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清淺臉色一白,沉聲說道,“既然是你了方子給我,自然要遵守規則,十年內不可以參加任何調香比賽以及自行任何香水,這是違法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千暮煙有些怔然地望着邢清淺。
“呵呵,當然是合同裡標明瞭,你們沒有注意那是你們的事情,我現在只是在警告你們,如果你們繼續下去,我會告你們違反合同!”邢清淺甩開了千暮煙的手腕,冷笑一聲說道。
“清淺,合同上明明沒有這一點要求,而且你要是敢告我們違反合同,那麼你買方子的事情也會傳出去,你好不容易得到了最歡迎女香的菲菲獎,就想這麼毀了?更何況,如果不是因爲小暮的方子,你能有今天的成績?”林非走上前,一臉嚴肅地對着邢清淺說道,“我雖然是你的老師,但是這個保密合同是我逐個字逐個字把關沒問題了才簽字的。”
現在邢清淺說合同上的問題,她覺得很奇怪。
“師母,你們這麼袒護着千暮煙,就是因爲她可以給你們帶來盈利?但是你別忘了,即使不管我的調香的資質如何,我邢清淺三個字在調香界可是很有分量,我想讓千暮煙混不下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邢清淺脣角輕笑着,“你們好好地想想。”
林非怔了怔,半晌後說道,“清淺,其實你是在害怕小暮參加三輪比賽的話,她所調製的香水會被人覺察出來似曾相識?”
“那又怎麼樣?這證明是她抄我的香水。”邢清淺說得理直氣壯。
“不一樣,那方子雖然給你,但是你無法單獨調製出和小暮調製出來的香水相比,她所調製的香水,並非是你們香水坊的流水線工作人員和機器所能調製出一模一樣的香氣。”
林非淡淡地說道,“還有一點就是,邢氏香水坊出自你所買的方子香水,都受到熱捧,如果不是,你在比賽之前就來找我要方子,你現在第一輪比賽中所調製的香水雖然一看就是按着八個季度香水方子調製的,但是還是有些生澀,不夠自然,外行也許不懂,但是內行人一聞就可以分辨出是不是出自於同一個調香師。”
林非的話,傳入邢清淺的耳朵裡,卻是異樣的膈應,尤其是被說得無法反駁的時候,邢清淺如同是吃了超難吃的東西一樣。
“伯母,我先回去了,這些事情,如果真的是要鬧的話,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事情被曝光,只會拉低彼此的名譽,但是這些輿論的壓力我倒是見怪不怪了,倒是邢小姐如果可以承受,那就告吧。”千暮煙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邢清淺,從容不迫地說道,“邢氏集團如今就靠你這次翻身,你不努力地調香,專門找茬,怎麼幫家裡?”
千暮煙的話,是善意的忠告。
“還有一點,只要你不犯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向外界說起香水方子的信息,事實上,你的買香水方子的事情會不會被曝光,完全取決於你的態度。”
“更何況,我根本不在乎給你們集團的四個香。”
千暮煙說完這句話,便和罌粟離開了酒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