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念將霍靜深要吃的改良款三鮮春捲端上桌子上,淡淡地說:“你要吃的。”
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着桌子,霍靜深眉眼含笑地看着冷眼面癱的姑娘,“我的親親寶貝,說好的咖啡呢?”
“三鮮春捲配咖啡?你確定?”
白小念無語地瞪着玩上癮的男人。
先喝酒,再咖啡,吃春捲,到底誰更嫌命長!
“Oh,baby!I'mserious!”
純正的英式發音非常風雅優美,語氣是略調皮的。
白小念眸光微閃,抿了抿脣,“justmomentplease.”
霍靜深愣了愣,手抵着額頭,不可遏制地大笑起來。
白小念眼角抽搐,心道:這個男人絕對是個有病的醫生。俗話說,醫人者不自醫……金主鴨先生好可憐。
“只有速溶咖啡,請見諒。”白小念將冒着熱氣的咖啡遞給霍靜深,“家裡沒有新杯子。這個杯子我用開水燙過三遍,很乾淨。”
霍靜深挑了挑眉,“沒關係,吃在我人生裡是頂不重要的事情。”潔癖倒是有點。呵,這女人蠻心細的嘛。
“……”
白小念又想打人了!
霍靜深摩挲着咖啡杯,優雅的鋼琴黑色,溫潤細膩的觸感,都令他愛不釋手。
於是,他一邊輕啜了加了不少牛奶的咖啡,一邊看坐在他對面背寫英語單詞的女人,天生給人冷情感的薄脣緩緩啓動:“這個杯子歸我了。”
白小念擡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對面的男人,嘴巴張着,滿腦子只有六個字在瘋狂地刷屏:“這個男人有病!”、“這個男人有病!”、“這個男人絕對有病!”
白小念深吸數次,把心裡陡然升起的火氣壓下去,“這是我的物品!”
不是說醫生都很潔癖的嗎!爲什麼這個叫霍靜深的男人不僅是個色胚子,還是個不講究的!
“給你一百塊,行了吧?”霍靜深夾起一個三鮮春捲,送到白小念嘴巴,“加一隻春捲?”
白小念閉了閉眼,合上自己的單詞書和本子,乾脆地起身走人。
“白小念,你造嗎?談戀愛好讓人心累啊!
沒談之前吧,總是忍不住幻想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會做什麼事情,相信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會很開心的。
可真的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了,卻發現這纔是纔沒有那麼美好呢,因爲相愛不代表可以溝通得很好。
我的第一任男朋友就是因爲和他無法進行良好的溝通,纔不得不saygoodbye!”
白小念坐在臥室裡的大牀上,想着王雯麗某次說的這番話,聯繫霍靜深的難以相處,不得不承認,溝通是一門藝術,一門需要學習的藝術。
而她從來就不善於溝通,還是要和一個性情詭異、霸道惡劣的男人溝通,可想而知,未來的一年,她將過得多麼水深火熱。
不過,這位金主鴨先生沒有一過來就把白小念往牀上按,還是令白小念蠻意外的。
一個標榜自己喜好女色卻不急色的男人。
霍靜深,你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啊?
當白小念在心裡問自己的時候,還沒意識到:女人對男人好奇是一個非常微妙的信號。
白小念卻越來越好奇、越來越在意她的金主鴨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