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心惠目光冷冷。
“你寵愛妾室,夥同妾室私奔;你盲目信任,讓妾室失手弄死了我的孩子;你不顧蓬城百姓,一心只顧自己的玩樂;這次舉報我的人,就是你!這樁樁件件,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你對不起我?你不配做樊家婿,更不配做禹州的太守!”
柯庸萬萬沒料到,樊心惠居然會在公堂上,將這些事抖落出來。
他怒不可遏,指着樊心惠:“好好好,既然你先說出來了,那我也不給你留面子了。寫舉報信的,就是我,那又能怎麼樣?你有本事,別做錯事,讓我抓住!”
“就讓公主和侯爺聽聽,你是怎麼背叛婦德,和別人苟且生下一子的!你別說我害死了孩子,那不是我的兒子,我殺了都不爲過!”
白稚兒忽然開口:“證據呢?沒有證據的事,你可不要胡說。”
“回公主,臣當然有證據!”柯庸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正是那日有人偷偷告密,說兒子不是他的。
白稚兒看了一眼信件,問:“光是憑着信上的隻言片語,你就讓我們相信你,那可不行,凡事講究證據。寫這封信的,你可知道是誰?不妨叫他來。”
柯庸面上一愣。
他支支吾吾:“微臣……微臣沒有調查。”
白稚兒呵笑一聲:“這空口白牙,想污衊一個女人,可就太容易了,沒有證據的事,就別拿到公堂上來說。”
“雖然你們的家事,本公主無權過問,但是剛剛聽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確實覺得如樊夫人所說,柯大人,你這個太守做的,並不合格啊。”
“百姓冤情,你推脫責任,百姓求告無門,你也不反思自己,反而悄悄地寫信舉報一直以來辛苦爲民的妻子。”
她回眸,對豐扶策道:“扶策哥哥,你現在就寫信,告訴爹爹,柯庸這個職位,我要給他撤了!”
柯庸大驚失色:“公主殿下!微臣知錯了!”
白稚兒拍了拍衣裙,目光冷漠:“何爲父母官,你連職責都沒有弄清楚。”
豐扶策淡淡點頭:“那就按照公主意思辦,雷虎,你去將柯庸的官帽、官牒,一併收回來。”
柯庸急忙捂住頭頂的烏紗帽。
“公主殿下!侯爺!微臣是無辜的,微臣……微臣不是不想管這些百姓,而是樊心惠一直壓微臣一頭!微臣怕管多了,讓她不高興,微臣都要看她的臉色生活!請殿下明鑑啊!”
白稚兒哼笑一聲:“我可看不出來你需要看樊夫人的面色生活,反而你還有膽子,夥同妾室抱着孩子逃跑,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想到你是個太守,你走了,百姓們怎麼辦?”
“習慣於享受妻子能幹帶來的便利,卻又倒打一耙,怪她太厲害,我最看不起你這樣的男人。”
豐扶策看向雷虎,微微擰眉。
似是有些不滿雷虎動作太慢。
他的小魔寵都再三表示討厭柯庸了,怎麼還沒有把他拖走!
雷虎接觸到自家侯爺冰冷的眼神,急忙上前,把滿口喊冤的柯庸帶走了。
白稚兒看向樊心惠。
卻見她堅強的故作鎮定,眼眶卻紅了。
再要強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