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直接問嚴少,我想,他會願意告訴你的。”
“姜特助,你就不能告訴我一下嗎?”
姜修有些無奈:“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這是總裁的私事,我知道的確實不多,如果是因爲安妮最近的出現,我覺着少夫人不必那麼介懷,能讓嚴少娶回家的,你是第一個。”
寧清一的心情,絲毫沒有因爲他這句話而輕鬆。
相反,她反而更覺着沉悶了。
姜修餘光打量着她,看着她思慮的神情,也沒有再多嘴。
車子緩緩在公館門口停下,姜修看着她下車,目光微閃,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喚了聲:“少夫人……”
寧清一一腳都已經踩在地上了,這會聽着他叫自己,不由回頭看向他。
“嚴少爲了你,一再的對寧弘安出手,甚至默默幫你調查你父親的事,只是很多他都只是默默的在做着,並沒有讓你知道,嚴少對你,絕對是用心的,所以請你不要懷疑他對你的感情。”
姜修看着她有些呆愣的模樣,眉頭輕皺,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多嘴了。
“嚴少對你的心,不是一個安妮就能撼動的。”
雖然,姜修一直很奇怪,一向不近女色的boss,怎麼會在那晚,突然好心的收留一個宿醉的酒鬼。
直到後來,嚴奕風讓他調查一些關於少夫人的事情,他才知道。
只是,現在看來,少夫人顯然依舊不知情,不然,怎麼會因爲一個安妮,而如此的不自信。
寧清一其實是詫異的,她不知道,姜修爲什麼會說的如此武斷,畢竟,她自己都不確定。
她一直沒問他,爲什麼會突然跟自己結婚,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好到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對自己好了,她想,她是會受不了的。
她抿着脣,什麼都沒說,只是對着他點點頭,之後便下了車。
寧清一彎腰,看着車內。
姜修順勢將車窗搖下。
“姜特助,回去開車注意安全。”
姜修一愣,他以爲她會說些其他的,卻沒想到,竟是什麼都不問。
他不由感嘆,少夫人還真是忍得住。
嚴奕風一整個下午都很忙,因爲寧水雲今天的鬧劇,讓他加快了對寧氏的掌控進度,所以很多的方案都跟着做出了相應的調整,包括幾個大型的合作項目。
寧清一午飯都沒有吃,回來後就躺着,迷迷糊糊地,一直有些恍惚。
她睡的並不安穩,一直在做夢,又好像不是做夢,只是腦子裡自己的一個假設,可絕對不是什麼好的結局。
她醒來的時候,身上一身的汗,黏黏的,額頭也是,細碎的黑髮貼在臉頰,溼噠噠的。
嚴奕風回來有一會了,看着她一直睡着沒醒,也就沒叫醒她。
這會聽着細微的動作,這纔開口;“醒了?聽福伯說你午飯都沒有吃?”
她神色微楞,似乎沒想到他會再家,撐着手臂,讓自己的身子半撐着。
男人顯然回來了會,身上的西裝已經換成了居家的,普通的白色t恤搭配休閒的運動褲。
明明只是普通的裝扮,可穿在男人身上,卻依舊有種說不出的貴氣。
什麼人靠衣裝的理論,在他身上完全不成立。
他就像是天生的衣架子似得,穿什麼都好看,什麼都像是爲他量身的一樣,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發什麼呆,嗯?”她遊神間,男人已經走到她面前,坐在**沿,擡手敲了敲她的額頭,滿是**溺。
“沒事。”她抿着嘴搖搖頭。
嚴奕風蹙眉,看着她小臉有些蒼白,而且額頭上全是汗,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想洗澡。”她面對他探過來的手,依舊有些牴觸。
嚴大少看着,眸光少有的犀利。
他不確定她是真不舒服,還是對自己心存芥蒂。
他回來的時候,本來就想着,既然她想知道,那他就告訴她。
原本,他是希望她可以主動記起來,他不想那段小時候的回憶,是他強加給她的。
他有他的驕傲。
如果她真的忘了小時候的他,沒有關係,他會加倍的對她好,總有一天,她會記得,他就是她的那個大哥哥。
可現在,他還沒查到,她爲什麼會對小時候那段完全沒有印象,他並不打算現在讓她知道的。
他和安妮分手,真正的原因也是因爲她。
他更不希望她因此有什麼負擔。
雖然,現在的她的確對自己很在意,也愛他,可還沒有到那種義無反顧的地步。
他們的愛情,還沒有那麼牢固。
是他太過貪心了。
“我抱你去。”男人沒有再多說,而是彎腰將她抱起。
寧清一這一次倒是沒有將他推開,小手乖乖的纏上他的頸項,兩人的臉貼的格外的近,她一擡眼簾就能看到他剛毅的下巴。
他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有些不舒服。
從臥室到浴室,不過幾步的距離,可寧清一卻感覺跟煎熬似得,怎麼都走不到。
他將她在浴室放下,又給放了水,還試了水溫,確定不會太燙,才轉身,擡手伸向她的胸前。
她下意識的護住:“我自己來。”
嚴大少挑眉,看着她撲紅的臉蛋,笑了笑,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寧清一看着關上的浴室門,愣了好一會,才脫下衣服,擡腳踏進浴缸。
水溫剛剛好,不冷不熱,她感覺所有的毛孔都被打開了一樣,舒服的喟嘆了聲,閉上眼睛泡一會。
晚飯的時候,她也沒什麼胃口,吃的不多,男人看着,眉頭皺了皺。
寧清一沒有等他吃完,就先上樓了。
就連福伯都看出來兩人之間有問題了。
“少爺,這女人都是水做的,更多的時候,需要你多花些心思哄哄的,別總是工作工作的。”
“福伯,看來你很瞭解女人?”嚴奕風抽了張紙巾,優雅的擦拭着嘴角,斜斜勾起。
“少爺,我去看下廚房還有什麼,給少奶奶準備點宵夜。”福伯簡直就是落荒而逃的。
嚴奕風笑笑,起身跟着走到廚房門口;“不用了,替她熱杯牛奶,我給她端上去就好。”