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急忙擡頭:“你不能關着我,天庭找不到我會着急!”
“與我何干?”他冷笑一聲。
白稚兒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豐扶策身後的陸妄。
“陸妄,你……”
陸妄看向豐扶策,面有爲難:“魔尊大人,您不是說不會爲難陛下嗎,她身體嬌弱,不適合捆在這裡,您能不能開恩……”
他話都沒說完,豐扶策已經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
陸妄默默地低下頭。
白稚兒這才怔忪:“陸妄,你怎麼能這麼做!”
陸妄內疚至極:“對不起陛下!”
“有何好對不起的,相比她傷害別人的那些話語和手段來說,這種算的了什麼?”豐扶策說完,揮手示意草精關門。
白稚兒撲到門口,卻只撞上了冰冷的門扉。
豐扶策有那麼一瞬間皺眉,又緩緩忍了下來。
門內,是白稚兒哽咽的聲音:“你可以懲罰我,但能不能不要是現在?”
豐扶策沒有回話。
良久,白稚兒聽到他們遠去的腳步聲。
她只能無力地滑落,坐在地上。
陸妄被豐扶策趕回九重天去了。
而豐扶策一整日,都拿着一面觀世鏡,面無表情地在看。
白稚兒起初縮在地上好久,久到他差點忍不住要去親自看看她是不是暈了。
但是沒過一會,她似乎有些不舒服,捂住腹部慢慢地站了起來。
隨後白稚兒躺去了那張寬大的牀榻上。
她放下了簾子,豐扶策看不見裡面,只是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接下來,兩個時辰過去,白稚兒一直在牀榻上不曾下來。
她睡着了麼?
豐扶策沉吟在想。
“魔尊大人……”朱厭已經是第六次呼喚了。
豐扶策回過神,將鏡子扣下來:“何事?”
朱厭默默道:“您讓屬下去查的事,屬下已經瞭解了些許。”
“相依草讓仙人服食以後,不會給他們帶來多少修爲,但是如果魔族之人修煉時以相依草輔佐服用,他的功力則可以激增,是魔族的良藥。”
這也是爲什麼,相依草只開在魔宮的後面。
在魔界,唯有豐扶策有這個享用的權利。
聽言後,豐扶策稍稍頷首,示意朱厭退下。
他薄眸泛着冷冷的幽光,在沉思,既然這樣,白稚兒吃相依草幹什麼?
豐扶策暫時沒有想到。
但是,他從袖子裡,拿出那段白稚兒寫的紅綢。
上面的字句是——
“三年了,我賭成功了嗎?”
豐扶策緩緩沉息:“她到底在賭什麼。”
白稚兒不吃不喝地躺在牀榻上,草精幾次進來勸說,她都不予理會。
終於,在被困在魔宮的第三天,豐扶策來看她了。
彼時,白稚兒穿着單薄的月藍色衣袍,肌膚雪白,披散的黑髮散落在肩上。
她就那麼坐在牀榻邊,露出來的腳踝突兀地垂着鏈子。
豐扶策揮手,示意草精退下。
“你不吃不喝,也死不了,所以,不用想着用這個方法,威脅我。”他冷冷開口。
白稚兒擡眸:“我沒想威脅你,我知道你恨我,你現在做的這些不過是爲了發泄,我不吃喝,只是因爲我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