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離京城不遠,馬車快的話,五個時辰就能趕到。
白稚兒眨了眨眼:“賞花幹嗎要去禹州?”
豐扶策輕笑:“禹州有一朵號稱一百年纔開一次的牡丹,這次忽然開花了,故而想帶你去看看。”
白稚兒聽言,頓時點頭:“好呀!”
她與豐扶策手拉手,倆人順着宮道,有說有笑。
“那明日下午,我來蕊珠宮接你。”
“嗯!”白稚兒道:“好啦,你不用送我了,回修羅衛去吧。”
豐扶策想了想,儘快結案,明天才能早點帶白稚兒出發。
想到這裡,他便淡笑說:“好,那我先去了。”
他走後,白稚兒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豐扶策一步三回頭,每一次都能看見白稚兒笑的甜甜。
他也情不自禁地面色溫和起來。
楚平跟在他身邊,看見自家侯爺這樣,忍不住偷笑起來。
直到豐扶策身影看不見了,白稚兒纔回過頭,高興地蹦蹦跳跳,準備回蕊珠宮。
然而,她一轉身,就看見自家孃親和爹爹,手挽手站在宮道的盡頭。
倆人看她的目光,都帶着狐疑和打量。
尤其是景佳的神色,讓白稚兒摸不透。
她面上甜甜的笑意頓時僵住。
少女輕咳一聲,默默地走到白西烈他們面前。
“爹爹,孃親,你們怎麼在這裡呀,是出來賞花嗎?”
白西烈對着女兒從來捨不得冷臉,笑呵呵地問:“稚兒,剛剛萬宗侯,怎麼拉着你的手?”
“你現在長大了,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你們這一路走來,他對你太親密了。”
白稚兒低下頭:“我跟扶策哥哥從小就是這麼相處的,爹爹忙碌的時候,都是扶策哥哥陪我。”
她語氣可憐兮兮的,讓白西烈想到當年他忙碌的時候,確實陪伴女兒的時間少之又少。
在這方面,豐扶策可算是立功。
也難怪白稚兒依賴他。
景佳看穿女兒的小心思。
她輕問:“剛剛你們倆說什麼呢,你笑的像一朵小花一樣。”
白稚兒面頰一紅:“扶策哥哥說明天帶我去禹州賞花。”
白西烈一愣:“他賞花?朕給他安排那麼多公務,他忙完了嗎,就想去賞花!”
景佳看自家相公一眼。
“你上午不是才批了他要休沐五天的奏摺嗎?這會就忘了,瞧瞧你什麼記性!”
白西烈微微凝眸:“是嗎?”
這不能怪他,當時景佳在身邊磨墨,他實在無法集中精神。
白稚兒水潤靈動的目光轉了轉:“爹爹,孃親,那既然我今天跟你們打過招呼了,明天我就跟扶策哥哥去禹州啦!”
“玩五天我們就會回來,我就當你們同意咯!”
白西烈擰眉,想反駁,可是,又不忍駁回女兒的話。
景佳故作淡定:“你們出發之前,他是不是要來蕊珠宮接你?”
白稚兒乖乖點頭。
景佳道:“你們出發之前,讓他來見一見我和你爹,我們有話問他。”
白稚兒一愣。
“啊?可是……”
景佳打斷女兒的猶豫:“怎麼啦,你還怕我們爲難他?”
白西烈接話道:“爲難是應該的……”
他話都沒說完,景佳就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
白西烈順勢閉嘴。
白稚兒猶豫了片刻,點頭:“好吧。”
看爹爹孃親這個架勢,扶策哥哥應該不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