了前廳,自然又免不了一番行禮寒暄,在這期間,藍翎敏銳地發現,她姑姑似乎並不樂意慕容丹青跟他們一道來看她爹孃,慕容丹青恐怕又是自作主張。
藍翎知道越是顯貴之家,利益的角逐就越激烈,慕容丹青排行老二,而且又是庶子,在慕容笑塵將要回來之際,他若不爲自己謀劃點什麼,還真說不過去,不過,對於慕容笑塵和慕容丹青之間的爭鬥,藍翎自然不會去管,她反而覺得慕容笑塵若是連慕容丹青都收拾不了的話,他在東楚的三年真就是浪得虛名!
府裡來了貴客,藍翎和燕驚寒要作陪,自然不能那麼早去上官雲瑞的太子府,直到未時,安平三人告辭回府,二人才得以回明月閣,休息了一會,準備了兩份禮物,藍翎這才和燕驚寒一道去了上官雲瑞的太子府。
……
去往京城的官道上,慕容笑塵和楚楚乘坐的馬車緩緩而行,楚楚窩在慕容笑塵的懷裡昏昏欲睡,隨着孩子一天天地長大,楚楚發現她也越來越貪睡,經常是她和慕容笑塵說着話,不知不覺就慢慢睡着了,不過今日她還能感覺到自己想睡,但還沒有睡着。
“笑塵,我好睏,我睡一會。”楚楚把臉在慕容笑塵的胸前蹭了蹭,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準備好好地睡一覺。
慕容笑塵笑了笑,“想睡就睡好了,無需跟我說。”說着,慕容笑塵伸手幫楚楚臉上的一縷碎髮捋到耳後,他早已發現,若是敞開心去接受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難,他似乎已經有些喜歡她了。
“但我就想跟你說。”楚楚咕噥了一句,又把臉在慕容笑塵的胸前蹭了蹭,帶着一絲撒嬌和任性。
“我看你並不是十分困,你若是很困的話,早就睡着了。”慕容笑塵也早就習慣了楚楚這麼多天以來的嗜睡,笑着說了一句。
“誰說的?我剛剛還是很困的,只是一跟你說話,我就不困了。”楚楚笑着睜開了眼睛,伸頭在慕容笑塵的脣上親了一下。
“既然不困,那我們就來做點別的。”慕容笑塵說着一手扶住楚楚的後腦勺,同時低下了頭,覆上了楚楚的脣瓣。
很多東西一旦開了頭,就會讓人戀戀不忘,就比如說是“吻”,慕容笑塵知道他已經上癮了,他喜歡吻她的感覺和她的脣上的味道。
楚楚自然不會拒絕,她喜歡他吻她時的熱情與專注。
而就在這時,楚楚突然發現她脖子上的通靈玉佩發熱了,楚楚趕忙把慕容笑塵推開。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慕容笑塵急忙問道,抓住楚楚的手腕就要去探楚楚的脈搏。
“你不要着急,我沒有哪裡不舒服,可能是我爺爺催我回去了。”楚楚把通靈玉佩從衣服裡掏了出來,就見鷹眼的位置果然在一閃一閃地發着光,跟上一次一樣,顯然是爺爺想跟她說話。
一聽,慕容笑塵想都沒想,便道:“楚楚,你跟你爺爺說,你決定留在這裡了,不回去了!”
“爲什麼?”楚楚看着慕容笑塵,輕輕問了一句,眸中帶着一絲期待。
“我喜歡你,我不想你離開我!”慕容笑塵更是脫口而出,說完,慕容笑塵也是一怔,他竟然不是怕他的孩子離開他,而是怕她離開他?
“笑塵,再說一遍你喜歡我。”楚楚心中滿是驚喜,自從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她最想聽到的就是他喜歡她這句話,她以爲她還要等很久很久,但沒想到驚喜來得如此突然。
慕容笑塵張了張嘴巴,沒能再說出口,心中更是充滿了一絲不確定,他真的喜歡上她了?他這麼快就把翎兒忘了?
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楚楚也沒有再勉強,她知道慕容笑塵還需要時間來認清他自己的心。
楚楚從脖子上取下通靈玉佩,坐直了身子,剛想拿出包袱裡的通訊器,突然就聽見燕七急切的聲音在馬車外響了起來,“主子,有埋伏!”
燕七話音剛落,慕容笑塵和楚楚就聽見一根根利箭劃破長空的聲音,而且似乎還是燃着火的箭,風吹動火發出呼呼而又噼裡啪啦的聲音。
看着馬車的窗簾已經被燒着了,慕容笑塵趕忙護着楚楚破車而出,楚楚則是緊緊抓住了她的子虛劍和包袱。
見慕容笑塵和楚楚出了馬車,利箭更是如雨點一般射向了二人,十三飛燕全部現身,把慕容笑塵和楚楚護在了中間。
看着不停射向自己的利箭,慕容笑塵眸光沉了又沉,他知道這些人是衝着自己來的,隨即對十三飛燕道:“你們保護好夫人,我去去就來。”說完,慕容笑塵放開楚楚,飛身而起,往遠處掠去,一根根利箭也隨即調轉了方向,直射慕容笑塵而去。
“笑塵,你要小心!”楚楚喊了一句,心中擔心不已,但她肚子裡有寶寶,又不能跟着他,聽着遠處很快傳來的打鬥聲,楚楚只能暗暗擔心。
楚楚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拿着子虛劍,見馬車已經被燒燬了,便想把包袱背在身上,不想手一鬆,不慎把通靈玉佩落在了地上,楚楚就想伸手去撿,而就在這時,燕七的聲音急忙響起,“夫人小心!”燕七說着,快速幫楚楚打落了一根射向她的利箭。
被燕七這麼一喊,楚楚也轉身看向利劍射來的方向,並沒有看見她身後通靈玉佩落在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微弱的光圈。
此時豔陽高照,這道光圈很是微弱,無聲無息,不靠近看得話根本看不清楚。
一根利箭被燕七打落之後,又一根利箭緊跟着射向了楚楚,楚楚捂着肚子,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不想正好退到了光圈裡,她和光圈在這時瞬間消失,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地上的通靈玉佩。
燕四打落了利箭,燕七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猛然回頭,這才發現楚楚不見了,頓時一陣驚慌失措,“夫人,夫人?”
十三飛燕都知道楚楚有了他們主子的孩子,但楚楚和他們的主子還沒有成婚,便都是以“夫人”相稱。
“怎麼回事?夫人呢?”
十三飛燕紛紛轉過頭,他們完全可以肯定夫人根本沒有出他們圍成的這個圈子,更不可能有人進了他們的圈子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夫人劫走了,但夫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十三飛燕是百思不得其解。
思索了片刻,燕七似乎想到了什麼,快速飛身而起,往剛剛利箭射來的方向掠去,燕四燕九燕十三也緊跟了上去。
片刻,燕七就提着一名黑衣人折返了回來,燕四燕九燕十三緊跟在後面。
這時,慕容笑塵帶着幾十名暗衛也折返了回來,沒看到楚楚的身影,慕容笑塵一個飛身就來到了燕七等人的面前,“楚楚呢?”
“屬下不知。”燕七把黑衣讓扔在一旁,單膝着地跪在了地上,其餘十二飛燕也都跟着跪在了地上。
“我讓你們好好保護楚楚,你們竟然跟我說不知道!”慕容笑塵在他的屬下面前很少發怒,但此時,他卻抑制不知心中滔天的怒火!
看着如此的主子,十三飛燕個個心驚膽顫,燕七硬着頭皮開口道:“主子,這人肯定看到了什麼。”燕七說着看向已經被他點了穴的黑衣人,因爲他們是背對着夫人,所以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而這傢伙就是向夫人射箭之人,他應該看到了當時的情形。
慕容笑塵一聽,快速來到黑衣人的跟前,沉沉地開口:“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回世子,我看到當時夫人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然後夫人的身後又有什麼東西好像亮了一下,夫人後退了一步,之後,我就發現夫人不見了,世子,我說的都是實話,求世子饒命!”
“你們都起來吧,讓他永遠記不起今天看到的任何事情!”慕容笑塵吩咐了一句,便往四周看去。
“是!”
“世子饒命……”
黑衣人被燕七提着快速離開。
慕容笑塵放眼望去這才發現,他現在所站的位置是這方圓十里內最高的位置,楚楚的爺爺曾經跟她說過,讓她找一座方圓十里最高的山,把玉佩放到山頂的地上,他就能接她回去,而這裡的地勢就相當於方圓十里內山的山頂,玉佩掉到了地上,出現了光圈,楚楚沒有發現,退到了光圈裡,她便回去了。
想明白了這些,慕容笑塵心中一陣抽痛,楚楚走了,帶着他們的孩子一起走了,只留下了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