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當然知道,什麼巧不巧的,恐怕是眼線告訴了樊心惠,她今日出門了。
故而樊心惠特地來堵她的。
思索間,樊心惠已然挑簾下馬車。
“上次始終沒能好好答謝姑娘,若是姑娘不嫌棄, 旁邊就是茶樓,可否賞臉,讓我請姑娘喝一杯茶?”
她有心試探,白稚兒當然也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盤算,故而沒有拒絕。
少女笑顏燦爛:“好啊,那就嚐嚐茶再回去吧。”
說罷,她主動邁步進了茶樓。
見她如此爽快, 倒是樊心惠微微遲疑了一下。
蓬城的百姓們顯然也很喜歡喝茶。
此時不過上午,外頭陰雨連綿,但一點也不影響茶樓裡的生意。
茶館一樓坐的人滿爲患,挪步腳都怕踩着人。
“我們去二樓吧。”樊心惠道。
茶館的掌櫃親自來迎接:“樊夫人好,請您光臨二層雅舍。”
他畢恭畢敬的態度,讓白稚兒在心裡確認了樊家纔是蓬城實際掌權人的想法。
單間的茶室十分雅緻,撲面而來的茶香,清靜宜人。
靠着寬敞的窗子而坐,白稚兒側眸看向外面,就能瞧見流經蓬城的那條劍江。
民生熱鬧喧囂,絲毫沒有被陰雨天影響分毫。
白稚兒心中不由得失笑。
雖然太守柯庸,和夫人樊心惠兩個人的私人感情關係太過混亂。
但是不得不說, 整個蓬城乃至禹州欣欣向榮, 倒是好官。
樊心惠親自點茶,看見她的手法,白稚兒不由得道:“看樊夫人手法精湛, 想必平時就是愛茶之人?”
“姑娘慧眼, 竟能直接瞧出來, 我母親來自南州的採茶世家,我從小跟着她, 也學會了些點茶的本事。”
白稚兒故作思索:“原來如此,南州的清茶很有名的,之前還是前朝的貢茶,只給皇室專屬呢!”
樊心惠的淡笑微微凝住。
白稚兒只當沒看見,她甜甜一笑:“今天能品嚐到樊夫人點茶,我真幸運哦。”
樊心惠很快綻放出一抹輕笑:“姑娘言重了。”
一番茶喝過,兩人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
樊心惠終究問道:“跟姑娘相談已久,還不知姑娘貴姓?”
這是想調查她是誰家的小姐。
白稚兒捧着茶杯,笑的單純:“樊夫人叫我景姑娘就好。”
景……
樊心惠在心裡飛快思索,沒有聽說過京城有哪個厲害人物姓景。
幾杯茶喝完,白稚兒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她看出來了,樊心惠不想傷害她,就是單純的盤問,試探她的身份。
給白稚兒一種,要是有問題,她隨時安排前朝太子跑路的感覺。
“出來已久,我該回去了,不然我家哥哥要擔心啦。”白稚兒放下茶杯。
樊心惠送她走到門口。
一開茶室的門,忽然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看模樣, 約莫剛過三十歲。
他面容堅毅,眼神冰冷。
白稚兒和他對視一眼,樊心惠馬上道:“這是我們府上的護衛。”
樊心惠使了一個眼色,那男人才緩緩讓開。
只是短短的幾個瞬息,白稚兒已經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他們膽子可真大,將前朝太子拉過來試探她認不認得。
白稚兒作勢要走,然而走了兩步,忽然停住。
她回過頭,高大的男人站在樊心惠身邊,倆人都盯着她。
大概是沒料到白稚兒會忽然回頭,樊心惠一怔。
“景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白稚兒笑意微甜:“我想起一件事,想跟樊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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