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子時,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了。
白稚兒卻總覺得有一點說不出的難受。
她剛剛也悄悄地給自己把了個脈。
什麼問題也沒有。
真是奇怪了。
豐扶策忽然問:“你打算回蕊珠宮麼?”
白稚兒回過神:“嗯?當然呀,不然還能去哪裡。”
豐扶策停下腳步:“去我家?”
白稚兒眨了眨圓眸:“啊?”
豐扶策眉眼深邃,帶着淡淡的烏光。
這次,她很確定是疼痛感。
“你很冷嗎?在輕微發抖。”
不過,既然今晚白西烈沒空,他當然希望親自帶着白稚兒去他家裡看。
白稚兒點點頭:“肯定是剛剛吹風凍着了。”
好在豐扶策的府邸就在皇宮不遠處,恰好此時馬車到了,白稚兒連忙藉口下車。
他到底是怎麼能用如此平淡的語氣、如此波瀾不驚的面孔,說出這麼勾引人的話啊!
白稚兒別開臉,甕聲甕氣地,猶如撒嬌般抱怨:“我纔不呢!你更冷,像冰塊。”
她甚至有點覺得冷。
於是,白稚兒情不自禁地靠近了豐扶策。
白稚兒瞪圓了美眸。
“我沒料到,但是,原本就是想放給你看的。從皇宮的摘星臺方向,能看到我的宅邸。”
偌大的宅子,空曠無比!
“原本今天,是你陪皇上守歲,但既然皇上已經睡着了,我想帶你去看煙花。”
門口掛着紅燈籠,貼了福字,倒是顯得有些人情味。
豐扶策拉着她的手,朝皇城門口的方向走。
他側首,薄脣恰好能吻到她的發頂。
鬼更是一隻都沒有。
豐扶策卻笑的低沉:“你不試試,怎麼確定?”
她這還是頭一次主動靠近。
煙花升空,豐扶策原本卡好了時間點,確保白稚兒能看得見。
白稚兒一愣:“你怎麼就料到今晚爹爹會醉了呢?”
她已是滿臉紅潤,瞧着豐扶策那白皙俊冷的面龐。
白稚兒笑了起來:“你家裡有煙花嗎?我記得扶策哥哥家裡,連人都很少。”
以往他們坐在馬車上,白稚兒與豐扶策中間,都保持着禮貌的距離。
白稚兒覺得他是認真的,但她當然做不出來這種事!
豐扶策原本在閉目養神,察覺到她的動作以後,便伸出胳膊,將她摟進了懷裡。
在他馬車上的時候,白稚兒再次感覺到了一種不舒服。
豐扶策頷首:“有。我讓他們提前準備好了。”
豐扶策的馬車已停在了皇城門口。
豐扶策將她直接抱到自己的膝上坐着,甚至慷慨地打開衣襟:“手放進來,暖暖?”
白稚兒沒有反駁,反而愉快地答應了:“好呀!”
他的府邸還是老樣子,即便是過年,也只有一名管家和幾個家丁。
進府以後,豐扶策先讓管家吩咐廚娘,去熬一碗熱的薑湯來給白稚兒驅寒。
他牽着她往內院走,一路上,白稚兒瞧見不少地方都掛着彩燈籠。
她有些驚訝:“從前沒見你府上有這些,是我太久沒來了嗎?”
豐扶策輕笑:“知道你喜歡,提前讓人佈置的。只等着你哪一天來,恰好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