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爾盯着監視器屏幕。
“哎呀,狄總,現在不是鬧彆扭的時候,你應該讓何小姐看看你因爲他被打傷的腿,讓她心疼啊。”
德爾瞅着屏幕,這個着急啊,就恨自己不能親臨現場指導。
“狄總,現在你剛剛英雄救美,要裝出很疼的樣子嘛,這樣才能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肉償等等啊。”
德爾嘆息。
監視器裡,狄耀司倒在地上。
德爾激動地站起來,“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弱柳扶風地到底地上,狄總,做的太好了,早就該倒……棍子打下去的時候就該倒,那樣何小姐才能心疼啊,才能愧疚啊,才能以身相許啊。”
“嘖嘖,不過現在倒雖然氛圍會差一點,還是可以的。”
“嗯,狄總演的非常逼真啊,簡直是跟真的一樣,我甘拜下風。”
德爾表示對狄耀司演技的肯定,想到自己剛纔太過表面化的哭戲,頓時覺得非常慚愧,狄總就是狄總,演個戲都演的這麼逼真。
“不好了,不好了,德爾管家。”
一個保鏢拿着棒球棒慌慌張張地跑到德爾面前,聽聲音就是剛纔那個爲首的綁匪。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我說過了多少次了,遇事要鎮定,遇事要鎮定,你剛纔演的不錯,我還沒誇你呢,就讓我失望。”德爾搖着頭說道。保鏢拿着棒球棒手哆嗦,這事鎮定不了,事關他的小命啊。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德爾看着監視器的畫面,淡定開口,覺得低腰的演技真是好啊,要是去拍電影,一定能那個影帝回來。
“這棒球棒,這棒球棒……”保鏢嘴哆嗦,說話不利落,心裡害怕。
“這棒球棒很好用。”德爾笑眯眯地看着棍棒,幸好他發現了這個寶貝。
“這棒球棒是真的,拿拿錯了!”保鏢終於完整地把話說完。
德爾笑吟吟地看着監視器畫面,“這棒球棒拿錯了啊,也不是什麼……你說什麼!!!拿錯了,是真的??”瞪眼看着保鏢。
保鏢小心點頭,心想,德爾管家,你現在可是給我淡定看看啊。
德爾走了一圈,看看監視器畫面裡狄耀司疼得發白的臉色,吻保鏢,“你剛纔下手重不重?”
保鏢點頭,是您讓我演戲要做到儘量逼真,不能露出馬腳,要真打,不能只是做做樣子。
德爾咬牙,讓你打你就真大啊,那是什麼人啊,是你能打的人嗎?
“那還不趕快去請醫生!”大吼,保鏢哆嗦着跑出去。
醫生請來了,都站着等待。
“放迷煙。”
然後,正在和狄耀司大眼瞪小眼的何曉曉感覺頭一陣暈暈的感覺,就倒在了地上,當然,狄耀司沒事。
他在發現自己的腿不對勁之時,就已經吃下了提前準備好的迷煙的解藥。
……
然後,牆壁上的暗門被打開,德爾保鏢,還有兩個醫生走了進來。
“狄總……”
德爾一臉菜色地看着狄耀司,他負荊請罪,他錯了,他不該大意……
醫生檢查完了狄耀司的腿,德爾馬上上前,一臉急切愧疚的樣子,“狄總的腿到底有沒有事,有沒有骨折?。”
“狄總的腿沒骨折,不過有有骨裂現象,骨裂嚴重的話,需要進行手術,狄總的骨裂並不眼中,需要用石膏板固定住,臥牀修養,在用一些消腫止痛,舒筋活絡,活血化瘀藥物就可以了。”
“那就麻煩醫生了,馬上開始吧。”德爾捏了一把冷汗,沒有骨折,終於放心了心。“不打石膏。”
坐在沙發上的狄耀司突然開口。
“狄總,打上石膏起的是固定作用,這樣可以防止骨裂變得更加嚴重,造成新的錯位。”醫生對狄耀司解釋。
“我說不打石膏!”狄耀司不耐煩地說道,心情很不好,剛纔那個死女人的話讓他的心現在還在抽疼。
“狄總,不打石膏的話……現在何小姐已經昏迷了,不會知道的,我們可以說在她昏迷的時候你們得救了,然後纔看的醫生……”德爾也想勸說。
“留下要用的藥,馬上走人!”狄耀司冷冷開口,已經不耐煩了。
“醫生,如果不打石膏的話,會不會……”
德爾跟醫生在一旁討論了半天,決定先給狄耀司留下一些消腫止痛,舒筋活絡,活血化瘀藥物,等他們成功“被解救”之後,在打石膏固定。
一行人都出去了,給狄耀司留下了藥,並且臨走之前,給何曉曉灌下了迷藥的解藥,她很快就會醒過來。
何曉曉睜開眼睛,搖搖頭,頭髮暈,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突然就睡着了呢?
“醒了?”
狄耀司坐在沙發上,冷冷開口,語氣譏誚諷刺,十分不爽。
“我怎麼了?”
何曉曉不解地問道。
“你怎麼了?你當然是睡着了,死女人,還好意思問我,我因爲你受傷了,你竟然好好意思給我睡着了!”
狄耀司語氣跟衝,半是三分是裝出來的,七分是發自內心的,他還在生氣,因爲何曉曉的那句話——我怕你被打死了,德爾不拿贖金來,我也得死。
“我怎麼可能就那樣突然睡着!”何曉曉不相信自己睡着了,她又不是豬,而且也沒有感覺到睏意,他就能跟狄耀司大眼瞪小眼,瞪着瞪着就睡着了。
“怎麼不可能,你這麼狠心的女人,看着我受傷了,你心裡高興,舒坦了,就睡着了,還奇怪嗎?”
“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心裡那麼多野男人,一點也沒有我的位置,你睡着了還稀奇?哼!”
狄耀司的口氣十分諷刺不屑,眼神也是冰冷的。
“你——”
何曉曉氣的指着狄耀司,說不出話來。
他總是這樣可惡!
她哪裡有野男人,每天被他囚禁着,她去哪裡找野男人?就算有,也就他這一個禽獸。
她哪裡看到他受傷心裡高興舒坦了,他不要血口噴人,胡說八道,不說人話,他以爲她跟他那麼沒有人性嗎?
看到別人難過,心裡就高興。
“難道不是?我受傷你心裡沒有高興,而是難過了,擔心了?”狄耀司反問,嘴角揚起邪惡的笑意。
“我纔不會擔心,不會難過,我就是高興了,心裡舒坦了,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吧?”看到狄耀司那欠揍的笑,何曉曉想說的話就變成了這個。
“你——”狄耀司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額頭上還掛着因爲疼痛冒出的汗水,他咬着牙,“死女人,你給我過來!”
何曉曉從地上站起來,笑顏如花地看着狄耀司,心情很好。現在她站着,他坐着,她好着,他傷着,長久以來被壓迫的心終於找到了一絲平衡,斜睨狄耀司,“憑什麼你讓我過去,我就得過去,你是我什麼人,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
現在狄耀司不能動,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我偏不過去,有本事你來抓我啊。你來啊,你現在動不了吧,活該,這就是報應,報應是指不知道是什麼?就是對一個做盡壞事的混蛋的懲罰。”
她說着自認爲狠毒的話,想把心中對狄耀司的擔心趕走,她纔不要擔心一個惡魔。
“何曉曉,不要惹怒我!”狄耀司被她激怒了,已經到達了發怒的邊緣。
“我哪敢惹怒你,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你連事實都不讓我說了嗎?我偏要說,你這是報應。”
她努力忽略自己心中的愧疚,讓自己望了,狄耀司是爲她擋的棍子。
他這麼過她那麼多次,就算是他對她的補償吧。
可是,就算這樣想着,她的心裡還是很不安,眼睛不自覺地在狄耀司的腿上偷瞄。
“不能如你所願,我的腿沒斷。”
狄耀司冷冷開口,他都快被何曉曉的話刺激的失去理智了。
“懶得理你。”
何曉曉落下這一句話,就往臥室裡面跑,在這裡帶着,看着狄耀司西褲上滲出的血,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站住,不許走,給我站住!”
狄耀司從沙發上起身,去抓何曉曉,怎麼也是骨裂,一站起來,就是鑽心的疼,他高大的身子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
何曉曉已經一溜煙跑進了臥室,並且鎖上了臥室的門,站住?鬼才會聽他的話站住呢,站住等他修理她嗎,她有那麼傻?
站住纔是傻子呢。
何曉曉坐在牀上,拍拍胸口,心裡後怕,不相信自己竟然敢和狄耀司說那樣的話。
誰讓他太氣人了,總是把她想的那麼不堪,動不動就說她有野男人。
她到底有沒有野男人,難道他不知道嗎?
混蛋,他就是想刺痛她,羞辱她,打擊他的尊嚴,他的人品,她在一點都不在乎,他在怎麼說,讓他自己在外面罵吧,她聽不見。
聽不見,心就不會堵得發悶。
十分鐘過去了,何曉曉沒有聽到外面有一點聲音,也沒有聽到狄耀司的怒吼,或是砸東西砸門的聲音。
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他應該先砸門,門不開就威脅,然後在砸東西,在砸門,直到一腳把門砸開爲止。
怎麼現在……有什麼陰謀。
不管了,睡覺,睡着了,他要是砸門就蒙上被子。
何曉曉躺在牀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翻來覆去地根本就沒有一點睡意,她剛纔怎麼會突然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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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想不明白。
把被子拉下一點,聽外面的聲音……還是沒有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