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念下班回家後,給霍靜深發了一條微信消息,問他今天幾點下班?
兩個小時後,白小念已經收拾好行李,並且打電話通知房東,她要退租。
按照當初的房屋租賃合同所寫的,退租必須提前一個月打電話,白小念這算是違約,下月就是交納下一期房租時間,所以,白小念拿不回押金了。
她爲此鬱悶,更加堅定了不吃晚飯、省錢買房的決心。
這姑娘忘記了她的金主鴨先生承諾過,協議結束,送她一套房子。
八點多一點,白小念才接到霍靜深的電話,告訴她,他正在來的路上。
霍靜深的這種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發微信的方式,無疑令白小念更堅信:霍靜深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纔不把寶貴的時間愚蠢地浪費在她身上!
電話裡,霍靜深的聲音有一點啞,白小念眸光一閃,“你吃過晚飯了嗎?”
“呵,關心我?”
“對,至少在這一年裡,寶貝關心金主的身體。”
霍靜深要是突然掛了,她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霍靜深眯了眯眼,視線落到塗了燙傷膏藥後,還疼了大半天的手背,想到即便是用最好的除疤藥,還是會留下痕跡。
霍靜深彎了彎脣:“那我就不客氣了。三鮮春捲,不要放生薑、蒜,麪皮要有點甜味。”這個狠毒的女人,欠虐!
“……”
白小念瞪着通話結束的手機屏幕,“早上是誰說,‘吃在我的人生裡,是頂不重要的事情!’鴨鴨的……呸!
白小念最討厭做油炸食品了!”
白小念深深地相信確信堅信霍靜深這是報復早晨的一勺子之仇,她認爲自己找了一隻說話跟放屁似的,動不動就作的金主鴨,很有必要爲自己量身定做一套防毒裝備,重點是防、毒、面、罩!
霍靜深按響門鈴時,九點半剛過。
但是,白小念查過,從醫院到她的住處,開車頂多四十分鐘。
所以,另外的四十多分鐘,這位親愛的金主鴨跑哪裡鬼混了?
恐怕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和脂粉氣就是最好的回答。
所以,昨晚發現她屋裡有煙味要掐死她的男人,今晚兒,就自己玩起了酒駕?!
“白小念,你沒有學過表情管理學吧!”
霍靜深吐字清晰,語速平緩,眼神也很清明,這一切都表示他此刻很清醒,雖然他說話時,便吐納出美酒留下的餘味。
白小念平淡地說,“說的好像你能看出我在想什麼似的。”
“有種職業叫代駕司機。”
白小念:“……”鴨鴨的!
霍靜深俯下身子,捏着白小念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抵在門板上,手指探進保暖內衣裡,揉她的尾椎骨,“管我?”忘記自己幾斤幾兩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欠虐!
門是開着的。
走廊的感應燈滅了。
一半的白小念在溫暖的燈光下,一半的白小念融入門外寂滅的黑暗裡。
白小念本能地掙扎,“我沒有管你!門是開着的啊!”魂淡!
霍靜深重重地啃了一口白小念紅潤的脣,輕拍她的臉,“記住了,叫自己寶貝!”
嚐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白小念:“……”鴨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