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扶策將昨晚無意中知道的,全部告訴了白稚兒。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孩子沒了,還要特地上門,原來是打探我們態度的?”白稚兒道。
豐扶策頷首:“多半如此,她送鴛鴦,恐怕是想要試探我們二人的關係。”
“可就算我們是來調查樊家的, 我們倆的關係,跟這件事有什麼關聯呢?”
“關聯在於,要是我們是夫妻身份,那麼我來蓬城,就不會是奉暗旨調查的,要是我們並非夫妻,極有可能讓他們誤會,你跟我是一起來調查的。”
豐扶策說完, 白稚兒也想明白了樊心惠他們的心理。
她按了按眉心:“真是複雜,她想多了,我就是來賞景散心的。”
但現在碰到這種事,也不能不管了!
“那個前朝太子,一定還潛藏在蓬城裡吧?”
豐扶策點頭:“他們以爲我們爲了調查而來,一定會謹慎,這個時候,前朝太子不會貿然離開蓬城,他們恐怕還在附近安插了眼線,準備觀望。”
說完,他看向白稚兒:“你來決定吧, 你想如何處置?倘若要抓人, 我上午出門時已經佈置安排妥當,隨時可以動手。”
對於豐扶策的速度, 白稚兒感到詫異。
“這麼快?你已經查到了前朝太子如今的身份?”
“並不難查,樊心惠一定會把這個人放在身邊,所以瞭解了一下她周圍的關係,按排除就找到了,所謂的前朝太子,如今在太守府做一等護衛。”
白稚兒噗嗤一聲,全然沒想到。
“還真是不害怕,就放在眼皮底下。”
至於怎麼處理那個前朝太子,白稚兒沉默了好一會。
按照她爹爹的態度,也不是會對所有的前朝欲孽進行清洗絞殺。
比如,當年前朝中赫赫有名的忠臣袁氏一族,白西烈就放了他們一條性命。
哪怕袁氏不願意再輔佐新帝,寧可回到祖籍去種田養老。
白西烈也沒有強迫他們,反而網開一面。
想到這裡,白稚兒問豐扶策:“這個前朝太子潛伏蓬城多年,目的是什麼?”
豐扶策揚眉:“通過對他的調查來看,似乎他的目的就是爲了陪着樊心惠,不僅行事低調,而且已經改名換姓。”
“但,就算這個人有野心,他當然不會寫在臉上,更不會做的那麼明顯,讓我們查到。”
白稚兒認同地點頭。
她想了想,道:“我覺得,這次樊夫人他們沒有調查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一定還會再來試探的。”
“所以,要不要對付那個前朝太子,我打算看看這幾天他們有什麼舉動,要是他們沒有過度冒犯,我還是願意留一線情面。”
畢竟,她對樊夫人不反感。
聽白稚兒這麼說,豐扶策自然願意順從她的意思。
而事實也證明,她預料的沒錯。
又過兩天,彩瑩陪着她出門的時候,遇到了樊夫人的車架。
“這麼巧。”樊夫人坐在馬車裡挑簾,看見剛從四景樓出來的白稚兒,溫柔含笑。
白稚兒心中瞭然:“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