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隨着自家小姐進了別莊,並沒有在房間裡休息,而是坐在屋脊上,等着從邊關傳來的消息。
按照之前的慣例,不管有沒有重大事件,每天都會有邊關的消息送到黃雀的手中,黃雀看後再決定要不要向自家小姐稟報,而今日消息遲遲還沒有送來,這讓黃雀不禁猜想傳消息的鳥兒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黃雀有些擔心會錯失了什麼重要的消息,但想想還是再等等看,說不定只是因爲下雨才讓鳥兒耽擱了。
黃雀正想着,就見冷巖飛身上了屋頂,隨即道:“我在等消息,你去睡吧,不用陪我。”
“我不困。”冷巖笑着說了一句,徑直來到黃雀的身旁坐了下來,伸手把黃雀攬在了懷裡。
黃雀並沒有拒絕,柔順地靠在冷巖的懷裡,這麼多天以來,她早已經習慣了冷巖懷裡的溫暖,她喜歡被他摟着。
黃雀一向比較冷情,但今夜卻顯得異常的溫柔,一雙平常很難有溫度的丹鳳眼也含着絲絲柔情,看着冷巖,“冷巖,你還沒有說爲什麼喜歡我,我想聽你說。”
“看來今晚的月色真是醉人,都能讓我的黃雀問出這樣的傻問題來。”冷巖輕笑了一聲,在黃雀的脣上輕啄了一下。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戀愛中的女人都會變得很傻?怎麼?你現在才發現我傻了?”黃雀挑着眉笑着道,盈盈的月光下,眸中閃着燦若星辰的光芒。
冷巖又輕笑了兩聲,把黃雀往懷裡摟了摟,“對,我才發現我的黃雀原來就是一個小傻瓜,喜歡就是喜歡,哪裡有什麼原因?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一見鍾情’。你呢?你爲什麼喜歡我?”冷巖正說着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劍眉一擰,“對了,黃雀,你好像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你喜歡我,是吧?”
黃雀抿嘴一笑,“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傻,我看,你們男人也一樣!”
“黃雀,不準左顧而言他!說!我想聽。”冷巖把黃雀輕輕地推開,雙手扶着黃雀的肩膀,神色異常地認真。
看着冷巖臉上的神色,黃雀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他這是讓她表白還是“嚴刑逼供”呢?
“傻瓜,你不知道我們女孩子都喜歡男人哄嗎?你這個樣子早就把我們嚇跑了,誰還敢跟你說那些話?”黃雀看着冷巖笑着道。
哄?冷巖眉頭快速皺了一下,他從沒有哄過女人,更不知道如何哄。
冷巖正有些發愁,看着黃雀水潤的脣瓣,冷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既然哄不好,就來做好了,快速低頭便覆上了黃雀的脣瓣。
黃雀猝不及防,更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是這樣哄她的?她看他佔她便宜還差不多!
但黃雀並沒有拒絕,任由冷巖如此獨特的“哄”的方式。
這時,天空中傳來了一聲鳥叫聲,黃雀一個激靈,趕忙把冷巖推開,快速把手放在脣瓣吹了一聲口哨,一隻渾身綠色的小鳥快速飛落了下來。
看着落到黃雀掌心中的鳥兒,冷岩心中有些鬱悶,這鳥兒來得還真是時候。
黃雀瞅着一臉鬱悶的冷巖抿嘴笑了一下,快速從鳥兒腳上取下小竹筒,打開木塞,抽出裡面的紙條,展開,往上看去,黃雀臉上的笑容快速凝結!
“黃雀,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看着黃雀臉上神色的變化,冷巖急忙問道。
“王爺率兵收復了邊關,但,但……”黃雀攥了攥手,沒有說下去。
“但是什麼?”冷巖有些着急,快速往黃雀手中的紙條上看去,“王爺的頭髮變成了白色?怎麼會這樣?王爺到底怎麼了?”
雖然燕驚寒不讓影閣把他頭髮變白的消息告訴藍翎,但他不能阻止無憂宮把這條消息傳給黃雀,黃雀看着手中的消息,震驚之餘更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這條消息告訴自家小姐。
“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小姐突然要去邊關找王爺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此時看來,王爺恐怕身體有什麼不適。”黃雀猜測了一句,趕忙看着冷巖問道:“冷巖,你說,我要不要把這條消息稟報小姐?小姐如今懷了孩子,她若是知道這件事,她會不會心急擔心影響了她自己的身子和孩子?”
冷巖想了想,“王妃不是一般的女子,而且醫術了得,我覺得應該告訴王妃,王妃說不定有辦法可以幫王爺。”
黃雀思索了一下,覺得冷巖說得有理,而且不管怎麼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讓小姐知道。
隨後,黃雀和冷巖飛身下了屋頂,黃雀讓冷巖回房休息,自己來到自家小姐的房間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小姐?”
“進來。”藍翎出聲。
黃雀推開房門進了房間,再反手合上房門,繞過屏風,就見自己小姐正靠着*頭坐着,身上衣服整齊,顯然並沒有睡下。
“小姐,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有睡?”黃雀快步來到自家小姐的*邊,急忙問了一句。
“睡不着,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藍翎淡淡地笑了笑,看向黃雀手中的紙條,“邊關有消息傳來?”
聞言,黃雀的心頓時一緊,握着紙條的手攥了攥,輕輕“嗯”了一聲,心中有着一絲猶豫。
“黃雀,怎麼了?不好的消息?”從黃雀猶豫的神色上,藍翎已經看出了幾分,快速伸出手,“拿來。”
黃雀抿了抿脣,還是把紙條遞給了藍翎。
此時,房間裡只有從窗戶透射進來的斑斑駁駁的月光,但黃雀並不想把案桌上的蠟燭點亮,她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
藍翎接過紙條,藉着月光,看向紙條上面的字,當她看到那個刺眼的“白”字時,藍翎快速閉上了眼睛,一隻手捂在了心口處,心突然痛得無法呼吸!
“小姐,您彆着急,王爺一定會沒事的!您要多想想您肚子裡的孩子!”黃雀一陣驚慌,趕忙勸道。
“我知道,你回去休息吧。”藍翎睜開眼睛,輕輕說了一句。
“小姐,今晚我陪着您吧。”黃雀有些不放心,緊跟着道。
“我沒事的,你回去吧。”藍翎把紙條遞給了黃雀,垂眸,不再開口。
黃雀接過紙條,知道自家小姐不想讓她陪着,只能道:“小姐,那我回房了,您也要早點休息。”說完,黃雀又看了藍翎一眼,快速出了房間。
聽着房門被合上的聲音,藍翎靠着*頭再次閉上了眼睛,腦中頓時浮現了她的夫君滿頭銀髮的模樣,心更是越來越痛!
此時此刻,藍翎開始恨自己沒用,她得了鬼谷子的真傳,自認爲看遍了這天下的醫術,卻無法幫他夫君除去他身體裡的血戾子,她空有一身的醫術又有什麼用?!
想着她的夫君滿頭的銀髮,兩滴清淚慢慢從藍翎的眼角滾落,她好想現在就飛到她夫君的身邊去,但她沒有翅膀!
想到這,藍翎突然想到了仙情子的雕兒,以雕兒的飛行速度,載着她的話,一天就能飛到驚寒的身邊去,但雕兒已經載着雲雀和清風去找仙貝兒,也不知道什麼能找到。
藍翎想了想,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快速下了*,點亮蠟燭,拿出紙筆,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幾個字,再讓翠紅把紙條送給雲雀。
做完這些,藍翎這才熄滅了蠟燭,重新回到了*上,她希望雲雀和清風快點找到仙貝兒,然後快點騎着北溪雕趕回來。
……
燕驚寒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清風雲雀以及兩隻一模一樣的雕,劍眉已經快速皺了起來!
“清風,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留在戰王府保護翎兒的嗎?”燕驚寒看了看兩隻一模一樣的雕,又看了看清風和雲雀,他完全可以肯定清風和雲雀一定是騎着雕來的,但他們的雕是從哪裡來的?難道……燕驚寒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看着自家爺滿頭銀髮的模樣,清風的眼中一片酸澀,張了張嘴巴,怎麼也開不了。
“王爺,我來說。”雲雀看了清風一眼,看向燕驚寒道:“王爺,小姐放不下您,幾日前已經帶着我們離開了戰王府,昨天晚上,小姐在路上遇見了一名叫仙情子的女子,她中了九毒丹的毒,小姐想帶她回王府解毒,但她要找她的侄女,小姐便讓我和清風騎着她的雕來找她的侄女,剛剛我們在一個山腳下遇見了三哥哥,我們便跟着三哥哥來了這裡。”
“這位姐姐,你說的是我姑姑,我姑姑現在在哪裡?”仙貝兒衝出了營帳,看着雲雀焦急地問道。
“咕咕。”雪兒終於見到了自己的主子,高興地奔到仙貝兒的跟前把腦袋在仙貝兒的肩上蹭了蹭。
“好了,雪兒,我知道你找不到我很着急,現在已經沒事了。”仙貝兒摸了摸雪兒的腦袋,又看向了雲雀。
由於影三臨走的時候讓仙貝兒陪着燕驚寒,而且再加上仙貝兒放心不下她的雪兒,爲此,一整夜仙貝兒都坐在椅子上等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慢慢睡着了,聽到營帳外說話的聲音,仙貝兒才猛然驚醒,又聽見一名女子提到了她姑姑的名字,仙貝兒便趕忙衝出了營帳。
“你就是仙貝兒?”雲雀瞅了瞅仙貝兒,果然像仙情子說得那樣,一看這姑娘就是一個單純的丫頭。
“對,我就是仙貝兒,姐姐,我姑姑在哪裡?你剛剛說有人可以幫我姑姑解她身上的毒?”仙貝兒趕忙點了點頭又急忙問道。
“你姑姑現在正在跟我家小姐在一起,小貝兒,放心好了,你姑姑身上的毒很快就能解了。”
“太好了!姑姑可以一直陪着我了!”仙貝兒歡呼了一聲,看向雲雀又問,“姐姐,你家小姐在哪裡?我要好好謝謝她!”
“小貝兒,她是你寒哥哥的王妃,她要不了多久就會來這裡。”影三接了一句,說着,瞅了瞅依然皺着眉頭的燕驚寒,他當然知道驚寒爲何不高興,他只是捨不得他的妻子懷了孩子還在路上奔波辛苦而已。
“真的?太好了,到時候我一定好好謝謝嫂嫂!”
仙貝兒心中高興,臉上毫不掩飾雀躍的神色,但當她看到燕驚寒滿頭的白髮時,臉上的神色快速斂了起來,“寒哥哥,貝兒沒有辦法,但姑姑說不定就有辦法,我們現在去找姑姑!”
影三也正有此意,見仙貝兒如此說了,趕忙附和道:“驚寒,你現在就跟貝兒去找她的姑姑吧,我想她的姑姑一定有辦法!”
清風和雲雀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們也聽出來了仙情子可能有辦法幫王爺控制體內的血戾子。
“爺,王妃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很擔心您,我們現在就走吧。”清風心中有些着急,他猜想爺的頭髮變成白色一定跟爺身體裡的血戾子有關,他想讓爺儘快見到仙情子,讓仙情子幫爺控制住血戾子進而把那鬼東西取出來。
“王爺,小姐這麼多天一直憂心忡忡,我們現在就坐雕兒回去,耽擱不了多長時間。”雲雀也緊跟着勸了一句。
燕驚寒的眸光輕輕在四人的臉上掃了一遍,淡淡地開口:“我現在不能離開邊關,你們回去跟着翎兒,讓她回王府,不要來邊關。”說完,燕驚寒快速進了營帳。
“驚寒!”
“爺!”
影三和清風都急切地喊了一聲,雲雀抿了抿脣,仙貝兒則是跺了跺腳,跟在燕驚寒的身後衝進了營帳,“寒哥哥,血戾子長大了就會變得很壞很壞,我們趕緊去找姑姑,姑姑一定有辦法!”
“驚寒,你不要命了?你有沒有想過嫂子和你的兩個孩子?”影三猛地一掀簾幕,快速進了營帳,話語中帶着一股燃燒着的怒火!
清風雲雀也緊跟着進了營帳,清風知道自家爺向來說一不二,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勸。
“我意已決,不要再說了,出去。”燕驚寒一撩衣襬在案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冷冷地開口。
“驚寒,沒了性命什麼都沒有了!你還如何去保住東楚的萬里河山?!”影三忍不住吼了一嗓子,他不明白驚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死腦筋。
“出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燕驚寒看向影三的眸光冰寒徹骨,一頭銀髮披散在肩上,更是讓人有一種置身冰窟的感覺,冷得刺骨!
“唉!”影三攥着拳頭使勁在自己的手上捶了一下,拉着仙貝兒快速出了營帳。
“清風,我們先出去。”雲雀見清風不願意走,把清風拉出了營帳。
“三哥哥,寒哥哥怎麼了?他變得有點可怕。”仙貝兒瞅了瞅快速落下的簾幕,看向影三問道,她怎麼感覺寒哥哥跟以前不一樣了呢?以前,寒哥哥也不喜歡笑,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她並不感到可怕,剛剛她卻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他本來就是一個大冰塊,不用管他。”此時,影三的心中又急又惱,他並沒有注意到燕驚寒有什麼異樣,安撫了仙貝兒一句。
“老三,我們現在怎麼辦?”清風心中着急,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家爺身體這樣拖下去。
影三想了想,小聲道:“驚寒現在不願意去,我們只能去把小貝兒的姑姑接過來。”
清風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
“可是,姑姑的毒還沒有解。”仙貝兒有些不放心她姑姑的身體能不能撐得住。
“貝兒,放心,你嫂嫂一定會有安排的。”影三安慰了仙貝兒一句。
這時,雲雀就聽見天空中傳來了一聲鳥叫聲,雲雀擡頭看去,很快便發現了翠紅,快速吹了一聲口哨,翠紅隨即落到了她的手上,
“小姐有消息傳來。”雲雀說着,快速從翠紅的腳上取下小竹筒,取下木塞,抽出裡面的紙條,快速看了一遍,看向清風道:“小姐讓我們找到小貝兒後騎着雕兒馬上回去。”
“那你們快回去吧。”影三說了一句,又看向仙貝兒道:“貝兒,你騎着雪兒跟着他們一道把你姑姑接過來,我就留在這裡守着你寒哥哥。”
“好,我們走!”清風拉着雲雀快速坐到了純兒的身上。
“三哥哥,那我走了,你要照顧好寒哥哥。”坐到雪兒身上,仙貝兒還不忘叮囑了影三一句。
影三點了點頭,“快去吧!”
隨後,兩隻北溪雕展開翅膀快速往天空中飛去。
……
藍翎*無眠在*上坐了*,這並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根本睡不着。
看着絲絲亮光慢慢透進了房間,藍翎下了*,慢慢走到房門後面,拉開房門,一陣涼風快速地迎面吹來,帶着一股股清新的味道。
“小姐,您這麼早就起身了?”凌露快速奔了過來,趕忙扶住藍翎的胳膊。
藍翎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拒絕凌露扶着,擡腳來到了院子裡,仰頭看着慢慢泛白的天空,心中滿是惆悵。
她向來認爲沒有翻不過的山邁不過去的坎,但此時此刻,一想到驚寒滿頭的白髮,藍翎心中有一種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感覺,她不知道驚寒的身體還能撐多久,她害怕,真的非常害怕。
“小姐,您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凌露很快便發現了自家小姐與往日的異樣,趕忙問道。
“我還沒有洗臉,你去給我打一盆水來。”藍翎不想說,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呆着。
“哦,我這就去。”凌露拍了一下腦袋,飛快奔出了院子。
“咳咳……”仙情子拉開房門,扶着門框慢慢邁出了房間。
聽到聲音,藍翎斂了斂臉上的神色,轉身看向仙情子,“仙姐姐,你今日感覺如何?”
“藍翎,謝謝你,你真是妙手回春,我今日已經感覺身體有些力氣了。”仙情子心中滿是感激,看着藍翎笑着道。
“仙姐姐不必太客氣,我的那些藥也只能幫你暫時緩解身體裡的痛苦,治標不治本,等到了王府,我才能幫你把身體裡的毒解掉。”說着,藍翎來到了仙情子的跟前,又道:“仙姐姐,你身體弱,回屋吧,早晨的風有點涼。”
“藍翎,我們族人世代生活在極寒之地,身體早就與一般人不同,沒事的。”
“那就好。”藍翎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也沒有多說。
“藍翎,你怎麼了?你好像很不開心,能跟我說嗎?”藍翎雖然在笑,但仙情子還是看出了藍翎眉宇間的愁雲,關心地問了一句。
“仙姐姐也是心思細膩之人,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藍翎說着扶住仙情子的胳膊,“仙姐姐,我們進屋說吧。”
“好。”
藍翎扶着仙情子進了房間,讓仙情子在桌旁坐下,自己坐到了她的對面,這才道:“仙姐姐,你聽說過血戾子嗎?我夫君……”
“什麼?血戾子?”仙情子顯得有些震驚,快速打斷了藍翎的話。
原本藍翎也沒有想過向仙情子打聽她有沒有聽過血戾子這種東西,只是見仙情子問她了,她就想跟她說說心中的憂愁,畢竟她們萍水相逢,她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她也就不用擔心她知道了會對驚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但看着仙情子震驚的神色,藍翎完全可以肯定她一定知道血戾子這種東西。
“對,血戾子,仙姐姐,你知道它?”藍翎急忙問道。
“我當然知道,血戾子是我們仙家家族獨有的東西,藍翎,你接着說,血戾子跟你夫君有什麼關係?”
“我夫君在幾個月前中了血戾子,而且昨日他的頭髮全變白了,仙姐姐,血戾子既然是你家族的東西,你有沒有辦法救我夫君?”藍翎的聲音有些急切,心更是慢慢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