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樂了,“丁丁啊,這生弟弟,還是生妹妹,是爸爸說了算,你找他。好啦,媽媽得走了!”
摸摸兒子粉嫩的小臉,沈殊心頭一軟,忍不住又吧唧親了一口。
談十年:“……”呵呵,女人從懷孕那天起,就開始忽略丈夫。
這樣一想,談十年心頭升起千絲萬縷的悵惘。他一低頭,對上丁丁睜得圓圓的寫滿好奇的萌眼,額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殊這是在臨走前,還給他挖了一個大坑啊!
“我送你。”
談十年摸了一下沈殊的手,她一哆嗦,行李箱便輕輕巧巧地易了主。
“爺爺,我走了,您保重身體。”
沈殊再度向老人家行了個禮,追着談十年腳步,往外走。
去劇組開發佈會的酒店路上,兩人一路無話。
直到車子緩緩停在路旁,沈殊撲過去,親了親老談同志拉長的馬臉,嬌聲問,“喂~,還在生氣呀?”
“我爲何要生氣?”談十年淡淡地說,“時間不早了,進去吧。”
沈殊撲哧一笑,一點唾沫星子飛到談十年臉上……
“沈、殊!”談十年嫌惡地蹙了蹙眉頭。
“哎呀,終於活過來啦!嫌髒,那你還老親我……唔……”
薄脣落下,照着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嘴狠狠地啃了一口,純粹泄憤!
沈殊嘶嘶呼痛,一雙細細長長的胳膊像藤蔓似的攀住男人寬厚的背,主動加深這個吻。
直到兩人都呼吸粗重,車內溫度急劇升高,眼看就要失控,她方掙扎着,抽出男人探進衣內的手,“我該走了……”
“嗯……”
談十年應着,小口小口地親她,遠山似的黛眉,卷長顫動的睫毛,挺翹的鼻尖,滑過微腫的紅脣,似有似無地廝磨,“我前頭交待的‘不許’,可是都記住了?”
沈殊清晰地感受到那滾燙的大手隔着柔軟的衣料,貼着她敏感的尾椎骨……隱蔽地威脅她:敢說忘記,你試試看!
“記住了。”沈殊乖巧地應了,主動又啄了他一下,“我走了啊!丁丁和爺爺就麻煩你照顧了。表現得好,我回來給你獎勵!”
“獎勵什麼?”談十年捉了她一隻手,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地親,儼然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催人家走呢。
“不告訴你,等你戒了酒,戒了煙再說。”
沈殊抽回自己的手,“這裡人多嘴雜,你就別下來,幫我開下後備箱。”說着,她自個兒靈巧地閃了出去。
談十年坐在車裡,隔着車窗玻璃,神色淡靜地看着沈殊拎着行李箱,施施然走進酒店。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黑色長款H型薄外套,同色的小腳褲,踩一雙小白鞋,戴一條圖案清爽的愛馬仕絲巾,纖細嫋娜,風姿怡人,氣質獨特。
若是不知道她的過往,任誰都相信這女子頂多二十出頭,正是剛褪去青澀的最美年紀。
談十年失神地看着那絲巾紛飛的一角消失在他的視線,再也看不見這道麗影,勾脣一笑,發動引擎,獨自離去。
沈殊,你要飛,我就牽着線,放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