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由凌露凌霜扶着下了馬車,慢慢往北溪雕跟前走去,雲雀皓月等人也都跟着翻身下馬,護在了藍翎的一旁。
將近北溪雕,凌霜看着北溪雕鋒利的嘴巴,拉着自家小姐的胳膊停了下來,“小姐,您在這等着,我們去把那名女子扶下來,再讓您給她診治,您看如何?”不知從哪裡跑來這樣一隻大鳥,也不知道這大鳥身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受傷了,而如今小姐又懷着孩子,凌霜有些不放心,擔心有人使詐,故而提議道。
“凌霜說得有理,小姐,這個時候,一切小心爲上。”跟在旁邊的雲雀緊跟着附和了一句。
藍翎看着北溪雕,摸了摸肚子,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雕兒,我讓幾人幫你身上的人扶下來,我再幫她看。”說完,藍翎轉頭對凌霜幾人道:“凌霜雲雀清風皓月,你們過去。”
“是!”
北溪雕“咕咕”叫了兩聲,蹲了下來,顯示它並沒有意見。
凌霜雲雀快步來到北溪雕的身旁,凌霜一把握住女子的一隻手腕,快速探了一下脈,知道她確實是身體不適,但她的身體到底怎麼了,她並沒有探出來。
清風和皓月則是緊緊盯着北溪雕,他們必須防止這隻鳥是受人控制突然對他們發動攻擊。
不過,顯然凌霜幾人的謹慎都是多餘的,北溪雕一動不動地蹲在地上讓凌霜和雲雀把自己的主子扶了下來,看着自己主子緊閉的雙眼,北溪雕站起來拍着翅膀朝着藍翎又叫了幾聲,一副急切的模樣。
“雕兒,我這就幫她看看。”說着,藍翎上前兩步來到那名女子的跟前,伸手探向女子的脈搏,片刻,藍翎的秀眉便快速皺了起來。
“小姐,怎麼了?她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凌露在女子的身上仔細瞅了瞅,就見這名女子應該在三十歲左右,臉上蒼白,瘦骨如柴,一看就像生了重病的模樣。
“凌露,你去馬車裡把薄毯和我的銀針拿下來。”藍翎並沒有理會凌露而是對凌露吩咐了一句。
“是!”
凌露快速上到馬車把薄毯和自家小姐的銀針拿了下來,藍翎隨即讓凌露把薄毯鋪在地上,又讓凌霜和雲雀把女子扶着平躺在地上,隨後,藍翎蹲下身,抽出三根銀針刺向女子的三處要穴,片刻後,藍翎拔出銀針,看着女子嘴角流出的略顯紫色的血跡,藍翎的眸光沉了沉。
“小姐,她是不是中毒了?”雲雀看着女子嘴角血跡的顏色,猜測道。
藍翎點了點頭,“她中了九毒丹的毒,而且最少有十年之久。”
“十年?”凌露想不明白,“小姐,那種毒那麼厲害,她怎麼能活十年這麼長時間的?難道她的身體裡也有鳳凰劫?”
凌露知道自己小姐中了十六年的九毒丹的毒之所以會安然無恙那是因爲雲一大師把他二十年的功力和鳳凰劫打入小姐的體內這才剋制住了九毒丹的毒性,而這名女子她應該不認識雲一大師吧?她的體內若是沒有鳳凰劫,她怎麼能活十年的呢?
“她體內沒有鳳凰劫,但她的體內有一種東西在幫她剋制九毒丹的毒性,我若猜得沒錯的話,這種東西應該很傷身體,才使她的身體如此虛弱。”
“小姐,那我們怎麼辦?要把她帶着嗎?”凌霜知道王府玄冰潭可以解九毒丹的毒性,看着自家小姐問了一句。
“她體內的九毒丹再不解的話,她的身體就要全毀了,把她帶着吧,正好我們要路過京城,就帶她回王府,把她的毒給解了。”藍翎雖然從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好人,但也做不到見死不救,既然讓她遇到了,就做一次好人吧。
凌霜雲雀等人自然都沒有意見,在她們心中自家小姐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既然是順道,也就不會耽擱多少時間,她們就帶着她好了。
“雕兒,我讓你的主子跟我一道坐馬車,我帶她去解毒,你沒有意見吧?”藍翎看向北溪雕問道。
“咕咕。”北溪雕叫着點了點頭。
藍翎笑了一下,讓凌霜和雲雀把女子扶到馬車上躺着,自己這才由凌露扶着上了馬車。
衆人上馬,朝陽駕着馬車繼續往別莊趕去,北溪雕飛在空中跟着馬車。
走了一會,凌露就見女子眉頭皺了皺,趕忙對自家小姐道:“小姐,她好像要醒了。”
聞言,藍翎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女子,就見女子慢慢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她們時,就想掙扎着坐起來。
“夫人,你的身體太虛弱了,躺着吧,是你的雕兒讓我們幫你的。”藍翎看着女子安撫了一句。
“多謝……”女子沒有再起身,轉頭看着藍翎,聲音顯得有氣無力,“恩人怎麼稱呼?我的雕兒呢”
“你就叫我藍翎好了,你的雕兒就在外面的天空上,夫人怎麼稱呼?”藍翎笑着問了一句。
凌露很想說這是我家王妃,但見自家小姐如此說了,只能快速把到嘴的話吞了回去。
聽到藍翎的名字女子並沒有什麼反應,似乎並沒有聽過,這讓凌露有些納悶,這女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既然連小姐的名字都沒有聽過?
“我叫仙情子,我並沒有成過婚,你以後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仙情子的話更是讓凌露納悶,看她的年紀應該都可以做她娘了,她竟然沒有成過婚,她難道是出家人?
“好,那我以後就叫你仙姐姐吧。”藍翎笑了笑,看着仙情子又道:“恕藍翎冒昧,仙姐姐身體這麼弱,這是要去哪裡?”
“實不相瞞,我讓我的侄女出來找一樣東西,但這幾日我一直心神不寧,總感覺到我那侄女會遇到壞人,放心不下,這纔出來找她,不想,卻暈倒在了路上,多謝你們救了我。”
“原來是這樣,仙姐姐,你可知道你的身體爲何這麼虛弱嗎?”藍翎又問。
“既然你們救了我,你們就是好人,我也不瞞你們。”仙情子看着藍翎開口道:“十年前,我偷偷跑出來,不想卻遇到了一個壞人,我幫了他,他卻恩將仇報,不但對我下毒打傷了我,還搶走了我的東西,因爲他在我身上下的這種毒毒性很強,我爲了保住自己性命,只能用一種東西來剋制它,由於這種東西常年在我的身體裡,使我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再這樣下去,我知道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說着,仙情子嘆息了一聲,“其實,硬撐了十年,我早就不在乎是生是死了,只是我那侄女生下來她父母就早早地去了,而且那孩子生性純良,我放心不下她。”
“仙姐姐,那個壞人是誰?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報仇!實在太可恨了!”聽了仙情子的話,凌露頓時就氣憤填膺,恨不能現在就手刃那個恩將仇報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記得他當時穿一身白衣,長得非常俊美,像畫中的仙人,沒有想到他卻有一顆黑心。”
聽仙情子這麼一說,藍翎凌霜凌露頓時就想到了百里川那個混蛋,九毒丹是百里川研製出來了,而且那混蛋喜歡穿白色衣服又有一副好皮囊,凌露越想越覺得那混蛋一定就是百里川!
“仙姐姐,你跟我們一道,我們能幫你解毒,還能幫你找到當年的那個仇人,好不好?”凌露立即詢問道。
“真的?”一聽,仙情子的眸中頓時亮了幾分,但很快便黯淡了下去,“但我現在要去找貝兒,我不能跟你們一道。”
“仙姐姐,你的身體都這樣了,你如何還能去找你的侄女?”凌露有些着急。
真是一個好姑姑!藍翎在心中說了一句,看向仙情子問道:“仙姐姐,貝兒就是你的侄女吧?你知道到哪裡去找她嗎?”
仙情子輕輕點了點頭,“對,她叫仙貝兒,還有三個月才及笄,我確實不知道到哪裡找她,但我的雕兒能感應到貝兒的那隻雕兒,它能帶着我去找到她們。”
聽了仙情子的這番話,藍翎想了想,看向仙情子道:“仙姐姐,這樣吧,我讓兩個人騎着你的雕兒去幫你找小貝兒,你跟着我們去解毒,你覺得如何?”
“這,這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了?”仙情子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的,不麻煩。”藍翎笑了笑,“對了,仙姐姐,你的雕兒身上能坐兩個人嗎?”
“雕兒可以載兩個人,藍翎,謝謝你,你們真是好人!”仙情子虛弱地笑了笑。
“相逢就是緣分,仙姐姐不必太在意。”藍翎笑了一下,對馬車外道:“清風,雲雀,你們兩個剛剛也聽到了,你們兩個去找小貝兒如何?”
“小姐,您即使不說,我也要主動向您請纓,我早就想坐在那雕兒身上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覺了!”雲雀笑着立馬接道。
“王妃,屬下願意!”清風也緊跟着道。
“那好。”藍翎看着仙情子又道:“仙姐姐,你是不是把你的雕兒叫下來吩咐兩句?”藍翎知道像北溪雕這種有靈性的動物一般都是認主的,它們恐怕不願意讓陌生人騎到它們的身上去,還是要仙情子讓它同意才行。
“好。”仙情子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竹笛吹了一聲,藍翎隨即也讓馬車停了下來。
凌霜聽到“咕咕”的一聲後,快速挑開簾幕,就見仙情子的雕兒已經來到了簾幕的跟前,看着仙情子更是不停地叫着。
“純兒,我的身體不能再去找貝兒了,你帶着外面的兩位恩人去找貝兒,知道嗎?”
“咕咕,咕咕。”北溪雕看着仙情子點了點頭。
“清風,雲雀,你們兩個小心一點,找到貝兒之後,立即給我們傳消息。”藍翎吩咐了一句。
“是!”
隨後,雲雀和清風下了馬拿着自己的包袱,騎到了北溪雕的身上,北溪雕拍着翅膀快速飛上了天空。
見北溪雕載着清風和雲雀飛走了,藍翎讓朝陽駕着馬車繼續趕路。
之前,雲雀沒有騎在北溪雕身上的時候,雲雀覺得新奇好玩,但真正飛在了空中,感受着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看着小姐的馬車變成了螢火蟲一般大小,雲雀開始害怕了,緊緊縮在清風的懷裡,一動不敢動。
“想不到也有你害怕的時候。”清風笑着把雲雀往懷裡摟了摟。
“我是女人,你不知道女人向來膽子都小嗎?”雲雀悶悶地咕噥了一句,她膽子大在宮裡都是出了名的,她沒有想到她也有害怕的時候,真是鬱悶!
清風輕笑了兩聲,貼着雲雀的耳邊道:“其實,我倒是希望你膽子小一點,就像現在一樣,這樣我纔有表現的機會,是吧?”
“討厭!”雲雀快速轉頭嗔了清風一眼,但心中卻是甜甜的感覺。
……
蕭容還沒來得及把兩個美人摟入懷中,就接到了羅衝被生擒燕驚寒帶着幾十萬兵馬直撲向了他的大營的消息,蕭容急忙帶人趕赴自己的大營。
由於事關重大,蕭容根本沒有時間再去想羅蘭仙貝兒和北溪雕的事,只留下了幾個人看守農舍,便匆匆離去,而且一直到了暮色降臨,都未曾回來,這讓一直在房間裡思索着如何逃走的羅蘭覺得她的機會來了。
羅蘭房間的門正對着客廳,羅蘭把房門輕輕拉開一條縫,透過門縫,往門外看了看,就見客廳裡並沒有人,羅蘭隨即把門快速打開,閃身來到客廳了,正準備拉開客廳的大門,就聽見她房間對面的屋子裡傳來了“咕咕”的叫聲,羅蘭快速停下了腳步。
從聲音上判斷,那個叫仙貝兒的丫頭應該就在對面的屋子裡,她要不要多管閒事救她呢?羅蘭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擡腳來到仙貝兒房間的門口,輕輕推開房門,快速閃進去,再把房門合上。
“不要出聲,我是來幫你們的。”看着大雕兒快速看向她的眼神,羅蘭趕忙小聲道。
聽羅蘭這麼一說,北溪雕沒有再叫,而是轉過頭去用嘴巴碰了碰依然昏迷不醒的仙貝兒。
“讓我看看她怎麼了。”羅蘭快步走到仙貝兒的*邊,探了一下仙貝兒的脈搏,“她只是中了點藥,我能讓她醒來。”說着,羅蘭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塞進了仙貝兒的嘴裡,又道:“等一下,她就會醒的。”
北溪雕輕輕扇了兩聲翅膀看着自己的主子,果然,一炷香的時間後,仙貝兒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羅蘭,趕忙坐了起來,剛想開口,就聽見羅蘭道:“仙貝兒,你那個自稱是翰林的哥哥不是什麼好人,趁他還沒回來,我們趕緊走吧。”
“你是誰?你說的是真的?”仙貝兒皺了皺秀眉,往窗口看了看,就見外面的天似乎已經黑了,急忙驚呼道:“哎呀,遭了,三哥哥找不到我,他一定很着急!”
羅蘭想阻止仙貝兒的驚呼聲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催促道:“快走!”
而就在這時,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幾名黑衣人快速衝進了房間,一名黑衣人沉聲地開口:“乖乖地呆着,否則休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姐姐,他們果然是壞人!”仙貝兒快速下了*。
“仙貝兒,你快走,我來對付他們!”說着,羅蘭快速向幾名黑衣人攻去,羅蘭沒時間去想她爲了救一個單純的小丫頭丟了性命到底值不值得,但她知道半途而廢向來不是她的作風!
“羅小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人說着,手一揮,幾人同時圍攻羅蘭。
“壞人,不準欺負姐姐!”仙貝兒頓時怒了,快速揮動雙手,一團旋轉的白氣以極快的速度匯聚在仙貝兒的雙手之間,緊接着,那團白氣越聚越大,風力越來越猛,房門被吹得不停地扇動,讓人有一種龍捲風來了飛沙走石的感覺。
幾名黑衣人和羅蘭都不知道仙貝兒使的是什麼武藝,他們只覺得被這強勁的風吹得睜不開眼睛,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交手。
“雪兒,姐姐,我們走!”
羅蘭睜不開眼睛,只聽到了仙貝兒的聲音,同時感到自己被一隻小手拉着,之後坐到了大雕的身上,等她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自己已經在空中了,再低頭看去,就見蕭容的那個農舍的屋頂已經不知所蹤,而那幾個黑衣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屋子裡。
“仙貝兒,我還以爲你不會武藝,想不到你這麼厲害!”羅蘭讚歎了一句。
“姑姑說,武藝是用來強身健體的,所以呀,我一般都不會使用它。哦,對了,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也是被那個壞人抓去的嗎?”
羅蘭“嗯”了一聲,“你就叫我紫羅蘭姐姐好了。”
“姐姐的名字真好聽!”仙貝兒正說着,就聽見下面傳來了影三的聲音,“小貝兒!”
仙貝兒趕忙低頭往下看去,很快便發現了站在一座山的山腳下向她揮手的影三,急忙喊道:“三哥哥,你就在那等着,我們這就下來。”說完,仙貝兒又急忙對北溪雕道:“雪兒,快點,飛到三哥哥那裡去!”
“咕咕。”北溪雕叫了一聲,快速往影三的跟前俯衝了過去。
羅蘭坐在北溪雕的身上,看着影三,沒有再出聲。
對於影三,羅蘭並不是太瞭解,但她知道他一定是燕驚寒的人,如今,她是仙貝兒的恩人,而這仙貝兒和這影三的關係似乎又不同一般,那麼燕驚寒再見到她的話,他還能殺了她嗎?羅蘭心中快速有了一個計較。
眨眼間,北溪雕載着仙貝兒和羅蘭快速落到了影三的跟前,仙貝兒沒等北溪雕蹲下來就快速跳了下來,張開雙臂往影三的懷裡奔了過去,“三哥哥!我好想你!”仙貝兒撲進影三的懷裡,雙手緊緊摟着影三的腰身。
“小貝兒,哥哥都擔心死了。”把仙貝兒摟在懷裡,影三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原來,影三帶着人悄悄潛入南嶽境內,但他根本不知道到哪裡去找小貝兒,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不想就看到了天空中飛着的北溪雕,頓時喜出望外喊了一嗓子。
北溪雕飛在空中的時候,影三就看到了羅蘭,但到了此時,影三也沒有時間去多看一眼和仙貝兒一同下來的羅蘭,滿身心的都是他的小貝兒安然無恙,太好了!
燕驚寒是一個深情的男人,看來這男人也是個深情的主,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看着眼前當自己不存在的二人,羅蘭笑了笑,在心中說了一句。
影三摟着仙貝兒心慢慢平復了下來,似乎這時才發現他和仙貝兒正被人觀賞着,趕忙輕輕推開仙貝兒,“小貝兒,那位姑娘是誰?你認識她?”
聽影三這麼一說,仙貝兒這才把羅蘭給想了起來,趕忙拉着影三的手來到羅蘭的跟前,“三哥哥,這位是紫羅蘭姐姐,我遇到了一個壞人,就是她救了我!”
“多謝姑娘!”影三並不認識羅蘭,更不知道羅蘭在打燕驚寒的主意,而是把羅蘭當成了小貝兒的恩人也就是他的恩人,對羅蘭抱拳致謝。
“我和仙貝兒姑娘同命相連,本來就應該互幫互助,公子無需如此客氣。”羅蘭說着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家住在豐城裡,而我又被那人擄來的時候打傷了,恐怕我要麻煩二位把我送回豐城去,二位,不知我這要求是否過分了?”
“紫羅蘭姐姐,正好我們也住在豐城裡,我讓雪兒先送你回去。”說完,仙貝兒就對北溪雕道:“雪兒,你先送紫羅蘭姐姐去豐城,然後再來接我和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