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阮看了眼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打了個哈欠將之取了下來遞給旁邊的少年。
“嘻嘻……哥你最好了,快自己穿上,天氣轉涼了。”
“嗯。”少年輕柔的嗯了一聲,將校服外套接過來穿上。
紀安阮長及腰間的墨綠色長髮被紮成了高馬尾,站起來跟貓似的優雅的伸了個懶腰,稍顯圓潤的貓眼微微眯了下。
眼尾上翹,可愛中卻又帶着些許迷魅。
剛伸完懶腰,嘴邊就多了一根剝開糖紙的棒棒糖。
紀安阮想都沒想,張嘴就叼了過去。
“怎麼了?”
她看着對面站着的幾個少年,語氣有些咕噥軟綿。
“姐,親姐,我們租來打籃球的場地被隔壁學校的惡霸搶了,不僅搶了他們還罵我們,您可得爲我們做主啊!”
瞧見紀安阮醒過來,站在前面的一個男生本來想要撲過來的,但是被某人眼神一掃,他頓時安分下來,只能委屈巴巴的磨蹭到她身邊哭訴。
紀安阮秀氣的眉毛一蹙“場地費給了?”
幾個少年齊齊點頭“給了給了,可是那個帶頭的說什麼那場地他們承包了,直接帶人把我們給趕出來了,人多,我們打不過。”
“球場管理員呢?”
說到這個他們就更加生氣了。
“姐你不知道,那可太氣人了,我們去找管理員理論,他居然說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付錢租了場地之後的事情他們概不負責!”
紀安阮靠在桌子上,纖細的手指將嘴裡的棒棒糖拿了出來。
“哦,概不負責啊,走,我們去看看。”
她剛走出去就被一把拉了回去。
“哥你幹嘛?”
紀安阮一臉懵逼的靠在他身上,鼻尖是熟悉的清淡古龍涎香。
“衣服穿好。”江錦城把她腰拴腰間的外套解下來,低垂着眸子,認真的給她穿上。
“現在天氣轉涼了,別感冒了。”
少女咕噥“我怎麼可能感冒嘛,哥你就是瞎操心。”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她還是乖乖的站着任由江錦城給她把衣服穿好。
周圍的人一臉麻木。
江錦城這妹控屬性,沒得救了。
“走,哥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
“嗯,走吧。”她輕輕拍了拍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小女孩兒,跟着他們一起離開了教室。
中午放學的時間,他們班上的同學都會去打籃球。
不過學校的籃球場地有時候不夠,就會去學校外不遠處的體育館租借場地玩兒。
今天他們班放學晚了些,去打籃球的時候就發現學校已經沒有可以打球的地方了,只能到外面去租借,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一羣人到籃球場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十幾個男生在籃球場打籃球嬉鬧。
他們身上穿着隔壁城一的校褲,外套被隨意的丟在一堆,看樣子是初三的學生。
瞧見他們走過去,那十幾個男生也聚集到了一起,走在前面的男生剃着寸頭,瞧着倒是凶神惡煞一副特別不好惹的模樣。
“喲,怎麼?弱雞找幫手來了?”
話音一落,站在他後面的人頓時發出一陣鬨笑。
“你們!”
齊遠氣得面色漲紅,恨不得和他們幹一架,好在被旁邊的人給拉住了。
他們雖然也起氣,但是也又有理智,而且,安姐在呢,他們地氣就更足了。
紀安阮打量着他們“你們就是搶了我們班場地想要白嫖的流氓?”
對面的人“…………”
“小丫頭片子說什麼呢?你說這場地是你們的?上面寫着你們名字了嗎啊。”
“告訴你們,這裡是我們經常來的地方,今天你們來佔了我們的場地,識趣點兒離開就算了,居然還敢回來,找揍呢吧。”
紀安阮咔咔幾下把嘴裡的棒棒糖啃了,她朝着城一一羣人點頭。
“行,要名字是吧。”
視線掃了眼籃球場,然後走到一個角落。
在一羣人不解的目光下握住圍欄上一根斷裂的鐵棍,一腳擡起蹬在欄杆上,雙手一掰。
咔嚓……
那節斷裂的鐵棍被她給掰下來了。
衆人“!!!”
江錦城在在邊上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
紀安阮提着一根鐵棍走回去,明明身板看着那樣嬌小,但他們看着怎麼就找我們怵呢。
“怎麼?還想打架啊!”
寸頭少年反應過來有些惱羞成怒。
不就是一小丫頭片子,他還怕了她不成。
紀安阮沒說話,只是走到籃球場中間,把手裡的鐵棍往地上一插。
咔嚓。
那鐵棍變已經擦進了水泥地裡。
“咕咚……”
城一的學生看見那插進去的鐵棍,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紀安阮手指握着鐵棍,漫不經心的朝他們一笑。
“要名字是吧,等着。”
說完她握着鐵棍胳膊一動,咔咔咔的刺耳聲音不斷響起。
“我……我艹(一種植物)”
他們下巴都被驚掉了。
看着紀安阮的操作,城一的人眼珠子都差點兒從眼眶裡脫落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籃球場上就出現了幾個大字。
【豐華七年級一班,紀安阮】
完了她扔掉手裡的鐵棍拍拍手,指着那幾個大字挑眉。
“吶,你們要的字,以後,這個地盤就是你安姐我的了。”
她大拇指指着自己,簡直囂張到飛起。
這模樣落在江錦城眼裡,卻透着異樣的可愛。
他的軟軟,做什麼都那麼可愛呢。
“你他娘(嗶)的玩兒我們呢,找揍是不是。”
徹底被惹怒的寸頭也不管男女,直接將抱着的籃球用最大的力氣朝着紀安阮甩了過去。
紀安阮眯着眼睛冷笑,右腳微微往後撤,等球飛過來正準備踢回去。
下一刻她被拉進了一個懷抱,那籃球在她的臉只有不到十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籃球被一隻修長漂亮的手接住,紀安阮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
“乖,打架這事兒交給我就好。”
江錦城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擡眸的瞬間,眼裡的寵溺頃刻轉換成冷漠。
他拿着籃球不輕不重的一揮,籃球原封不動的照着原來的路線飛了回去,直接砸到了寸頭的面門上。
“嗷!”
一聲慘叫之後,寸頭捂着臉,鼻血都被砸出來了,而且臉上有一個很明顯的紅印子。
“艹你孃的!愣着幹嘛給我上!”
城一的一羣學生立馬朝着江錦城他們衝了過去。
“哥,我和你一起。”
紀安阮手掌撐江錦城肩膀上,飛起一腳就將衝最前面的人踢飛出去。
她控制着力道,不會讓人上得太重,但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