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搶一個如花美眷! 第八章 愛上了(一更)

彼此的呼吸交織,上官雲瑞還是生生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幫玉嬈拉了拉胸前凌亂的衣衫,再把玉嬈緊緊地摟在了懷裡,“玉嬈,你知道嗎?自從你那晚走後,這麼多天,我的心都是空的,白天行屍走肉,晚上只能抱着你枕過的枕頭入眠,你就是我今生的劫,即使萬劫不復,即使要下十八層地獄,我都只要你!”上官雲瑞這番話說得深情而又霸道,他要讓她徹底明白他的心,他再也不允許她逃避他!

秦玉嬈緊緊摟着上官雲瑞光滑的腰身,此時此刻,什麼羞澀,什麼顧慮,什麼前世今生,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她只想緊緊地抱着眼前這個深情而霸道的男人,就當是一場夢好了。

“雲瑞……”秦玉嬈靠在上官雲瑞的胸前,輕喚了一聲,以前她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但在她的夢裡,這兩個字她不知已經喚過多少遍了。

聽玉嬈如此叫他,上官雲瑞心中頓時一喜,下顎在玉嬈的額頭上蹭了蹭,哄道:“玉嬈,再叫一遍,我喜歡聽。”

“雲瑞……”秦玉嬈依言又輕喚了一聲,慢慢擡眼看向眼前這張早已刻在她心底的俊顏,並慢慢地伸手輕輕地撫上,“傻瓜,我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待我?”

上官雲瑞握上玉嬈的手,放到脣邊吻了一下,“我只知道我的玉嬈是這世間最好的女人,今生今世,我只要得她一人,便足矣!”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有理由,上官雲瑞只知道他愛上了一個叫秦玉嬈的女人,他爲了她可以不惜一切!

秦玉嬈心中輕嘆了一聲,慢慢伸出兩隻藕臂環上上官雲瑞的脖頸,朱脣貼上上官雲瑞的耳邊,“其實,我……我剛剛是願意的。”秦玉嬈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想在今晚放縱一次,即便她的生命逃不過被碾碎的命運,至少,對他而言,她心中不會再覺得有什麼遺憾。

上官雲瑞自然明白玉嬈的意思,不由地呼吸一緊,但緊跟着上官雲瑞雲瑞的心沉了沉,玉嬈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子,她如此做,更像她要離開他前的一種施捨!

施捨?想到這這兩個字,上官雲瑞心中頓時生出了絲絲怒氣,身體裡的喧囂瞬間消失於無形,眸光沉沉地看着懷中的人兒,緊抿着雙脣沒有出聲。

眼看着上官雲瑞臉上瞬間的轉變,秦玉嬈心中又是輕嘆了一聲,她真希望今天晚上他不要那麼聰明,好好地愛她就足夠了。

“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就睡覺吧。”說着,秦玉嬈收回了手,把臉靠在了上官雲瑞的胸前,心中五味雜陳,酸的,苦的,澀的,唯獨沒有夢中甜蜜的味道。

上官雲瑞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想再次追問的衝動,他答應給她時間,他不能食言。

“玉嬈,剛剛我來你這裡之前,我在路上遇到一個男人,他好像知道我們的事情。”上官雲瑞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玉嬈,也好給她提一個醒。

一聽,秦玉嬈快速擡頭看向上官雲瑞,“他是誰?”秦玉嬈最擔心的是上官雲逸知道她和上官雲瑞之間的事情,若是讓上官雲逸知道的話,他藉此打壓上官雲瑞不說,他還可能提前對鎮遠侯府動手,那她的計劃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的左肩中了我的一支飛鏢,之後,他落入了鴛鴦湖裡,我跳入湖裡去追他,讓他給跑了,我已經派了暮煙和鴻羽帶人去搜尋,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他。”上官雲瑞又把那個人所說的話簡單地跟玉嬈說了一遍,心中不由地開始擔心,若是這一次暮煙和鴻羽抓不住他的話,他恐怕會成爲他和玉嬈的一大隱患!

聽上官雲瑞這麼一說,秦玉嬈的心更是沉了沉,微微思索了片刻,看向上官雲瑞道:“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來找我了,不管他是誰,只要我們以後不再見面,他抓不住把柄,也奈何不了我們。”

“不行!”上官雲瑞立馬拒絕,“玉嬈,你大可以放心,那個人我一定會把他抓住,讓我不來見你,我做不到!要不這樣,你再易容成映霞,跟在我身邊,我就不用天天晚上偷偷翻你們鎮遠侯府的牆了。”上官雲瑞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甚好,如此一來,他不但不用半夜爬牆,而且還可以天天和玉嬈雙宿雙飛。

“那種藥丸是我的一位師傅給我的,在這世間只有一顆,我再也變不回去了。”她這十六年都是爲了復仇而活,她當初接近他也是爲了她的復仇,如今,她已經有了一個周全的計劃,自然不能再呆在他的身邊,但她還沒有想好如何跟他說,只能找了一個最敷衍的藉口。

“玉嬈,其實說來說去,你都是在爲了你的那個什麼責任,我說的對嗎?”上官雲瑞心中有着一絲不快,加大了手臂的力度,“玉嬈,之所以你不願意跟我說,說白了,你就是不信任我,你不相信我能幫到你,你想憑你一己之力完成你的那個什麼責任,對嗎?”

看着上官雲瑞眸中沉沉的顏色,秦玉嬈無言以對,是啊,她不想告訴他,她不想讓他捲進來,其實就是不信任他,她不相信他能幫她改變命運的齒輪,她怕他跟她一起丟了性命,這不是不信任又是什麼?

“算了,等你心中什麼時候真正把我當成了你的男人,你再告訴我。”上官雲瑞話語中帶着一絲賭氣的成分,說着伸手把玉嬈的臉壓到了自己的胸前,“睡吧,我明日就要去上朝了,逍遙了這麼多年,是該爲百姓們儘儘責了。”

原來在慕容笑塵的婚宴上,上官城就下了聖旨,讓上官雲瑞和慕容笑塵從明日起入朝議事,上官雲瑞本無心朝政,但爲了多一點籌碼把玉嬈和上官雲逸的婚事退了,他不介意從此做一個賢明的儲君!

聞言,秦玉嬈輕輕合上了眼簾,他是什麼樣的人,這一年多,她早已清楚,她豈又不知他更多的是爲了她?

秦玉嬈眸中一片酸澀,緊緊地抱着上官雲瑞的腰身,心中暗暗發誓,雲瑞,等我殺了上官雲逸,我一定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寂靜的夜,愛人溫暖的懷抱,秦玉嬈很快便沉沉睡去,但聽着玉嬈均勻的呼吸聲,上官雲瑞卻一直無法入眠,一想到玉嬈可能是爲了報仇纔要嫁給上官雲逸,他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種害怕失去摯愛的恐慌。

上官雲逸!上官雲瑞眸中快速閃過了一道殺機,從他們懂事起,他們兩人就是死對頭,這麼多年,他可不止一次想要過自己的性命,既然他也是玉嬈的仇人,那他就先把他給滅了!這樣一來,玉嬈和他的婚事自然也就取消了,而且玉嬈的仇他也替她報了,她的那個什麼責任應該就了了,那麼他們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

如此一想,上官雲瑞心中快速有了計較,誓要儘快取了上官雲逸的性命!

心中想着計劃,上官雲瑞*無眠,寅時過半,上官雲瑞就聽到窗櫺上傳來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上官雲瑞知道是暮煙給他送衣服來了,隨即掀開帳簾,輕彈了一下手指,窗外的暮煙會意,輕輕掀開窗戶,快速把手中的包袱扔向了*的方向,緊接着趕緊合上窗戶離開。

上官雲瑞伸手接過包袱,就見玉嬈在他懷裡動了動,趕忙低頭看去,“我吵到你了?”說着,上官雲瑞快速在玉嬈的脣上印上一吻。

“沒有,我一般都是這個時候醒的。”秦玉嬈笑了一下,慢慢鬆開依然摟在上官雲瑞腰身上的手,明知故問道:“你要去上朝了?”

“怎麼,捨不得我走了?”上官雲瑞把包袱丟在*上,快速往前一撲,撲在了秦玉嬈的身上,妖孽的桃花眼中已經覆滿了笑意。

“別鬧了,趕緊去上朝吧,第一次上朝,遲到了會讓人笑話的。”秦玉嬈推了推上官雲瑞,柔柔地開口。

“玉嬈,我突然發現,你比以前溫柔了好多!”上官雲瑞又在玉嬈的脣上輕啄了一下,笑着開口。

一聽,秦玉嬈小臉不由地微微一紅,瞪向上官雲瑞,“你再不走,我就把你踢下去了!”

“玉嬈,你若是真捨得的話,我就讓你踢。”說着,上官雲瑞快速低下了頭。

“……”秦玉嬈不想讓上官雲瑞陷得太深,但她自己卻在慢慢地深陷,任由上官雲瑞一遍一遍地吻着自己。

“小妖精!”上官雲瑞念念不捨地放開了玉嬈的脣瓣,快速坐了起來,他知道他再不走的話,他恐怕真的要遲到了。

秦玉嬈伸手撫上自己的脣瓣,看着上官雲瑞光滑的後背,心中一片紛亂,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穿好裡衣,上官雲瑞轉頭就見玉嬈正看着自己發呆,快速俯身在玉嬈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玉嬈,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一切有我!”

聞言,秦玉嬈心中一驚,“你想做什麼?”

“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乖乖地等着做我的太子妃。”說完,上官雲瑞坐起來,穿好衣服,快速下了*。

秦玉嬈知道上官雲瑞不想說,抿了抿脣,隔着帳簾看着上官雲瑞偉岸的身姿。

“我走了。”上官雲瑞快速繫好面巾,又把昨晚換下的那一套溼衣服塞到包袱裡,轉頭對秦玉嬈說了一句。

“嗯,你小心點,還有,今天晚上你不要再來了。”

上官雲瑞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只是看了看玉嬈,便從窗戶飛身而出。

見上官雲瑞走了,秦玉嬈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失落,秦玉嬈趕忙搖了搖頭,坐了起來。

秋桃就住在秦玉嬈的春雨閣裡,她是秦玉嬈回府後秦玉書專門爲她挑的丫頭,因爲是自己哥哥特意爲自己挑選的人,她和上官雲瑞之間的事情,秦玉嬈並沒有瞞着秋桃,可以說秋桃對他們之間的的事情一清二楚。

秋桃一般都是寅時起身把自己打理妥當之後就候在自家小姐的房間門前等着伺候自家小姐起身,剛剛上官雲瑞從窗戶離開,秋桃看得一清二楚,眸光微閃了一下。

秋桃等了片刻,並沒有見自家小姐叫自己,秋桃猶豫的片刻,還是道:“小姐,您起身了嗎?要不要奴婢進去伺候?”

秦玉嬈靠在*頭,一聽,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煩躁,開口道:“你先去幫我打一盆洗臉水來。”

“是,奴婢這就去。”秋桃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這麼多年,秦玉嬈早就練就了一雙極其靈敏的耳朵,她能分辨出她所聽過的每一個人的腳步聲,而且還可以從他們的腳步聲中聽出他當時的心情如何,此時,聽着秋桃明顯比平時要急促的腳步聲,秦玉嬈秀眉皺了皺。

“修羅!”秦玉嬈用密語傳音叫了一聲。

“屬下在!”

“立即派人跟着秋桃,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是!”

對於自己的哥哥,秦玉嬈自然是全然信任,但聽着秋桃明顯急促的腳步聲,秦玉嬈又不得不提防秋桃是上官雲逸塞到鎮遠侯府裡來的一顆棋子,哥哥說不定都被矇在鼓裡,爲了鎮遠侯府,她必須多一分小心!

很快,修羅折返了回來,密語傳音,“主子,秋桃去井邊打水,途中去了趟侍衛秋林的房間。”

秋林是自己哥哥的人,對於秋桃和秋林暗中交往的事情,秦玉嬈早就知道,而且秋林住的屋子離井沿很近,秋桃趁機去秋林的房間跟秋林耳鬢廝磨一番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玉嬈想了想,“我知道了,繼續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她一有異常,隨時向我報告!”

“是!”

又過了一會,秋桃端着洗臉盆進了秦玉嬈的房間,把洗臉盆放到洗臉架上,用火摺子把燭臺上的蠟燭點亮,這時就見自家小姐已經穿戴整齊,趕忙迎了上去,“小姐,奴婢幫你綰髮吧。”

秦玉嬈看了看秋桃有些微紅小臉,便快速收回了視線,輕輕點了點頭,坐到梳妝檯前,讓秋桃幫自己綰髮。

秋桃手法相當純熟,僅用了片刻功夫,就給秦玉嬈梳了一個非常漂亮的髮髻,秦玉嬈沒說什麼,淺笑着點了點頭,洗了臉之後,便拿着劍去了花園中的練武場。

自從回府之後,秦玉嬈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和自己的哥哥去練武場練功,同時二人切磋切磋,比劃幾招,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秦玉嬈並沒有帶秋桃,獨自走在去花園的鵝卵石小道上,此時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掛在小道兩旁樹上的琉璃宮燈依然在亮着,秦玉嬈知道這一盞盞琉璃宮燈不僅僅照亮的是她去往花園的路,更是溫暖了她充滿仇恨的心,因爲這一盞盞宮燈都是她回府後,她哥哥命人掛上去的,一盞盞別具匠心更是充滿了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之情。

很快,秦玉嬈進了花園,穿過大片大片的墨桔花圃,秦玉嬈來到了練武場,快速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自己哥哥的身影,秦玉嬈秀眉皺了皺。

自從跟哥哥約定一起練功之後,這麼多天以來,自己的哥哥從來都是比自己早到練武場,今日哥哥竟然還沒有來,這讓秦玉嬈感覺有些奇怪,甚至開始擔心自己的哥哥是不是生病了。

秦玉嬈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因爲很多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後落下了病根,這麼多年來,身體一直都不好,也就是幾個月前她讓人爲他尋到了一朵雪山雪蓮,哥哥吃了之後身體才慢慢好了起來,秦玉嬈很擔心哥哥到現在沒來是不是舊疾復發了。

秦玉嬈正在胡思亂想,這時,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幾聲咳嗽聲,“咳咳……”

秦玉嬈快速轉身,就見自己的哥哥進了花園,一手掩着嘴,似乎在強忍着不讓自己咳出聲來。

“哥,你怎麼了?染上風寒了?”秦玉嬈快步奔到了秦玉書的跟前,說着,已經拿起秦玉書的手,探上他的脈搏。

“玉嬈,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秦玉書臉上帶着一貫溫潤的淺笑,柔聲地開口。

“哥,你昨晚是不是沒蓋好被子才讓自己染上風寒的?你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晚上睡覺還踢被子?哥,我覺得我有必要去跟爺爺說,讓他立馬給你娶一個媳婦回來!”

秦玉書失笑,“咳咳……玉嬈,若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沒有哪位姑娘願意嫁給我,你還是不要去跟爺爺說了。”

“誰說的?我不信!走,哥,我去給你煎藥去。”秦玉嬈說着就欲拉秦玉書的左手,但卻被秦玉書輕巧地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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