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心裡咯噔幾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霍靜博和凌藝瑤下個月三號就訂婚了,怎麼會剛巧選在凌懸河被捕前一天晚上,一起離開濱城?
沈殊眼角狂跳,把電話打給了談十年,詢問他有沒有什麼內部消息。
談十年接到沈殊電話時,辦公室門被人大力推開!
“沈殊,我待會打給你。”
談十年掛斷電話,神色從容地朝李秘書做了手勢。
後者會意,點了點頭,帶上門,離開。
“談十年,是你乾的吧?”
凌藝煬揪住談十年的衣領,臉上再無平日吊兒郎當的邪笑,此刻的他面色鐵青,眼神血紅。
“阿煬,是我乾的。”
沒有一句詭辯,談十年就這樣承認了。
“混蛋!”
一拳頭毫不留情地揮下,談十年沒有避讓,右嘴角流下鮮紅的血……
這一拳頭是談十年自覺欠凌藝煬的。
凌藝煬尤不解氣,另一拳頭揮下,卻被談十年精準地接住!
談十年鉗住凌藝煬,反剪住他的一雙手,把他摁在辦公桌上,冷聲呵斥,“凌藝煬,現在不是你發瘋的時候!你想想怎麼收拾你父親留下的殘局吧?”
“呵呵,不勞你假好心!”凌藝煬氣得額角鐵青。
然而,凌藝煬捫心自問,他確實連打架都打不過談十年!
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弟,談十年聽凌藝煬的口氣,就知道這傢伙不會再動手,當下便甩開了他。
凌藝煬站在身子,目光陰冷地盯牢揹着他,俯視窗外景緻的談十年,“霍靜博和你是一夥的吧?”
“凌藝瑤跟霍靜博離開,不是一件好事麼?阿煬,你一直埋怨我,辜負了你妹妹。
然而,真相是什麼呢?
真相是你們凌家人騙了我那麼多年,說你妹妹當年爲了救我,切除了一條輸卵管。
就爲了這個謊言,我傷害了沈殊兩年。”
“談十年,你……”
凌藝煬傻眼,他愣了好幾秒,才道,“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
談十年側了側神,清黑深邃的眸眼定定地看向凌藝煬。
“但是,阿煬,我卻因爲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枉當了這麼多年的小人!你不是要幫沈殊查,當時是誰開車撞死了她媽媽麼?不巧,那個人正是你的父親!”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我爸爸?”凌藝煬眼睛瞪圓,如銅鈴般的大,他駭然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談十年自嘲地笑了笑,“而我的母親當時坐在副駕駛位上!當年我們兩家人正在合作開發一個價值上百億的項目,在這緊要關頭,你爺爺便疏通了關係,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你若不信,可以去問通過這件事,撈了不少好處的沈震銘!”
“所以,所以……從那時起,你就一直在處心積慮要替沈殊報仇!要對付我爸爸,是不是?”
談十年垂着眼睛,許久沒說話。
談十年知道就算他告訴今天飽受刺激的凌藝煬,是他父親野心太大,妄想聯合沈震銘、以及凌藝煬舅家的勢力吞掉他們談氏,他纔不得不出手反擊,凌藝煬也不會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