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蓮可不知道顧致城現在的小尷尬。大快朵頤的吃着飯。沒想到食堂打來的菜這麼可口。大師傅的手藝還真是不錯。
吃完了飯張翠蓮去刷碗。顧致城將丁可的禮物整理出來。張翠蓮看見這套餐具喜歡的差點哭了出來:“太美了。太美了。這還是人用的東西麼。”
顧致城實在是沒看出來這有什麼可激動地。反倒是覺得吃飯用的碗筷不至於這麼精緻。金燦燦的都是花紋也不怕把漆摳掉了。
“而且咱們家這盤子罐子還有那些玻璃杯子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都是幹什麼的呀。”聽見顧致城的話。張翠蓮無語的站了起來。皺着眉頭納悶道:“你媽那麼講究的一個人。真是從來沒有一個老太太像你媽這樣還懂得品鑑咖啡。怎麼生出來你這麼一個牛嚼牡丹的兒子呢。”
說完忍不住吐槽:“你看你貼在牆上土了吧唧的喜字。還有你擺的那套涼水杯跟茶缸子還用紅布蓋起來。”
顧致城看張翠蓮那一臉嫌棄的表情。有些不高興:“人家都這麼擺。就你臭毛病多。”
張翠蓮鼻子裡哼了一聲。指着牆壁道:“你趕緊再給我弄一套跟書架一樣顏色的櫃子。還有你這飯桌可以給我換一個款式麼。咱們能不能搭配着這個房間的風格。椅子別給我整這套紅色的摺疊椅。太土了。”
顧致城嘴巴張張合合。有些無力:“都買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跟人家換啊。”
張翠蓮翻白眼叉着腰耍賴:“我不管。我這就結一次婚。這是我的家。我就要好好地裝修成我想要的樣子。你別跟我說什麼來日方長。說到最後就對付事兒了。”
顧致城抿嘴一笑。皺着眉頭搖頭:“你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我還真是想說來日方長。慢慢的你就不矯情了呢。”
張翠蓮冷哼一聲。扭身走出客廳去了洗手間。站在洗手間裡拿過暖水瓶一邊倒熱水一邊說:“我又不是來跟你混日子的。我千里迢迢滿心歡喜滿懷希望的跟你在一起。大到每一件傢俱。小到一個針線盒我都是極其用心的。我不喜歡的東西。我肯定要換。我不希望剛開始過日子。心裡就有遺憾。”
顧致城心中一動。彷彿看見了那個含淚告別學校的小姑娘。一個人揹着碩大的行囊。孤零零的坐在火車上朝自己奔來。
連工作都不要。撇家舍業的跟自己過日子。憑什麼讓她在看不上眼的飯桌上吃飯呢。幹什麼要讓她坐在醜椅子上休息。
想到這顧致城都想給自己一嘴巴。怪自己不夠心疼媳婦兒。
默默的將餐具收拾好。裝在那套錦盒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廚房的櫃子裡面。又默默的將落地燈安裝好。最後將客廳打掃乾淨。
等張翠蓮貼着一臉黃瓜片走出來。半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顧致城又去廚房燒熱水。再灌倒洗手間的水箱裡。調好溫度可以讓張翠蓮沖沖涼。又準備好了洗澡用的毛巾香皂。這才做低伏小的請張翠蓮過去洗澡。看着張翠蓮嘟着嘴巴眼睛卻笑眯眯的走了進去。
張翠蓮知道家屬院有專門洗澡的地方。她從來不擔心洗澡的問題。家裡有這個也是爲了自家用着方便。如果將來有了自來水她一定要安一個熱水器。
想歸想還要回歸現實。眼看就要睡覺了。張翠蓮有些緊張起來。可笑兩個人已經是二十年的夫妻了。對於那檔子事兒。她怎麼就對‘故人’害羞起來呢。
難道三年的時間就讓自己變得害羞了。張翠蓮紅着一張不知道是被熱水蒸的還是害羞的臉走了出來。一邊拿着毛巾擦頭髮一邊粉飾太平的對顧致城道:“我洗好了。給你留了水。你也。洗洗吧。”
顧致城聽見“洗洗吧”也羞紅了臉。連着耳朵脖子都變了顏色。
張翠蓮擦完了頭髮。從櫃子裡取出了被褥枕頭鋪好。然後坐在梳妝鏡前面。擦着護膚品發呆。
顧致城在浴室看着黑色的袋子裡裝着瓶瓶罐罐好些東西有點摸不着頭腦。
一瓶橘紅色的瓶子上面寫着人蔘田七洗髮精。這個就是洗頭髮的唄。還有一瓶是黃色的叫什麼蜂花護髮素。這也是什麼東西呢。還有一瓶洗浴露。又不知道幹什麼的。顧致城又看見了一個香皂盒子。打開一聞一股檀香味兒。
“洗個澡要用這麼多東西麼。不就是一塊香皂就夠了麼。”顧致城將張翠蓮的這些瓶瓶罐罐放了回去。找出自己習慣用的肥皂在身上搓了搓。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戰鬥澡。歡歡喜喜的進了臥室。看見張翠蓮穿着一套睡衣坐在梳妝檯前發呆。也許是第一次看見她穿成這麼不太保守的樣子。也許是想到了一會兒要做的事兒。
顧致城嚥了嚥唾沫。慢慢的坐在炕沿邊。目光炯炯的盯着張翠蓮:“想什麼呢不睡覺。”
張翠蓮被顧致城嚇了一跳。咬了咬嘴巴想了想起身去衣櫃裡取了一套睡衣出來。
顧致城皺着眉頭看着那套睡衣:“啥玩意。花了呼哨的。我不穿。”
張翠蓮:“哦”了一聲。乖巧的將睡衣又放了回去。顧致城看着寬大睡衣裡晃動的豐腴。伸手關了燈對着空氣悶聲道:“趕緊睡了吧。”
他一關燈。張翠蓮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了。窗簾拉上了。黑乎乎的沒個光亮。她怎麼走過去啊。躺在外面還是裡面啊。
顧致城眼神好。看見張翠蓮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模樣。讓他原本緊張的心放鬆下來。輕而易舉的找到了主動權。
他上前一步長臂一伸將張翠蓮摟在了懷裡。耳邊響起她帶着嬌嗔的驚呼聲。忍不住悶聲笑了起來。將剛纔尷尬的氣氛一掃而光。
張翠蓮正在犯愁自己怎麼走過去。就感覺到一隻大手攬着自己的腰就抱起來。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她就被甩到了炕上。說是摔上去。卻還不是全部摔上去。
這膝蓋搭在炕沿邊兒上。一雙小腿被他壓住完全動彈不得。
她看不清顧致城的臉。只感覺到距離她有點距離兩個人不挨着但又能感覺到彼此身上的溫度。他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還有隱隱感覺到一股強勁有力不同自己的氣場。
這一切跟上一世都不一樣。當年兩個人不是這樣的。這樣富有荷爾蒙的男人。這樣古怪又強勢的方式讓她反應不過來。
“那個。。。”張翠蓮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也好過兩個人一上一下看不見又不說話。
沒等說出第三個字。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略帶一點點菸草的吻。與上一世平淡無味不同。與之前蜻蜓點水不同。這一次是深入瞭解長驅直入。
張翠蓮側過臉躲開想要開口說話。她想說這個姿勢自己很不舒服。能不能讓他起來。自己整個人躺在炕上然後再繼續。這樣耷拉着小半個身子。只能動一動腳趾頭感覺很被動。
可是顧致城這一次並不允許她的躲避。她往左他就趁機追上她往右他又換了個方式繼續。最後他沒了耐心。伸手將她的頭固定住。加深這個吻。像是一隻餓了許久的老狼叼到了一塊肥美的肉一樣。
房間很安靜。顧致城很認真。張翠蓮被他壓制的完全動彈不得。她能聽見兩個人嘴巴里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她感覺到了這個人身上那硬的像鐵。
興奮。她知道顧致城現在非常的興奮。他控制不住他自己。哪怕自己現在的舌頭酥酥麻麻有些疼。
終於他吻夠了。放開她的嘴巴給她喘息的機會。他發現又有一個新奇的地方。她的耳垂小巧肉厚。關鍵是他一舔。她就像過電似的會顫慄。
這是她的敏.感地。顧致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會兒親吻鎖骨。一會兒撕咬脖頸。發現她有些清明就舔耳垂。
顧致城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有耐心。更不知道他原來這麼會折磨自己。他已經脹的要爆炸了。可還能自虐一般慢慢的循序漸進的攻城略地。
他感覺到張翠蓮的呼吸變了。亂了。他伸手想要打開她的新睡衣。他知道這是她穿給自己看的。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釦子。到讓他感受到了她令人意外的手感。
也許是他的手掌太過粗糲。也許是她也動了情。張翠蓮嘴角不經意發出了一聲嚶嚀。徹底將顧致城最後的一絲穩重跟憐惜擊潰。
他性急的一把撕碎張翠蓮的真絲睡裙。布條撕裂的聲音一下子讓張翠蓮清醒起來。
這個時候她已經適應了房間裡的燈光。她看見顧致城跪在自己的身上。像一隻野獸一樣。將自己的真絲睡裙從領口一撕而下將吊帶裙一分爲二。
女人在這個時候要發脾氣。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你動了她心愛的衣服或者是珠寶。這是張翠蓮千挑萬選的真絲睡裙。外面是及臀的外罩裡面是一件吊帶過膝的裙子。
你要脫。你可以掀過去。你爲什麼要撕碎了啊。
“我的裙子。”張翠蓮不合時宜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