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也去換了衣裳,隨後就與豐扶策他們去了西江月用膳。
雅間裡,三人圍桌而坐。
謝鬱主動要了一壺烈酒。
豐扶策淡淡看他一眼:“你一個人喝?”
謝鬱拿來三個酒杯,哈地一笑:“當然是你們陪我,怎麼了,你不能喝酒?”
豐扶策側首看了白稚兒一眼:“她不能喝,所以我一個人喝兩杯。”
白稚兒忙道:“我可以喝一點!不喝多的話,就不會醉。”
她伸出手,想悄悄地拿個酒杯過來,卻被豐扶策一把按住手背。
“你能喝嗎?一點也不好,忘了桂花釀的事?”豐扶策挑眉,低聲詢問。
一想到在船篷上的那晚,白稚兒臉頓時紅的像蘋果。
她觸電般的縮回手,老老實實地甕聲:“忽然不想喝了,你們喝酒,我喝花露。”
謝鬱見他二人溝通,像是新婚的夫妻一樣,眉眼之間都像是藏着只有他們二人懂得秘密。
一時間,謝鬱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面上不表,只“切”了一聲:“我一杯,你兩杯,說出去,別人會說我堂堂炎國皇帝,欺負你這個侯爺。”
謝鬱說着,自己加了一個杯子:“你兩杯,我兩杯,很公平。”
豐扶策抱臂看着他:“你要是醉了,沒有人揹你回去。”
謝鬱哈笑:“笑話,醉字我不知道怎麼寫。”
然而,半個時辰過去後……
醉醺醺的謝鬱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反觀豐扶策,依舊是一臉冷白,那酒喝下去,他就如同喝水一樣。
白稚兒戳了戳謝鬱:“阿鬱弟弟?”
謝鬱沒有回話。
豐扶策冷道:“他醉了。”
這下謝鬱倒是知道反駁了,他有氣無力地說:“我……我沒醉……”
緊接着他想嘗試站起來,奈何又腿腳發軟,重新倒在桌子上。
白稚兒無奈:“哎,你說你一上來,就喝我們楚國最有名的燒刀子,你不醉誰醉呀。”
“唔,扶策哥哥,只能麻煩你把他揹回去了。”
豐扶策擰眉:“這個謝鬱……”
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認命地拽住謝鬱的胳膊,將他往背上一拽。
今天他們是出來騎馬玩兒的,根本沒有坐馬車。
還好莫言遲的府邸距離西江月不遠,白稚兒決定就這樣走過去。
路上,謝鬱還在嘟嘟囔囔:“我沒醉!放我下來走……”
豐扶策冷冷說:“別動彈,不然把你扔下來。”
“你敢……”謝鬱說罷,說道:“白稚兒,你一定很想扔下我吧。”
他居然將揹着他的人當成了白稚兒?!
豐扶策眼眸一冷,用了不少理智壓制,纔沒有真的將謝鬱扔下來。
白稚兒走在旁邊,聽到這句話,不知所措地眨眨眼:“你又在胡說了。”
什麼扔下不扔下的,朋友之間,爲何要用這樣的詞。
“我知道,你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就是怕我找上你,因爲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你怕我這樣的孤家寡人,纏住你……所以,你纔不告訴我,你其實是大楚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