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念垂着眼簾,默不作聲地打開衣櫃,翻出去年過生日時,王雯麗那個色丫頭送給她的禮物。
一套水紅色的透明的真絲睡裙。
白小念換上後,打量鏡子裡的自己,若非表情太過僵硬,眼神麻木,也算是一個有點姿色和風情的美人吧。
雖然霍靜深讓她在公司受盡了委屈、在家裡也動不動對她發火,但在說好的金錢方面,他確實沒虧待她。
那張大數額支票,已經能保證她在英國讀一年研究生,完全沒問題了。
這算是霍靜深送給她的離別禮物吧。
他人那麼惡劣,心腸也不算好,但到底不是全黑的。
白小念深吸一口氣,躺到另一半牀鋪上,擡手關掉了房間裡的燈。
然後,她回憶着霍靜深的“教學”,腳趾頭沿着男人堅實有力的小腿肚子緩緩地往上滑,整個人如蛇一樣貼着男人的身材線條……
溫軟如羊羔,房間裡的氣溫慢慢升高,旖旎氤氳開來。
霍靜深僵硬地躺着,任由白小念笨拙地用技巧撩撥他,打定主意不去迴應她,只是某個地方卻不受他理智的擺佈,有擡頭的趨勢。
自己都做得這麼明顯了,霍靜深怎麼……
白小念臉紅如血,難不成要她更主動嗎?
好難爲情。
算了,最後一夜了,既然是要報答人家,咬一咬牙,就過去了啊。
白小念鼓起勇氣從霍靜深身上翻過去,這下子,兩人面對面了。
藉着昏黃的小夜燈光,白小念看到霍靜深緊閉着眼睛,但他呼吸急促,明顯是在裝睡。
小手哆嗦着往下,握住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霍靜深倒吸一口冷氣,猛地睜開眼睛,“白、小、念!”
一不做,二不休。
白小念傾身吻了吻男人那無情又好看的薄脣,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看着他盛滿怒氣的眼睛,“霍先生,疼愛我,好不好?”
霍靜深陡然急促粗重,眼神噴濺出火花,黑而亮,令白小念不敢直視,羞得垂下眼簾。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粗魯地拖到身下,重重地啃了一口她纖巧的下巴……
纖薄的睡裙被撕成一條一條布頭,丟到牀上,散成妖嬈的大麗花。
白小念閉着眼睛,抓着霍靜深的頭髮,媚聲地哼,任由他親遍她的全身,等待那股被佔有的疼痛襲來。
但是,並沒有。
渾身汗溼的白小念被人摟緊懷裡,力道緊到她發疼,但是,霍靜深沒有再進一步。
“霍先生……”
“睡覺。”
粗重的呼吸聲,平淡的語調。
白小念沒再說話。
黑夜裡,白小念任由男人把她當成抱枕,夾抱在懷裡,她張大一雙璀璨而沉鬱的眼睛失神地望着頭頂吊燈的模糊輪廓……
白小念想:霍靜深絕對是她見過的最陰晴不定的男人了。
第二天,白小念醒來時,牀上已經沒有了霍靜深的身影。
同樣不見的還有昨晚被撕碎的睡裙。
白小念心頭一悸,權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發現。
洗澡,換衣,下樓,準備早餐。
這次,一早便坐在客廳裡看早間新聞,關心國家大事的霍靜深,主動進了餐廳。
白小念暗暗慶幸昨晚被罵活該的自己,今天厚顏無恥地又給金主準備了早餐……不然,又會是一場兵荒馬亂吧?
吃過早餐,白小念便跟着霍靜深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