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稚兒和豐扶策,看着福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雨的盡頭。
它即便受到了寬恕,也不願離開彩雲山。
白稚兒想,它大概是想守着那頭妖牛最後離世的地方。
一時間,她有些難過。
連神獸都知道爲了感情,堅決地拋棄身份也在所不惜。
而她,卻沒有勇氣,去讓豐扶策賭萬分之一的可能。
她不能,也不敢。
天上又開始下雪了。
豐扶策拽住她的手:“這雪要躲,否則會凍傷元神。”
於是,他們又回到了剛纔的洞穴裡。
豐扶策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些柴,用火點燃後,洞穴裡燃起暖烘烘的烈焰。
白稚兒坐在火堆旁。
她說:“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吧。”
豐扶策冷眸一片冰涼:“爲什麼?你又要說什麼仙魔有別的話?我說過,我有辦法解決。”
白稚兒堅定搖頭:“我心意已定,你就當我自私。”
“你不是這樣的人。”豐扶策非常果斷:“從你三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白稚兒,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他情緒衝動,直接走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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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扶策想看她的目光,白稚兒別過頭去,不願跟他對視,就怕被他看出端倪。
然而,豐扶策卻不給她迴避的機會。
他緊緊捏住她的下頜,再三追問:“你告訴我,爲什麼如此絕情?”
“白稚兒,你知不知道上次你說的那些話,我回去以後想了多久才說服自己?”
白稚兒眼中淚光閃爍:“你討厭我就好了,不要說服自己。”
豐扶策握着她肩膀的力氣愈發收緊。
“我做不到!”他低啞的嘶吼:“我說服我自己,就算你之前營造出來的都是假象,是騙我的陷阱,我都願意接受了。”
“我更痛恨我自己,如果你是騙我的,那麼等於你將我的真心扔在地上踐踏,可爲什麼即便你覺得我的真心毫無價值,我卻還是想捧起來獻給你。”
“爲什麼我的一顆心,被你的話,傷的好像要化爲灰燼,可在見到你以後,還是選擇爲你炙熱。”
“這幾天,我拼命回憶,我只想證明是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讓你不高興了,也不想聽到你說你是真的想跟我劃清界限。”
豐扶策說着,竟然笑着哽咽,他目光通紅,盯着白稚兒,好像害怕她忽然不見一樣。
“白稚兒,我的愛,是垃圾嗎?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的這麼徹底?”
白稚兒淚意決堤,她低下頭:“不是你說的這樣……”
豐扶策爲她擦淚,聲音沙啞,反覆追問:“那你告訴我,你到底顧慮什麼?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但是你不要這樣,讓我不明不白的遠離你,這樣我會受不了。”
白稚兒長睫顫的厲害,眼淚如雨落下。
她沉默了許久。
忽然,白稚兒擡起頭。
“就算要賭,也該是我來賭吧……”
豐扶策擰眉不解:“賭?”
白稚兒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她伸手捧住他的臉,嬌弱的身子撲過去,主動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